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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當代文學批判者
——顧彬
文/榮邵

沃爾夫岡·顧彬 德國波恩大學教授
初見顧彬(Wolfgang Kubin),當記者稱呼他為漢學家時,他會首先糾正記者:“不要叫我漢學家,請叫我詩人顧彬。”
顧彬在他的大學生涯中,開始接觸并慢慢愛上唐詩。他說:“當時有一個研究唐詩的專家,他歡迎我跟他學唐詩、宋詞等。之后他要求我的博士論文寫唐詩,但我覺得他推薦的人選對我來說不合適,當時我覺得杜牧很不錯,那么我就寫他。”1973年,顧彬獲波恩大學漢學博士學位,其論文為《論杜牧的抒情詩》。
“中國詩歌一直為我所愛。”所以顧彬無論在公開言論還是學術專著中,都對中國詩歌褒獎有加,“我鐘愛詩歌不僅是在漫長的中國文學史之中,而且也遠遠超越了中國文化的界限。在第一位德國詩人出現之前,中國的詩人們已經進行了2000多年的詩歌創作,只在若干世紀之后,一位德國詩人才終于能夠與一位中國詩人相提并論。”
談到自己喜歡的唐朝詩人,顧彬認為,李白是個“很勇敢、充滿勇氣的人”,他的詩“有一種內在的力氣”。他對杜牧也給予很高評價,認為雖然比不上李白,但也是個很有才氣的詩人。
1974年顧彬來北京語言學院(今北京語言大學)進修漢語,那是他第一次來中國。“那時根本不知道中國文學,連魯迅是誰都不知道,直到我學習中文后,才開始對中國文學有所了解。如果我放棄了,在德國也就沒有第二個人研究中國文學了。”顧彬自豪地說。
顧彬常說:“我每天只睡五六個小時,愛朗誦詩歌,也愛喝中國白酒。”詩歌與學術研究占據了他生命里的大部分時間。他以翻譯現代中國散文和中國詩歌而在漢學界為人所知,是德國最著名的漢學家之一。但2006年的一次訪談將他推上風口浪尖,讓他為廣大普通讀者所知。
2006年11月,顧彬接受了德國之聲記者的采訪,就中國當代文學、中國作家,以及一些具體作家和作品談了他的看法。針對中國出現的所謂“美女作家”,顧彬稱“這不是文學,這是垃圾”。但之后,他的話被《重慶晨報》局部轉載,顧彬對個別作家的批評和對中國當代文學的意見變成了“德國漢學家炮轟中國文學,稱中國當代文學是垃圾”,引起了很大的反響。
事后,搜狐做了個民意調查,超過85%的網民投票贊成“中國當代文學是垃圾”的說法。
針對國內媒體的誤讀,顧彬如是說:“令我感到遺憾的是,40年來,我將自己所有的愛都傾注到中國文學之中,而這些在‘垃圾論’的討論中好像從來沒有人提及到。中國文學當然也包括當代文學,差不多是我的生命所在,正因為喜歡它,我才會采取批評的態度。”
但也許恰恰因為顧彬的批評,他的建議在中國總是被傾聽,并且受到重視,因此在2007年,顧彬在人民大會堂被授予中國圖書的最高獎——中華圖書特殊貢獻獎。

2015年12月17日,北京外國語大學為顧彬教授舉辦其學術成果圖片展,圖為顧彬在中國時的照片
顧彬曾認為:“翻譯者會對兩種語言都感到陌生,母語和外語,仿佛對兩者都不再有把握。他懷疑一切。這樣也好,因為他會謙虛。在這種情況下,他會感覺,無論德語還是中文都仿佛沒有真正掌握。”但德國作家歌德也曾說:“翻譯無論有多么不足,仍然是世界的各項事務中最重要最有價值的工作。”
2013年,顧彬獲德國翻譯最高獎約翰·海因里希·沃斯翻譯獎,以獎勵他在“翻譯領域做出的杰出成就”。在領獎辭中,顧彬這樣說道,不少專家學者長期以來推測:只有在有翻譯的地方,才有進步;只有吸取,才有現代。德國和中國在這方面也許是最好的例子。因為這兩個國家,當它們沒有翻譯時,它們是道德文明最糟的國家。現在,因為它們在世界上翻譯得最多,所以它們不僅僅是在經濟上取得巨大成功。
顧彬拿上世紀三四十年代的德國來比較,當時德國禁止了很多外來作品的翻譯,他認為那是很大的損失。中國也是如此,直到中國改革開放開始大量引入翻譯作品后,才同德國一樣有了很好的改變。
他還補充道:“不管怎樣,翻譯不僅改變社會,也改變個人。于我而言,李白的兩句詩就足以將我從新教的講壇帶走,而后又讓我站在波恩大學講臺上。”
談及中國譯者和德國譯者的區別,顧彬說:“中國的譯者基本上都很年輕,但是我們的翻譯家們年齡很大,可能50歲、60歲,甚至80歲。如果一個人20歲開始翻譯,他沒有經驗,語言水平可能也有問題,所以一個認真的翻譯家不應該到了30歲以后就停止翻譯。中國將作者和譯者分得很清楚,但是在德國,你可以同時是作家、學者、翻譯家、評論家。”
“德國的每一個譯者,他可以跟最有名的作家比肩,也能夠得到非常高的翻譯獎、文學獎。德國翻譯協會成立的時候,只有發表最少三部文學作品的作家才能夠加入。從1954年開始到現在已經過了五六十年,因此德國的譯者人群擁有穩定的思想、文化和語言背景。中國、美國或者英語國家的譯者都沒有。”
時間表:
1945年
出生于德國下薩克森州策勒市
1966年
入明斯特大學學習神學
1968年
轉入維也納大學改學中文及日本學
1969年-1973年
在波恩大學專攻漢學
1973年
獲波恩大學漢學博士學位,其博士論文為《論杜牧的抒情詩》
1974年-1975年
在北京語言學院進修漢語
1981年
年在柏林自由大學獲得漢學教授資格,其教授資格論文為《空山——中國文人的自然觀》
1994年
翻譯《魯迅選集》六卷本
1995年
任波恩大學漢學系主任教授
2008年
出版《二十世紀中國文學史》
2011年
任北京外國語大學全球史研究院特聘教授
2013年
獲德國翻譯最高獎約翰·海因里希·沃斯翻譯獎

《魯迅選集》德文版,顧彬譯
21世紀以來,顧彬花費5年時間,以一己之力編著的《二十世紀中國文學史》,令他成為海外研究中國現當代文學史的權威之一。
這部著作勾畫出了二十世紀中國文學的演變史,在顧彬看來,二十世紀中國文學的中心形象是作為“病人”的中國,但魯迅等作家的偉大恰在于同一切時代幻像都清醒地保持了距離,代表著一種倔強的理性反思精神。
顧彬翻譯的《魯迅選集》六卷本可以說是他最著名的作品。為什么選擇魯迅?面對記者的提問,顧彬稱魯迅是其最為欣賞的現代中國作家之一。“魯迅漢語和日語都沒問題,而當代中國大多作家的外語不太好,無法讀原著,就無法吸收其他語言以豐富自身的表達,所以他也不能夠從另外一個語言系統看自己的作品。因此我認為魯迅是真正的國際化人才。”
顧彬說:“如果我們要分1949年以前和1949年以后的中國作家的話,我們會發現,1949年以后很難找到一個會說外語的中國作家,他們只能看翻譯成中文的外國作品。所以中國作家對外國文學的理解和了解是非常差的,差得很。1949年以前,魯迅、張愛玲、林語堂都是優秀的中國作家,那時不少作家認為,我們學外語會豐富我們自己的寫作。”
人生七十古來稀,不過善于批評的的顧彬似乎也學會了中國人的世故。就在2015年12月17日,北京外國語大學召開的顧彬70壽辰華誕上,顧彬如是說:“雖然我已經從波恩大學退休,但自從擔任北京外國語大學特聘教授以來,我每天都在同中國人交流學習,有了他們的幫助,我才能出版《中國古代思想家叢書》,現已出版《孔子》、《孟子》、《莊子》等,也感謝中國友人的幫助,我才能更加了解中國文學。”(參考德國之聲報道《德國漢學權威另一只眼看現當代中國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