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份的朋友圈,被兩大主題新聞刷爆了——里約奧運會和中國的量子衛星。我雖然不是運動達人,但每每看到中國奧運健兒在里約運動場上的身姿,還是會激動不已。至于量子衛星的新聞,第一感覺就是夠高深:量子、量子通信、量子糾纏效應……好多名詞撲面而來。本期“特別關注”欄目已經就量子衛星做了簡單的介紹。這里,我們來聊聊量子衛星這個項目的首席科學家、中科院院士——潘建偉。
年輕、帥氣、有為
在看新聞的時候,看到了潘建偉的照片,第一感覺是年輕帥氣!印象中的院士不是白發蒼蒼,也應該60往上啊。網上一搜,發現了潘院士的資料:1970年3月,潘建偉出生在浙江東陽。而他在2011年,已經當選了中國科學院院士(數學物理學部)。掰著手指頭算一算,潘院士今年才46歲,而他在41歲的時候就已經當選成為院士了。同學們,看到這,你們是不是和我一樣感慨:真是年輕有為啊。當然,除了被評為中國科學院院士,潘院士其他獎項也拿到了一籮筐,如奧地利科學院施密德獎、歐洲物理學會菲涅爾獎、國際量子通信獎、國家自然科學獎一等獎,等等。
不放棄、不服輸
這么年輕就取得了如此多的成就,他是怎樣做到的呢?
潘建偉是個農村孩子。在他的記憶中,小時候特別喜歡玩,他可以做自己感興趣的事情,父母也不限制他什么。到了初中,他開始到縣城上學。這時候他才發現,在農村小學打下的語文基礎很差,英語根本就沒學過。初中第一次寫作文,他才得了40分。這個打擊對潘建偉來說,不可說不重。不過,潘建偉有著一種不放棄、不服輸的精神,為了把學習盡快趕上去,他經常約同學到家里一起學習,不懂的問題也會虛心向老師請教,所以進步非常快。就這樣,潘建偉一路迎頭追趕,最后順利考上了中國科技大學。
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進入中國科技大學,潘建偉如魚得水,不過學習一樣不輕松。因為當時在他們班上,高考狀元就有7個。在這樣的環境中,潘建偉一邊更加刻苦地學習,一邊還是和兒時一樣,鉆研自己真正感興趣的東西。當時,他就對量子疊加態問題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在期中考試的時候,他差點沒考及格,因為他一直在想量子疊加態的問題,他就沒辦法好好聽別的課了。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為了搞明白量子疊加態的問題,潘建偉開始學習量子力學。這一學,就是20多年。
在獲得中國科技大學理論物理學士和碩士學位后,1996年,潘建偉決定出國繼續攻讀博士。開始的時候,他選的導師是一位諾貝爾獎得主。跟著諾獎得主讀博士,肯定對未來的就業有幫助。不過,比來比去,潘建偉最終選擇了這位諾獎得主的弟子塞林格教授當導師。塞林格教授當時只是一位普通教授,但潘建偉認為他學識淵博,在新興學科量子力學方面潛力更大。就這樣,潘建偉來到奧地利維也納大學,攻讀博士學位。(果然跟他預料的一樣,如今的塞林格教授已經是量子力學的世界級大師,擔任奧地利科學院的院長。)
1996年,他在奧地利第一次見到導師塞林格教授時,這位導師像很多其他導師一樣問道:“你的夢想是什么?”潘建偉脫口而出:“我要在中國建一個世界一流的量子物理實驗室。”而他此后的人生,就是一步步向這個目標邁進的過程。
2001年,潘建偉在中科大負責組建量子物理和量子信息實驗室。如今,潘建偉的團隊也被人稱為“夢之隊”,團隊成員都是中國最頂尖的物理學家。在國外媒體眼里,這個中國學者簡直創造了奇跡。
對科學的真正好奇
潘建偉長期在國外學習、交流,通過兩個他的親身經歷,我們也能感受到中外對科學的不同。
第一個經歷發生在阿爾卑斯山大峽谷。當時潘建偉在國外留學,游歷至此。在這個很少有人到的峽谷中,潘建偉遇到了一位80多歲的外國老太太。老太太白發蒼蒼,坐在輪椅上。攀談中,老太太問起潘建偉的工作,潘建偉說,他是研究量子物理的。想想看,如果是你的爺爺奶奶,聽到一個人說他是研究量子物理的,會有什么反應?而當時,這位老太太卻接著問:“你是做量子物理哪一方面的?”潘建偉回答說,研究的是量子信息、量子態隱形傳輸等。萬萬沒想到,老太太聽后接著說:“我讀過你在《自然》雜志發表的那篇文章。”
這是一位80多歲的老太太,她仍然對科學抱有濃厚的興趣,竟然自己跑去讀艱澀難懂的科學期刊,這是一種天生的好奇。
第二個經歷發生在醫院里。當時潘建偉在海德堡大學,當他做完手術并醒過來之后,護士正好站在他的床前。護士說:“潘教授,你是不是就是研究跟時空穿越類似的東西啊?”潘建偉說:“是啊。”護士說:“你能不能給我講講?”但因為潘建偉當時鼻子里面插著兩根管子,非常痛苦。他說:“現在我講不了,我將來送給你點資料吧。”這就是普普通通的歐洲人對物理學的好奇。
在國內,潘建偉院士也做科普演講,他嘗試用深入淺出的方法,講量子疊加態、量子糾纏。下面的學生聽完會說:老師,我很認真聽了,但是聽不懂。然后,學生就去拍自拍、刷朋友圈、玩游戲了。
潘院士就是因為對量子力學的好奇,最終成為了中國量子力學第一人。在這里,我們也希望小讀者們永遠保持一顆對生活、對科學好奇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