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
拉丁美洲經濟將直面紛繁復雜的國際環境
楊雪
國際環境下的劇烈變化
這首先要談談國際經濟的危機和新的現實并分析這個新情況如何影響了拉丁美洲。2003年至2007是拉美近30年來絕無僅有的繁榮期。這次繁榮期也是由于一系列機緣巧合外部因素的作用下的結果,可能永遠不會有第二次。
第一,這個時期是拉美移民大量涌入美國和西班牙,工人工資存款有了兩位數的增長。另外,當時處于始于八十年代中期的國際貿易大熱潮的尾聲,一個新的超級周期即將開始,就類似七十年代基礎產品價高和融資成本回報高。對于拉美唯一的不利因素是中國同墨西哥在美國市場的激烈競爭,以及其他國家在拉美本土市場的競爭。
諸多來自國際經濟有利因素的碰巧結合,這也是非同凡響和空前絕后的。但是經濟危機依然存在。外部融資較為寬裕正是是由于此結果而形成的。這種現象被巴西總統稱為“資本海嘯”。 這種形式就像拉美面臨的全球性經濟的影響一樣,通過貨幣升值,其中也包含很多了對生產多樣化的不利因素,這一直被新結構主義學家定義為經濟增長的根本源泉。因此,當本地區恢復到普通增長率,事實上,如果用2007~2013年數據進行預測,拉美地區的年增長率應為3.0%,稍低于自1990年以來的平均值。這個結果事實上是非常平常的,在世界經濟發展范圍內可能是最差的。
現在更進一步分析這些事實。第一個時期,自1950~1974年,是發達國家經濟增長的黃金時期,尤其是戰后的歐洲。在此期間,國際貿易增長每年高達7%,這也就是說,世界經濟增長史上最快的擴展速度是從那時開始的。第二個時期覆蓋了第一次石油危機,直到八十年代中期。他的特點是國內生產總值和世界貿易增長都十分緩慢。第三個時期始于八十年代中期,結束于2007年。在此期間,世界國內生產總值沒有增加,但是貿易有了增長,這歸功于許多經濟體的自由化,價值鏈的分散和的外國直接投資的擴張。國際貿易在二十年后才開始恢復增長大于每年7%。2008年后開始了第四個時期,其突出特點是國際貿易增長緩慢,處于戰后最低時期。這是兩個因素造成的:全球生產總值增長較少,但在同一時間已縮減國際貿易至全球生產總值的彈性,或者是說,貿易增長同全球生產總值增長之間的關系。在鼎盛時期,這個彈性曾達到2.4,但現在降低到1.5,當時也有過類似記錄,較為典型的是1950~1974年這個時期的。根據這些數據,假設世界經濟回到2.5%和3%每年的增長速度,按照這個彈性比例,貿易將擴大到每年4%,也就是減少三個百分點比之前的增長。同樣,這是說明一個重要事實,必須把注意力放更多在未來戰略規劃。換言之,就是必須在質量和技術上競爭。拉丁美洲在八十年代采取的是出口導向型的經濟增長模型,這使其在與出口具有更高科技含量的國家相比處于不利地位。
一個更令人不安的事實是,三十年來沒有對生產設備和技術的改進足夠重視,在相關數據中,拉美工業化相關系數在七十年代在下半年達到最高點,自那時起開始倒退,甚至在最近才有所增長。國際貿易增長放緩同競爭力薄弱兩者結合在一起實在堪憂,想要扭轉這個趨勢,特別是要調整結構,必須重返該地區的經濟政策議程的中心。這是一個拉丁美洲地區越來越多的關注的事實。
在外部融資方面,大部分消息是積極的,但它所帶來的一些影響,特別是對貨幣升值的影響,使該區域面臨影響更加復雜的問題。自七十年代末,金融危機前夕,外來融資成本達到了最低水平。
隨著經濟危機緩和,拉美地區得到了短暫的休整。然而,這種不利的沖擊的影響不同于亞洲金融危機,它歷時六年,而歐債危機歷時八年。后來也有一些不利的活動,2010~2012年間均不約而同地受歐洲經濟危機的影響,尤其是西班牙和意大利的市場紊亂,又在2013年經歷了北美市場突然宣布美聯儲將啟動適度貨幣擴張政策。盡管發生這么多這些事件,拉美外部融資成本依然是30年內最低水平的。
當然,國家之間也存在顯著的差異。對于那些改善資本準入的市場,特別是巴西,智利,哥倫比亞,墨西哥和秘魯,融資成本在2012年最后一季度比2007年第一季度低了2個百分點,解讀造成貨幣升值趨勢的外部失衡和融資渠道結合的一種方式便是,金融危機帶來的風險是有限的,但是會導致觸發“荷蘭病”的風險。
全球已有有三個地區改善了外部平衡:石油生產國,他們現在是主要貿易順差國家;歐洲,正在生成一個現金流順差;美國,也調整了貿易逆差。很顯然,這樣趨勢所做所為,主要是有來自世界其他國家的壓力,特別是中國,已減少了其貿易順差;日本,做法相對溫和一些,而除了非石油國的新興經濟體(其中包含了大部分拉美國家),貿易逆差卻一直在增長。
最令人擔憂的問題是,該地區不斷產生貿易逆差,經貿易條件卻得到了改善。也就是說,拉丁美洲正在過度消費。它的脆弱性受到初級產品價格下跌而升高。這種下降已經成為現實,金屬的價格自2011年開始下跌,農業生產也已經加入了這一趨勢,但燃料價格依然維持在較高水平,以中東所面臨的許多政治問題為標志。
是時候重新制定戰略布局嗎?答案是顯然是肯定的。隨著國際貿易新一輪開始,出口導向型經濟增長空間已經到了盡頭。這對于拉丁美洲并沒有利,但是,其他的一些有利的趨勢,允許有更具活力的替代能源,尤其是拉美國內市場資源分配,減少貧困人口和增加中產階級。 拉美的一體化進程中所面臨的主要障礙就是政治危機。事實上,安第斯共同體從深刻的危機中無法擺脫,南方共同市場(南共市)仍然面臨它的主要合作伙伴之間的持續摩擦。拉美最重要的兩個貿易流動體,哥倫比亞-委內瑞拉和阿根廷-巴西,由于他們其中某些政黨干預正面臨嚴峻的問題。因此,對國內市場帶來的機會的探索,需要一個新的穩固的一體化承諾。
另外一個重要的要素是建立同中國的貿易關系的戰略發展。這種關系建立的前提是必須克服十九世紀以來的出口導向型結構,其中拉丁美洲出口一籃子初級產品,進口一筐子多元化的科技含量高的工業產品。中國對拉美有一個清晰的戰略規劃,但拉美卻沒有。
第二種選擇是繼續遵循的初期的“結構主義共識”的準則,根據全球經濟所帶來的機會來發展一體化進程。傳統經濟增長戰略是通過出口,許多國家過分追求還沒達到的高增長率,并且可能會在全球經濟缺乏活力而受限的情況下獲得機會。此外,缺乏活力的國際貿易對競爭的能力有著更嚴格的要求。這個戰略的本質目標就是提高科學技術水平,因此,需要強有力的國家創新創造。鑒于跨區域內貿易的技術含量較高,“大市場”為有技術含量的新經濟活動提供了非常多的機會。創新體系也應設計成區域解構,這尤其對小經濟體有所幫助。
在重新定義與中國的貿易關系之后,一體化進程后的拉美與全球經濟所帶來的機會步調更加一致。如果這種關系對整個拉丁美洲的發展都有所促進,就應該是一種“南南合作”關系和投資關系,使拉美出口中國的商品和服務更加多樣化。
(作者單位:西安外國語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