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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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
劉年
女人曬出的床單,紅得像旗幟
證明她占領了陽光
男人過來,給了她一場情人般的爭吵
女人的臟話里,用了幾個春意盎然的詞
床單,更紅了
傍晚,女人把床單收了。院子,便暗了下來
【盧輝賞評】劉年偏愛寫“可視”的詩,他的“可視”詩外窺涉及景、物、事、人,內窺涉及命、理、氣、節,小至女人曬出的床單,大至五味雜陳的生活或一扇扇命門,都會在他“可視”的世界里或明或滅。如《小院》:“女人曬出的床單,紅得像旗幟/證明她占領了陽光”;“女人的臟話里,用了幾個春意盎然的詞/床單,更紅了”;“傍晚,女人把床單收了。院子,便暗了下來”。在劉年看來,眼里的“可視”物是受限的,而心里的“可視”物是不受限和可穿越的。所以,由“女人曬出的床單”而衍生出的“變色”系列,無疑就是簡單而繁復的生活片斷和生命即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