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鐘 明
我呼喚“詩歌中國風”
※ 鐘 明
一首好詩就如好一曲好的音樂,有著橫、縱雙向的追求。從橫向的字面上讀來應是旋律般流暢,富有親近感,節奏輕重緩急,有如風拂原野,無羈無絆; 縱向應有音樂和聲般的深度和力度,富有獨到的寓意、哲理,讀來美中有鋒刃,甜中有艱澀,讓人悟到筆者來自生命的獨特體驗。
在人類歷史的長河中,中國有著幾千年自己的傳統文化,在世界傳統文化中獨領風騷。鋤月、聽香、枕流、漱石……,古人的風雅,營造了這樣式的無理之趣,恰應是中國現代詩歌技巧的起始。這些中國式的精神境界,如水中月、鏡中花,言有盡而意無窮。一個生于斯長于斯的中國人,日常的思維習慣、創作習慣,都在有意無意之中打上本傳統文化的烙印,這是人們內心抽象文化底蘊積淀形成的民族性格。
當今世界,所有文化藝術領域中的的形而上學、邏各斯中心,乃至一切封閉僵硬的體系,都不同程度地受到沖擊,甚至被打破,現代主義文學藝術不約而同地受到解構運動的影響:大力宣揚主體消散、意義延異、能指自由,這些思潮強調語言和思想的自由嬉戲,帶領一股新的思想潮流和思維方式,日新月異勢不可擋。這股由哲學界興起的新思潮,使所有文學藝術領域從創作思想到創作元素的追求上,都發生了巨大變化。中國的文學藝術美學觀是一個開放性、包容性極強的體系,能夠帶著深深的中國印跡溶入到當今世界文化發展的浪潮中去。作為當代詩人,如何把個人經歷與民族發展歷程聯系起來;把中國傳統詩歌的哲學精神與現代人的詩思聯系在一起,透過傳統看當今、透過時代說個人,是每一個詩人面臨的重大課題。
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曲院荷風、禪心慧質、……,生長在這樣一個物質和精神生活的豐饒之地,被陶冶、被鑄就,不能不說,每一個中國文人對審美都會擁有獨特鮮明的觀照。有人說,如果說上世紀中國文人向國外學習、引進國外的異質文化是中國文化發展的重要部份,那么我們當今的文學藝術中,更為重要的是發揚自己,向世界推崇自己。一曲琵琶,宮商角徽羽,水墨點染的江山,秦磚漢瓦構建的精神家園,許多元素業已鑲嵌在我們的血液和生命中。我們的詩歌,能不能建構一種風格,可以在紛繁的現代文化中指稱自己、表象自己;可不可以在當今世界萬千氣象的詩歌中,煥發出一個真正的中華民族的自己。舉音樂界的例子來說,“百多年來中國作曲家們一直在努力地學習西方。幾代人的辛勤勞作,令人肅然起敬。走到這一步我們期盼中國作曲家該有自己的聲音了(瞿小松)。”在吸取世界優秀的文化財富的同時,走出西方陰影,光大中國傳統文化的瑰寶,如此才可屹立于世界文化之林。我提倡以中國傳統文化元素為表現手段,運用現、當代詩歌的形式和技巧進行創作構建的當代詩歌。換言之,就是在當代詩歌的形式上融入中國傳統文化元素,形成有濃郁中國傳統文化色彩的當代詩歌風格。
我呼喚“詩歌中國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