周再宇
上一期寫了分答,這期本來打算寫值乎的,結果分答自8月下旬就開始停擺,對外宣稱是“憋大招”,這一憋就憋了快一個月。
而在上次采訪中,姬十三還表示分答的優勢之一就是快速迭代。
這不能不讓各方疑竇叢生。有說分答踩了監管的紅線,有說分答確實在“憋大招”。
像我這樣的老網蟲,就不禁回憶起八九年前飯否的遭遇。當年也是這樣,飯否莫名停擺,一停就是一年多。一年多,可以改變很多事。在此期間,騰訊微博、網易微博、搜狐微博和新浪微博出現了。
當飯否再次開張時,市場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市場。新浪微博打敗諸多對手,將weibo注冊成了獨家域名,包攬了一半以上的江山。
分答會不會與飯否殊途同歸?2016年9月27日,分答通過服務號發送一張圖片——“小別勝新婚”,以被刪減的分類低調回歸。
曾擁有1億美元估值的分答,打開了整個付費語音問答市場的想象空間。值乎、見地、靠我、支招、傳答等付費語音問答APP紛紛上線。在分答停擺之際,它們是趁機圈地大肆擴張,還是物傷其類進而懷疑整個市場不過是場幻覺?
付費語音問答背后的邏輯
無論分答還是值乎,其生長的土壤都是免費知識共享。前者生根自果殼網,后者出生于知乎網。
以airbnb為代表的居住共享經濟,和以Uber為代表的出行共享經濟,使知識共享經濟也插上了想象的翅膀。
大概是在去年年底,各種垂直類的共享經濟形式開始鋪天蓋地。我記得很清楚有個案例是國外的,共享錘子、電鉆等家用電器。現在你會覺得很夸張,但是要知道,當時的共享經濟還包括讓居家老人順便出售自己多余的做飯能力。
今年年中,隨著諸多“共享經濟”破產,大家終于明白共享經濟是個偽命題。
為什么說共享經濟是個偽命題?我們可以看一看共享經濟比較成功的案例:airbnb、Uber、滴滴……
這些案例有著共性:其一,共享的物品,并不耽誤主人使用。也就是,這是真正可以同時共享的多余部分;其二,客單價比較高,能夠支撐非高頻率共享。
就在共享經濟的風好像歇了的時候,分答出現了。
出生一個月,得到1億美元估值。知識共享經濟的風又吹起來了。
那么,知識共享是否要具有成功案例的兩大共性呢?什么樣的知識共享可以變現并形成可持續規模化的經濟呢?
也要滿足兩大特點:其一,只有職業的、專業的內容生產者,才能持續生產值得付費的優質內容;其二,只有具有個人魅力和個人品牌的大V,才被允許任性斷更或不確定性生產。
這就涉及,共享平臺是否有生產制造知識大V以及是否有引進專業內容生產機構的能力,否則,只靠挖墻腳是不可持續的。
于是我們看到:分答一邊從知乎挖來大V,一邊積極引進機構賬號;而知乎為了筑起防火墻,開始增強值乎的入口,并且在7月20日也引進了機構賬號。
值乎打開了另一扇門
值乎在今年4月1日出現時只是作為知乎在愚人節的一個彩蛋,“付費刮刮樂”的形式讓大家玩得很嗨。但是馬上分答就出現了,在面臨“挖角”的巨大風險下,值乎被推上前所未有的重要位置,狙擊對手。原本作為戰略級產品的知乎Live暫時讓位于值乎,現在看來是必然的選擇。而當下分答停擺之際,危機不再迫切,我們可以看到知乎Live重新回到了應有的重要位置。
截至 9月20日,在總計557場Live中,參與者人均消費為52.08元,重復購買率達37%。據知乎創始人周源介紹,上線4個月來,知乎Live講者的平均時薪已超過1萬元,其中最高單場收益達15萬元,人數最多的一場Live有近 43000人參與。
那么值乎呢?
在9月20日命名為“我們的新機會”知乎媒體開放日,知乎聯合創始人李申申公布了值乎新的產品方向:一對一咨詢。一對一咨詢將支持文字提問,文字、語音和圖片多種形式回復。
值乎的這一變化,摒棄了在行一對一線下咨詢所受的地域限制,但吸收了一對一咨詢的專業化和深度交流的優點,同時輔以多種形式回復的功能,避免了單一語音回復受到時長和收聽條件的限制,成為知乎Live一對多在線宣講之外有效的補充工具。
說實話,語音這種傳播形式,論傳播效率不一定比得上文字和圖片,論表現豐富度也不如視頻,只是因為短小精悍更利于社交傳播,兼具互動體驗性,更適合做社交傳播而非知識傳播。
從9月20日知乎公布的最新變化來看,按照這一方向轉型的值乎,已然退出了付費語音問答的競爭市場,而是以知識需求為中心,與知乎其他產品進行差異化定位,分別滿足不同層次的信息和知識需求。
周源也首次透露了知乎清晰的平臺化發展規劃:“下一步,我們要面向廣泛知識消費者和機構伙伴建立一個大型知識平臺,并展開更多產品探索與市場創新,從而以‘用知識連接一切為使命,讓知乎成為知識連接的基礎設施。”
值乎,這個誕生于愚人節的彩蛋,充當過一線廝殺的尖兵,也曾被引起無盡的商業想象,經過了付費語音市場的激烈競爭和人心浮動,至此,終于在知乎的產品布局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打開了另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