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獨藥師》的創作,對張煒本人而言也是一次全新的挑戰。“經過40多年的個人寫作生涯刻苦的訓練,我才走到《獨藥師》這個新的創作起點上。”張煒說,“沒有43年的磨練,我個人駕馭《獨藥師》這個題材也會存在很多問題。”張煒表示,文學的創作者明白,寫過去的生活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人物的語言、生活的事件都不同。從敘述情節到人物塑造的創作都會遇到一定的困難。《獨藥師》這個題材已經在他心中存放了很久,“有人講放了18年,其實不止18年。在書中有一個獨特的章節——管家筆記。這個獨特的章節,其中的歷史事件、人物都是真實的,那是一個復雜的做功課的過程,花費了20年甚至更長的時間。”“這是一部波瀾壯闊的史詩,但是在醞釀過程中,我發現,在網絡時代可能很少有人能很有耐心地完整的讀下去,這將是一部有分量的大書,但未必是一部緊緊吸引讀者的別致的文學書。于是我選擇了將要寫的波瀾壯闊的歷史事件作為后記、附錄來處理。相反,將原來構思的一個相對邊緣的,研究長生樹的人作為主人公。從一個偏僻的道路,進入我的文學的主場地,它造成的結果,是我們習慣的文學閱讀沒有接觸的領域,讀者獲得了新的東西,而我個人也完成了過去從未試煉過的文學的場地。”
從《古船》時的年少風華到今日,“轉眼就成了一個花甲之人”,張煒一點也不覺得40多年的文學歷程是一次漫長的跋涉,“一切都依然像發生在昨天一樣”。“我最早的作品創作于1973年,那時的我16歲,可是那一篇作品寫作時的天氣狀況,我穿的衣服,都記得清清楚楚。”張煒回憶道,“我用草紙寫出來,然后讓字寫得好的朋友幫忙抄寫一遍,往雜志社投稿。這些就如同發生在昨天,如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