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伊犁·幸福

撰文//馬媛

金秋·伊犁·幸福

撰文//馬媛

秋風蕭瑟，層林盡染，金秋十月，是伊犁河谷秋意最濃的季節。秋天用五彩繽紛的顏料，給大地披上了五彩衣。伊犁河谷山高水多，每一條山谷都繽紛多彩，這里有太多的色彩、太多的景致、太多的美，花草都在努力展現它們最后的美麗，天空變得更高更藍。伊犁之秋是大氣的，是慷慨的，是秀美的，也是嫵媚的。秋艷鋪滿了伊犁的山山水水，它們以不同的姿態在秋的舞臺上展露自己的風采。

攝影/曹希祥

攝影/曹希祥

一場秋雨一場寒，十場秋雨要穿棉。上周，伊犁河谷也受到了秋雨的洗禮。這場秋雨給伊犁帶來了陣陣涼意，同時也帶來了更多屬于秋天的景色。

郁達夫曾在散文《故都的秋》中說：“秋天，無論在什么地方的秋天，總是好的；可是啊，北國的秋，卻特別地來得清，來得靜，來得悲涼。”可伊犁的秋在我看來，卻無關清凈，亦無關悲涼。

周濤在散文《伊犁秋天的札記》中說：“至于伊犁、秋天、風景，我寫的不正是這些嗎？我寫得如此絲絲入扣，文風嚴謹，我所展現的一個人的內心的風景，我甚至還要傾聽風景的獨白，追憶河流的往事，模糊時間的視線和擷取暴雨的花朵……”我想，伊犁的秋，它的美、它的好、它的性感、它的知性都是要用心去感受的，那是一座逐漸現代化的古老城市的獨白。

伊犁的秋，什么是它最鮮明的顏色？南方的秋天，綠色仍是它的主色調，而伊犁的秋天是紅色的。秋天的伊犁，家家戶戶的院子里、屋頂上都是紅色的。怎么會是紅色的呢？原來，伊犁的人們喜歡晾曬紅辣椒。有房的地方、有太陽的地方就有被晾好的，或是還未晾的一串串、一堆堆火紅火紅的紅辣椒。幾個婦女圍坐在還未晾曬的辣椒旁邊，一邊聊天，一邊用刀將辣椒從尖的一端切上一個長長的口子。這晾起來的辣椒，弄得空氣里都是嗆人的辣味。但是，這晾好的辣椒，卻又是冬天餐桌上一道美味佐料——辣皮子。

攝影/楊永光

攝影/楊永光

攝影/楊永光

攝影/楊永光

伊犁的秋，什么是它的芳香？南方的秋天，蘆花、垂柳是它的香氣。而伊犁秋天的香氣來自于街道兩邊最常見的九月菊，那是伊犁再普通不過的花兒了，那是伊犁最不香的花兒，可那也是伊犁人最有感情的花兒了。伊寧是一座花城，有著品種各異的花，像曾經最有名的雞冠花、喇叭花、串串紅等。但是，在眾多的花兒中，唯獨九月菊一直種植在伊寧街頭的裝飾花卉里。伊犁人對九月菊情有獨鐘，似乎它“金黃”的名字最能說明秋天的到來。

伊犁的秋，什么是它的聲音？南方的秋天，蟲鳴是它的驕傲。而伊犁秋天的聲音是小販賣水果的吆喝聲。秋天，是伊犁最酸甜的時節。水果的成熟，會讓伊犁人覺得那“秋老虎”也不過如此。

伊犁的秋天，什么是它的氣味？南方的秋天有著清清竹葉香。而伊犁卻是焚燒黃葉的味道，那是已經隕落的生命的味道，是刺鼻的。伊犁的少數民族居民有每天早上起來打掃庭院的習慣，秋天，更是如此。每到秋天，每每天剛亮，就可以聽見庭院里傳來“唰唰”的掃地聲，那又不光是掃地聲，那還是黃葉堆積聲。它們剛剛脫離了母體，用風中的舞姿最后一次宣告——自己的生命終于隕落，即將要進入下一次的輪回。主人家堆好了黃葉，把點完莫合煙的火柴扔進黃葉堆中，不一會兒，黃葉便伴著陣陣的煙味化為灰燼。這樣的景色，在伊寧市很多小巷道里都可以看到。那種味道，用現在的角度看是對環境的污染，但它卻是伊犁人最為深刻的記憶中的味道，是清晨的味道，是秋天的味道。

這就是伊犁的秋天，有衰弱的殘聲，有飄零的黃葉，也有美麗的九月菊、枯葉的焚燒味，但卻是這樣的小小畫面拼出了伊犁秋天大大的魅力。

攝影/楊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