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
《銀傻瓜》中有句話:“世界上,不管哪個地方,總有一兩個傻瓜。”可以說,在學校里,我和蘇賢,就是兩個被冠上“傻瓜”之名的異類。
我們都是習慣在集體中特立獨行的一類人。我成績一般,唯一引以為豪的就是出彩的語言天賦。而蘇賢的腦子特別靈光,尤其擅長數理化,還有一位韓國媽媽。大小測試,蘇賢都會在試卷的姓名欄上同時寫下中文和韓文名;他立志成為飛機師,課間休息時,其他人在做作業,他卻在擺弄那些復雜的模型。
我是初一下半學期才轉到這個班的,結識的第一個朋友便是蘇賢。大家認為我在效仿他,實際上,我的血液里本就流淌著叛逆的成分。
三班的英語老師對待學生極其嚴苛,我剛進來的那會兒,她布置了一篇120字的作文讓我們寫。沒想到第二天她當眾把作文簿丟給我,厲聲指責我的作文是從網上抄來的!否則怎能寫得那么優秀?!盡管我很努力地解釋“這都是我獨自完成的”,但老師從骨子里認定,從農村學校走出來的我,不可能具備超凡的英語水平。
為了證明自己,我參加了全校的好萊塢電影配音大賽和英語朗誦比賽,獲得了雙料第一。但這還遠遠不夠!我告訴蘇賢,我打算把“野心”擴展到小語種所在的領域。蘇賢說:“好啊,讓我媽教你韓語!”就這樣,每周末我去蘇賢家學韓語;上學期間,則自行溫習學過的文字與發音,并完成伯母留給我的筆頭作業。
媽媽勸我不要把精力放在語數英以外的地方,但我還是義無反顧。學習語言的過程,注定孤獨,可也豐富得要滲出水——當其他同學得知我在學習韓語,紛紛投以不理解的眼神。幸好蘇賢有時會走來跟我用韓語交流幾句。他聽了我的發音后,贊美道:“簡直跟懸于空氣中的光線一樣明澈!”
初二下學期,蘇賢被保送到本地的重點高中,他很順利地帶著他的夢想走了。一個傻瓜離開了,可這還有另一個,被眾人推上了五彩繽紛的舞臺。
元旦晚會上,班主任一定要讓我來一曲歡樂的韓語歌,由我獨自一人代表全班上臺表演節目!當時,全場雷鳴般的掌聲,我一直銘記于心。
我不知道該怎么定義“反叛”,或許這是我的任性吧!開辟不一樣的路,領略非比尋常的風景,發揚自己的優勢,有個性地成長!這是我想做的,而且我就在途中。
我知道,我每走一步,就離未來成為翻譯的夢想更近一步。(圖/千圖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