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詩人”舒曼的故事（四）

文：李建華 圖：蔡成恩

“音樂詩人”舒曼的故事（四）

文：李建華 圖：蔡成恩

“大衛同盟”

舒曼回到萊比錫，直接搬到維克老師家居住。在這之后的兩年中，他勤奮且持之以恒地跟維克學習鋼琴。

可是，他太急于求成了，為了練習手指的力量，他竟然偷偷地把右手的無名指用一根繩子吊在天花板上，結果導致他的右手殘疾。1832年6月，一紙診斷書——無名指完全僵化，宣告了他作為一位鋼琴演奏家的夢想徹底破滅。

不能彈鋼琴，對于一位音樂家來說，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啊！舒曼非常后悔，怎么辦呢？他又來到萊比錫歌劇院指揮海因里希·多恩的家里，多恩很欣賞舒曼的才華，毫不猶豫地向他系統地傳授了和聲、對位等作曲理論。不久，舒曼在多恩的指導下，發表了他的第一部鋼琴曲集——《蝴蝶集》。

一天，舒曼來到一家叫咖啡樹的酒館里消遣，巧得很，舒恩克、克諾爾以及維克等一批志同道合、血氣方剛的青年音樂家也在這個酒館里聚會。

1833年3月，在舒曼的倡議下，一個代表著藝術家們親密友誼的團體——“大衛同盟”在咖啡樹酒館誕生了。第二年4月3日，一份浸透著舒曼一年的心血、標志著浪漫主義音樂走向成熟的音樂刊物——《新音樂雜志》公開發行。這本雜志很快就成為浪漫主義音樂陣營里的一面旗幟，為浪漫主義音樂的發展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狂歡節》

1834年，一位身材修長、端莊秀麗的女孩走進了舒曼的生活，她就是維克老師新收的學生——埃納斯蒂娜。

兩個年輕人一見鐘情，音樂又讓他倆更加親密無間，8月份，倆人私訂了終身。

埃納斯蒂娜的爸爸在發現女兒的戀情之后，惱羞成怒，他不由分說，不顧一切地來到萊比錫，強行將女兒接回了家。

舒曼聞訊，非常傷心，并火急火燎地租了一輛馬車，一路追趕，一直追到埃納斯蒂娜的家鄉——阿什。

阿什的傍晚，夜色漸濃。舒曼心神不定地游蕩在阿什的大街上，柔弱的月光和著街道兩旁的燈光，點綴著城市的奢華……一陣涼風襲來，舒曼打了個激靈——“阿什！阿什！”他若有所思地念叨著，靈感像火山爆發一樣噴涌而出。

他連夜返回萊比錫，用“阿什”的4個字母（Asch）為主題音型即興創作了一首鋼琴曲——《埃斯特列娜》。之后，他又一發不可收拾地采取不斷變換字母組合方式的方法，連續創作了多首鋼琴小品。一個月后，一部包含21首鋼琴小品，而又飽含著舒曼第一次失戀痛苦淚水的鋼琴套曲——《狂歡節》（《四個音符的小景》）大功告成。（注：《埃斯特列娜》即埃納斯蒂娜；在音樂里，拉丁字母a=A，s=降E，c=C，h=B）。

然而，這對年輕的戀人最終還是被埃斯特列娜的父親活活地拆散了。

對簿公堂

1835年4月，維克的女兒克拉拉在經歷了一次為期3個月的歐洲巡回演出之后，帶著一身的疲憊回到家中。舒曼雖然一直住在維克家里，但當他第一眼見到克拉拉時，還是一愣：眼前這個楚楚動人的少女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調皮的小女孩了。

兩個多才多藝的年輕人很快就墜入愛河，他們的心緊緊地貼在一起了。

維克憑直覺察覺到兩個年輕人之間的友誼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為了斷絕兩人的交往，他把克拉拉送到德累斯頓的一個朋友家。

愛情的烈火一旦燃燒，便難以澆滅。維克的阻攔并沒有破壞兩人的感情。舒曼一路追趕，從德累斯頓到維也納。舒曼的所作所為令維克勃然大怒，他以斷絕與克拉拉的父女關系，并以克拉拉必須償還所有的撫養費、培訓費等為要挾，企圖拆散他們。

一場愛情保衛戰打響了。1839年9月，舒曼一紙訴狀，將維克告上法庭。12月18日，門德爾松、李斯特等音樂大師親自到庭作證。在經過長達一年的辯論之后，第二年的8月1日，法院終于批準了兩人的結婚請求。

1840年9月12日，就在克拉拉即將迎來21周歲生日的前一天，從萊比錫郊區的一個鄉村教堂里，傳來了悠揚美麗的《婚禮進行曲》。舒曼、克拉拉這對苦戀5年的戀人，終于如愿以償地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結束了這場刻骨銘心的愛情長跑。

婚禮上，舒曼為克拉拉送上自己最心愛的禮物——歌曲集《桃金娘》，還在作品的扉頁上寫道：“衷心愛你的丈夫——羅伯特”。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