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與拜占庭間的“橋梁” 古圣瑪利亞教堂

錢源源

不僅是羅馬，包括所有當代希臘拜占庭世界的繪畫發展，對該教堂而言仍然是特殊的見證。東方世界曾因反對傳統觀念的風暴一度摧毀留存的圖像藝術遺產，事實上拜占庭帝國時期發生的圣像破壞運動，抹去了那個時代很多圣像，而西方世界維護并保存了這些珍貴藝術。因繪畫建筑修復，該教堂于80年代完全關閉。再次對公眾開放之舉，由羅馬考古遺產特別監管局、羅馬國家博物館共同發起，與《羅馬與拜占庭時期的古圣瑪利亞教堂》這個展覽一同開放。同時該展也是對歷史古跡進行考察的一次展覽，圍繞建筑物本身，及繪畫作品，是羅馬繪畫以及中世紀早期希臘拜占庭世界輝煌的見證。該展在古羅馬廣場遺址區域展示了基督教化的后經典，與中世紀早期羅馬與拜占庭及其文化之間的關系。

我們既關注這個展覽，同時我們也關注整個教堂。在這個教堂展出著歷史與藝術文物相關的印記，無疑這是一場華麗的見證。跟隨公元6世紀的歷史腳步，展覽沿著整個大殿區展出，以及全部對公眾開放的整個古圣瑪利亞教堂到古羅馬廣場遺址，包括教堂和小禮拜堂：超過250平米的墻壁壁畫，包括近期開放的羅馬帝國大斜坡，此古跡為當時根據古羅馬帝國時期弗拉維王朝的末代皇帝圖密善（Domitian）的意愿，為能到達羅馬帝王臺比留斯宮的樓上而修建。整個展覽，包括教堂，都不能忽視掉公元6世紀羅馬的印象，當時由拜占庭統治，教堂建立在古羅馬廣場遺址與帕拉蒂尼山之間。它強有力的圖像符號，對全世界娓娓道來由圖像標記的故事。

我們同該展的創意人及策展人瑪麗亞安達洛洛（Maria Andaloro）、茱莉亞·波爾蒂（Giulia Bordi）以及考古遺產監管局主管朱塞佩莫爾甘蒂（Gluseppe Morganti）一起就本展進行探討。

瑪麗亞·安達洛洛是西亞大學歐洲及地中海地區中世紀藝術史杰出教授，對古圣瑪利亞教堂有著大量研究成果，該教堂作為整個公元6世紀到9世紀期間古羅馬的核心教堂，見證了希臘拜占庭時期的文化等方面的璀璨，之后幾個世紀幾乎由羅馬將此系統地轉換掉了，同時，在希臘東方世界遭受圣像破壞運動，使古圣瑪利亞教堂的再一次開放更具非凡意義。

瑪麗亞·安達洛洛教授于30年前就開始研究那些坐落在古羅馬廣場遺址，包括帕拉蒂尼山及古圣瑪利亞教堂相關的歷史，藝術，宗教及科技。2001年由羅馬考古遺產特別監管局等權威機構的促成開發一個真正的藝術工地，期間受到來自意大利本國及海外機構私立及公立的關注及支持，其中就包括瑪麗亞安達洛洛負責的圖西亞大學文化遺產保護學院跨學科研究小組。

瑪麗亞·安達洛洛教授，您能解釋下是什么使古圣瑪利亞教堂如此特殊和重要嗎？

偉大的羅馬宗座圣殿從它的起源到現在，一直給我們一種羅馬基督教歷史的延續感。然而古圣瑪利亞教堂是羅馬歷史的一部分表達。事實上，該教堂非凡的是他的壁畫遺產，并保留著些許希臘文化，顯露的不僅僅是繪畫作品，更是其具象語言的體現，是古希臘文化盛行變化中的拜占庭。這個體系，如此高質量地展現希臘教會，記錄了羅馬及君士坦丁堡教堂間的種種過往，比如每個教會分裂前，部分地說在每個圣像破壞運動前的狀況。另一方面，從它地形的位置觀察，古圣瑪利亞教堂是羅馬文化的根基。“隱居”在古羅馬廣場遺址中，帕拉蒂尼山腳下，將宮殿與這榮耀之山連接，從圖密善時期直至今日重新開放，從以前宮殿的到后期羅馬教皇的教堂。這里經歷過不同的帝王、總督、顯貴及教皇。古圣瑪利亞教堂的特殊在于，自1900年因賈科莫博尼（Glacomo Boni）的作品中研究提及后，立刻引起大批學者的注意，比如拉什福斯（Rushforth）出品的《8世紀的西斯廷教堂》。如何能使該展幫助更多的參觀者理解這些古跡的整個內容呢？

本展為來訪的參觀者提供不同的認識之旅。第一步由移動的作品構成，向觀眾介紹畫像和馬賽克作品等。與建筑圖案的四個階段密切相關，在教堂后殿右側的墻壁，是著名的《斑駁的墻壁》中的結晶：教宗若望七世（Papa Giovanni Vli）（公元705-707），以及壯觀的《圣十字架的贊頌》，穿過6世紀末期，回歸到《圣母領報節》及《漂亮天使》的剩余部分。第二步就是純粹的多媒體展示，視頻錄像展示著教堂繪畫的不同角度，主要集中在內殿。視頻地圖在則圣美第奇小教堂（La cappella dei Santi Medlci），展示和講述教宗若望七世及教宗圣匝加（Papa Zaccaria）（公元741-752）的故事。教堂將之視為就當時圣像破壞運動的圖像回應。第三步，則是對參觀者體驗的進一步升華，參觀者由古圣瑪利亞教堂出去，爬上圖密善斜坡，感受古羅馬廣場遺址，然后走下斜坡，參觀《發掘地與發現》的部分，最后在小教堂泰多（Cappella di Teodoto）來一番精彩回顧。

您為何定義古圣瑪利亞教堂為“橋梁教堂”？這是一個非常刺激的概念，當然具有很強的現實意義。

古圣瑪利亞教堂是多樣性連接的古跡，是羅馬與拜占庭，古羅馬廣場遺址及帕拉蒂尼山問的橋梁，不僅是圖像上的，這更是獨具象征意義的視角。（編輯：王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