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是這樣愛[外三首]

□上官燦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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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是這樣愛[外三首]

□上官燦亮

像大海一樣蒼茫地愛

像草原一樣牛奶地愛

愛這繁華的人間

我都是這樣愛你

用小日子有一天沒一天地愛

用厚臉皮愛

除了用海綿愛，用黑人牙膏愛

有時，我還用孤獨愛

泥沙俱下地愛

本末倒置地愛

用雨水滴答地愛

用家庭生活愛

沒心沒肺地愛

我不僅用阿莫西林愛

我還用張廣福的詩歌與胃痛捆綁著愛

磨磨蹭蹭，良心未泯地愛

我都是這樣愛你

或清澈，或混濁地愛

隱忍地愛

可能或不可能地愛

我甚至不惜終其一生

默默腐爛地愛

藥

沒問題，來吧

孩子，張開嘴

這藥并不苦澀

苦澀來源于你的舌頭

燦爛與苔蘚也是

明晃晃的糖幫不了你

只要良心不泯

喝完這碗湯

我們就去寬廣的田野里

看拖拉機和

一分為二的蚯蚓

泡茶

我在等

等它不要命地

向100℃的方向

滾燙地奔跑，瘦長的雙腿

連火車和子彈都落在了后面

它有著越跑越無辜的速度

你瞧，多快

多奧運會？

氣喘吁吁的

而我卻越來越欣賞

不銹鋼水壺映著

我逐漸扭曲的臉。

喝水的人架起左腿

滿懷著愉快的心情，說

好茶，好茶

小人生

我是不是已經墮落？

剩余可用的呼吸已混濁，充滿焦味

體重越發輕瘦

我的頭頂浮滿水葫蘆，如同泡沫

有眼而無珠

同樣靠手吃飯，卻毫不識趣

熱衷糾纏于一筆難以勾銷的小是非

對于你

可以說，我一點也不悲愴

一塊生姜都足夠腐朽我

我滑入的深淵也不算深

頂多小坑一個

甚至還不足以淹沒自己

是的，我栽下的對稱的苦果

到現在也看不出對稱的破綻

有一次，我提著幽幽的路燈穿過你

卻猛然撞見自己的小人生

如動物俯身飲水

周邊的草木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