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少年時代

★文/黃賤人

我的少年時代

★文/黃賤人

1

記得小時候，拾金不昧一次，老師就會獎勵一朵小紅花。

小紅花啊，只要集滿十二朵，就能兌換一本蓋著學校紅章的筆記本，捧回家很光宗耀祖。

可是，錢不是那么好撿滴！

所以，當撿到一張五毛的，我就會換成五張一毛的分期上交。

不容易啊，競爭實在太厲害了，搞到后來我還自個掏錢扔地上再撿起來上交，多偉大啦。

年華似水流啊流，多少個本可以發生早戀的機會白白浪費在討好老師的心思上。

好不容易，五年級時一個小女孩給我寫情書，卻還被我拿去交給了老師。

真是太傷心了啊！

2

中學初一的時候，我在家抽煙被母親逮到。

她表現得很憤怒，一個電話就把父親從外面叫了回來。

父親陰沉著臉來了。

看了看我剩下的那半包煙，雙葉牌。

他很生氣，劈頭蓋臉一頓痛罵：要抽就抽好點，抽這么差的煙，丟臉！

我連忙向他解釋：平時我都抽十塊一包的，最近只是想學下吐煙圈，所以才抽差點。

于是父親很欣慰，滿意地說：這才像話嘛！

3

在東陽讀高復班的時候，有一個朋友叫黃亦光。大家都叫他“衣冠禽獸”。

禽獸白白的，胖胖的，穿褲子又喜歡吊得老高。還患有季節性鼻炎，一到冬天鼻涕就流個不停。所以總是隨身帶著衛生紙。

疑惑的是，我從沒見過他用衛生紙擦鼻涕。而是每次用手揩去鼻涕，再掏出紙巾擦手。

但令我更疑惑的是禽獸還有潔癖。

每次上完廁所后總是洗上個好幾分鐘的手，肥皂抹上，沖掉，再抹上，再沖掉。

很讓人懷疑他是不是也用手挖去便便，然后用紙巾擦手。

4

回家路過一幼兒園，里面傳來歌聲：“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里……”

多少好聽啦！多少可愛啊！

我小時候老師就不教我們唱歌，只知道讓我們吟詩作詞。

背著背著，我們自己都會作詩了。

我還記得有那么一首詩：山外青山樓外樓，我把美女摟一摟，美女氣得要跳樓，我把美女抱上樓。

想起當年啊……唉，還是不提了！青春少年是樣樣紅啊，可是太匆匆哇！

（摘自《賤人日記精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