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檬鴨

昨晚帶小孩去一家檸檬鴨酒家吃飯。這是前晚小孩提議的，本來要叫上他父親，但是他父親拒絕了，理由是他本人常在外面吃，不想再吃多肉類的東西。知道他父親節儉，也就我們母子去了。

這家檸檬鴨酒家是家新開的酒店，就在我常送孩子上學的路上。酒店吃飯的地點在二樓，一樓是個很小的門面，只有二十幾平米寬，是用來接待的地方。上到二樓就不同了，那一整棟樓的二樓全是他家的，幾百平方米，有大堂和包間。我們就在大堂吃，本來，挨著玻璃窗看街邊和江邊的風景最好，但我和小孩就兩人，被安排到中間就坐，四個座位的那種方桌。大堂的光線有點暗，全靠吊下來的小燈照著，氣氛有點暖，裝修也很雅致。小孩就在小燈照著的位置下坐定，拿他的書包出來，寫作業。

我叫服務員過來點菜。

“很簡單的，就我們兩個人，你幫著看，我們吃什么？”

“檸檬鴨是必點的，就半只檸檬鴨唄。還要什么？”服務員是個女的，長得很文靜。

“青菜有哪些？”我問。

“空心菜、苦麥菜、薯葉、菜心。”

“箏兒，你想吃什么？”我問兒子。

“隨便。”兒子繼續做他的作業。

“多少錢的？”我問服務員。

“22元。”

“那不要了，就再來兩碗米飯。”我道，再轉向兒子問，“不吃青菜了好不好，太貴！”

“嗯。”兒子答道。

后來拿菜譜細看，半只檸檬鴨88元，1只是168元。之前也詢問孩子，能否吃其他的套飯，兒子說不，就吃檸檬鴨。說到價錢，兒子道，放心吧，回去有爸爸報銷呢（后來回去叫他爸報銷，他爸拒絕。道，你媽都有存款，這幾十幾算什么，這個阿巴貢）。

檸檬鴨用一個18到20厘米寬的平頂石鍋裝著，下面還燃燒著油蠟，看上去很有特色，還有絲絲的熱氣冒出來。鴨的配料有青青的酸椒和白白的蒜米，酸椒切著一段段的混在里面，并不辣，只是單吃椒子就有點辣，還有些姜絲，這是免不了的配料了。檸檬是看不見的了，可能那些薄薄的片皮就是，反正味道一般吧。聽老公說這檸檬鴨是南寧傳下來的特色，我想也不見得怎樣。

兩碗米飯4元錢，兩套餐具2元錢，一共是94元錢。后來對服務員說，不開發票了，收90元吧，把零頭去掉。服務員去問經理，就收了90元錢。

再說個小插曲，我們旁邊一桌坐著三個人，看去是一家三口，一男孩，十一二歲，男人近四十歲，女人三十多點。他們大概等得不耐煩了，那個大男人對著服務員大聲叫道：“你去叫你們的經理來，來這兒。”說完用手點著自己跟前的桌子角。服務員去了，不一會兒，一個剪著劉海和齊耳頭發、化著濃妝的女孩子到他跟前。

男人大聲道：“我問了10個服務員！有飯沒？我已經等了50分鐘了，怎么都還沒上飯？！”“不好意思……”經理又在小聲解釋，又對著對講機催人上飯。兩分鐘后，幾碗熱飯端到了這桌子上。

吃完后，這男人叫買單，那經理又親自到跟前說給他打折。為這事，我問服務員，有折扣打嗎？服務員道，暫時沒有。后來，兒子問我，為什么我們沒有折扣打，他們有？我道，因為那男人兇啊。那你也學兇點。兒子道。于是我又想了個不開發票的下策來。兒子又問，那個發票值多少元？為什么他們不賣……什么是交稅？稅是什么？90元要收多少的稅？

唉，帶小孩去吃飯，吃出一堆問題來。

作者簡介：李冰，女，1977年出生，講師，供職于廣西玉林市農村改革發展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