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光,巴蜀人士,江湖人稱容哥。白日與英法雙語友好往來,夜間與中華文字相親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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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念書已有整整一個月,我破天荒養成了清晨起早看書,夜里喝杯牛奶早睡的習慣,這樣健康的規律作息打破了我前二十來年的熬夜慣例。
那天和南北之隔的友人通話,她在那邊難以置信地問我:“勸你這么多年都戒不掉的熬夜,怎么一去北京就戒掉了?”
我一愣,這才回過神來。
戒掉熬夜好像都是老陳的功勞。
我從來不知道我來到北方念書,對他來說是一件這么讓人放不下心的事。他每晚準時給我打電話,我躺在床上聽他碎碎念,全都是些瑣碎又無關緊要的小事情。
“天氣預報說北京今天降溫了。”
“霧霾黃色預警了哦,準備好口罩了沒?”
“多喝點水,看到你發的自拍了,長痘痘了對吧?”
“不許熬夜。”這句的頻率最高,每晚都會說一遍。
在我跟他抱怨這邊的伙食不太如意后,很快就收到了一堆零食,附言:“我挑的都是健康的零食,你就不要去買垃圾食品了。”
某天夜里北京降溫,我在打電話時隨口說了一句:“腳丫子都是冰的。”兩日后就收到他寄來的電暖風。
我哭笑不得地告訴他:“北方有暖氣,你忘了嗎?室內二十來度,你是不是想燒死我?”
他有些尷尬:“聽你說腳冷,一時忘了北方有暖氣這回事。”
我抱著那沉甸甸的完全沒有用處的電暖風,忽然覺得哪里需要插電呢,它已經把那個人對我的心意送到了眼前,光是抱著它就已然足夠。
有天和同學逛街回來,他問我有沒有買什么,我說看了看鞋,商場的鞋子又貴又不好看,沒有買。
他發來1314元的紅包,固執地說:“明天去買一雙。”
我哭笑不得,把錢轉回去,告訴他我不需要。其實我一直舍不得用他的錢,總覺得他白天黑夜在翻譯在工作,工資來得并不容易。
于是,那紅包在我們之間轉來轉去,并不是大數目,可彼此的心意都很明白。
我不愿花他的錢,他不愿我太節省。
我插科打諢地說:“鞋子我不要,你把錢存起來買座房子送我。”
他認認真真地說:“鞋子要買,房子也要買。”
“可我舍不得用你的錢。”
他沉默片刻,發來六個字:“我愛你,我愿意。”
大抵是身陷戀愛中的人都會多愁善感,容易感動,又或許是離家在外,被勾起了隱藏在心底的離愁別緒,其實想一想這真是很微不足道的小事,可那一夜我竟然紅了眼眶,縮在夜深人靜的被窩里偷偷抹眼淚。我其實也很想家,很想我那病弱的姑姑,想老陳。
新的朋友一起聊天,談及男友,我總是沒有什么轟轟烈烈的大事情可以分享,偶爾提起,也都是這樣瑣碎的生活細節。可日復一日地這樣過著,我卻漸漸開始覺得,這許多渺小的碎片聚在一起,才終于成了我人生里最璀璨的星辰萬千。
昨夜,我笑著在電話里問他:“《喜歡你,是我唯一會做的事》要上市了,你有什么想說的話嗎?”
他沉默片刻,低聲不確定地問我:“我,我不會成網紅吧?”
我在這邊哈哈大笑,故意逗他:“萬一紅了呢?”
“那不行,不能出書了,趕緊拿回來吧。”他嚴肅又正經,“萬一喜歡我的人越來越多,你那么愛吃醋,肯定又要不開心了。”
“你哪里來的自信,大家會喜歡你勝過我?”
他微微笑著,低聲說:“因為他們最喜歡的你就深愛著我,愛屋及烏,他們也一定會喜歡我。”
喜不喜歡他不要緊,重要的是,希望當每一個你翻開那本滿是段子的書時,都會彎起嘴角笑一笑。我把我與最喜歡的人的事,講給我最喜歡的你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