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搜索引擎那點事

【編者按】

有位醫生朋友曾對筆者說，遇到的最令人頭疼的患者不是那些什么都不懂的，而是在就診前已經通過搜索引擎“懂得”了一些的，醫生對他說什么，他總覺得醫生與搜索引擎說的不同，是醫生想多坑他的錢。

百度風波雖過去很久，但猶在眼前。在網絡已經十分廣泛的今天，智能機人手一個，隨時隨地都能搜索一下，無數患者對搜索引擎的信任度甚至超過醫生。那么專業的醫療搜索引擎有沒有人做呢？有的。做得如何呢？這就無法一言以蔽之了。

從網紅的一個視頻看搜索

知名網紅papi醬在微博上發布過一段視頻，其中有一小段還談到了當前的醫患關系。

吐槽如下：

有一些人喜歡對現實生活中的醫生說：

這么簡單的病你都看不好啊？

給我開這么多藥，你肯定是在騙錢吧？

我這都咳嗽一周了，你確定我是感冒？

可他們卻對網上的醫療信息深信不疑：

聽說這個土方子很有用噠，我剛剛上網買了28個療程！

我發給你那篇《大夫絕不會告訴你的長壽12招》你看了沒有，很有用的！

你看嘛，網上說我這都得癌了！

網紅的這段視頻，尤其諷刺了當前部分患者“就醫不信醫”現場，在醫務人員的心里引發了強烈的共鳴：

@尼卡地平：記得那年我在東莞一個鎮醫院門診。進來一老太太，胳膊一伸，說：醫生你不要問我哪不舒服，你就給我號號脈，看看我哪不舒服。

@云淡風輕：不信任醫生，自己治療就行了！對于患者最易采取的是道聽途說，斷章取義，按這樣的要求去治療，能治愈嗎？

@嘉玉：這個太好辦了，既然相信百度不相信醫院？那要百度開醫院不就完了嗎？忘記魏則西是怎么死的了？

@仁心人：現在病人自己就是醫生，一來看就是，大夫輸點什么什么液，大夫沒有問什么病因，人家自己就看了。大夫你開藥輸就行了，老病經常輸。哪有大夫敢開，病人扭頭就走嘴里還說什么大夫連個藥都不給開，還對大夫不滿。

@大白：這算什么，我遇見過一個病人，病人坐到我面前就說：“醫生我看病，你猜一下我生了什么病”。我真想回復，你猜，我，猜不猜，你猜。

不信任醫生，醫生受損的是聲譽，而患者受損的卻是生命。微博大V“李青大夫”曾有一篇文章，說的就是李醫生親身經歷的一起患者不信任醫生，而“最終死亡”的悲劇。

當時，一位60多歲的老年女性因病住院，醫生最后診斷為小血管炎，血管炎性腎損害，尿毒癥，肺炎，給透析，降壓和抗感染等治療。患者經透析治療后腎功能較穩定，但就是不退燒，經嚴格檢查已經排除了細菌感染，考慮是免疫活動引起的發燒，這種情況除了使用激素別無他法，但患者拒絕使用。

經過醫生打聽，原因竟然是“這家有個從事醫學相關工作的親戚告訴她，尿毒癥除了透析沒有別的辦法，別聽醫生瞎忽悠。”結果顯而易見，患者最終因病情加重去世。

親戚朋友們不了解病情，以為是醫生治療不得力，反而辱罵醫生：“什么破醫院，一幫蒙古大夫，一個發燒都治不好”。

搜索自診活躍 網上醫療混亂

當你有個頭痛腦熱，你會先上網搜索“自診”一下嗎？上周，中國青年報社會調查中心通過民意中國網和問卷網對1535人進行的一項調查顯示，67.1%的受訪者表示有個頭疼腦熱時會先上網搜索病癥。搜索自診很活躍，但是網絡醫療信息卻很混亂，真假難辨。醫生的診療和網絡上的醫療信息二者比較，58.0%的受訪者表示更相信醫生。

參與調查的受訪者中，初中及以下的比例為1.9%，高中學歷為9.2%，專科學歷為22.9%，本科學歷為58.4%，研究生及以上學歷比例為7.6%。

網上求醫問藥的多，但可靠的少

網絡自診可信嗎？調查顯示，僅26.1%的受訪者覺得網絡自診的結果可靠，24.9%認為不可靠，還有49.0%的受訪者表示“不好說”。

上海某外企白領張巖認為，他平時有一些不舒服就會首先在在網絡上搜索一下，對嚴重程度有個大概了解，作為最初的參考，至少知道到醫院應該掛哪個科。“但是我也很懷疑網絡上的醫生的專業性，所以不會以這個為依據，畢竟他們沒有見到我本人。”

東直門醫院肛腸科的主任醫師孫松朋認為，患者通過網絡了解一些基本知識是好現象，但網上信息良莠不齊，還存在很多非法廣告，醫學本身就是非常復雜的科學，對疾病的診斷需要有豐富的臨床經驗，每個病人又都是復雜的個體，“我們有些受過系統訓練的醫學生在首次參加臨床實習時，都很難確診病情。而沒有醫學知識的患者，自診的結果就更可想而知了。”

孫松朋舉例，一些患者輕信網絡上的信息，反而會對醫生產生懷疑。“有一位腸癌患者，通過網絡等渠道搜集信息之后，不相信醫生的建議，堅持采取他搜集來的治療辦法，結果導致手術延誤，喪失了治愈腫瘤的最后機會。”

孫松朋建議大家利用網絡平臺瀏覽一些數字期刊網站，那里有醫療行業專家的前沿文章，醫療信息是非常準確的。

在本次調查中，58.0%的受訪者表示更相信醫生的診療，還有21.6%的受訪者表示相信通過上網的自診結果。

網上求醫問藥有什么弊端？調查顯示，63.8%的受訪者認為網上醫療信息混亂、真假難辨。此外，受訪者的選擇依次為：診療對專業要求很高，搜索自診太片面（43.5%）、醫療廣告泛濫，存在欺詐（39.7%）、醫療網站管理混亂，容易誤導（34.0%）、影響患者及時醫治（32.5%）、患者自身健康素養有限（28.5%）。

復旦大學公共衛生學院教授余金明認為，網絡的確提供了很多方便，但是直接用搜索引擎來搜索的話很容易將患者引向付費排名靠前的醫院。“某些非正規醫院，在沒有患病的情況下也會查出疾病，掏空患者的醫療費，患者雪上加霜，造成醫療糾紛。”

北京某醫療美容機構職員劉欣然證實，公司有專門的職位負責互聯網競價排名，每個月三分之一的營業額都花在這方面，“我的任務則是在各個分類信息網站上進行優化推廣，同時不斷地更新內容、優化頁面設計來吸引和留住客戶。”

劉欣然介紹，公司網站上為需要的患者進行解答的工作人員都經過專業的培訓，“專業知識可以信賴的，但肯定會盡力促成患者的消費。”

中國健康研究院研究員張自力認為網絡醫療的優勢和弊端非常明顯，每一個使用者都有切身的感受。美國有一個調查顯示，公眾遇到健康類的問題，超過50%的公眾都會首先進行網絡搜索。“但是國外調查來看，只有約10%左右的人會遵從網絡搜索的結果。”張自力說，出于基礎的事前的自我健康素養的提高，患者會考慮尋求網絡，但未必會真正遵從，大部分人最終還是應該通過線下的行為，比如問朋友、查書本、看醫生等獲得最終的確認。

做網絡問診的多，但有價值的少

要真正發揮網絡醫療的作用，部分受訪者建議，應該在“加強管控網絡醫療信息發布”（61.4%）、“加大公眾的醫學知識科普”（48.5%）、“從法律層面建立準入機制”（45.5%）和“打擊網絡虛假醫療廣告”（43.1%）、“互聯網企業加強自律”（36.7%）、“讓正規醫療信息網站發展壯大”（35.8%）和“拓展正規網絡醫療渠道”（27.4%）等方面入手。

調查顯示，65.1%的受訪者認為應該將社區醫療與網絡對接，更好地配置醫療資源。

張自力指出，社區醫院本身受地理、距離限制，有自己的服務半徑，因此可以通過局域網來將兩者結合，讓半徑內的人群形成溝通，避免醫療資源閑置。

余金明認為，網站不能在經濟效益與社會效益面前失衡。“應把科學的醫藥信息排在搜索結果前列供大眾參考。這是國家支持下的公益性的信息，沒有任何利益導向，網絡公司可以選擇與這些權威的機構進行合作。”

國務院于2009年4月發布的《關于深化醫藥衛生體制改革的意見》和2013年10月發布的《關于促進健康服務員發展的若干意見》已明確提出社會辦醫“非禁即入”，而2014年1月衛計委在《關于醫師多點執業的若干意見》中，為借助互聯網技術更合理地分配醫療資源掃清了障礙。

定位醫療健康的互聯網公司丁香園CTO（首席技術官）馮大輝在接受采訪時說，從趨勢上說，互聯網醫療行業處于爆發期，“但目前不管是互聯網還是移動醫療的產品都太淺了，沒有完全按照醫療的場景去做。”

在馮大輝看來，互聯網跟醫療可以進一步結合，首先，可以通過互聯網平臺提高國內的醫療資源的配置效率，國內醫療行業的信息化程度遠沒有互聯網這么高；其次，針對現階段糟糕的就診體驗，可以通過開發手機app，解決患者的事后回訪、診后咨詢等問題。“這對醫生來說也提供了一種更好的溝通方式”。

丁香園網站CEO張進表示，醫療的核心問題是資源不足，其次才是信息不對稱。“目前做網絡醫療問診的很熱鬧，但有價值的少。”解決資源不足問題的關鍵就是對用戶分類，提供不同的產品和服務。

張進表示，由于網絡醫療政策的模糊地帶太多，給致力于這個領域的團隊帶來了很多不確定性，“我建議政府將醫生自由執業的政策真正松綁，推送遠程醫療和電子處方的政策實施。”

國內外醫療搜索引擎那點事

在美國，對于醫療醫藥廣告領域并沒有一部統一的法規，而是通過立法機構和執法機構一些授權法案和有關判例累加的過程，有效的監管體系得以不斷完善。

美國：搜索引擎并非美國民眾首要依賴的求醫信息源

1、傳統媒體

生了病去哪家醫院看病？在美國，除了病友口口相傳和親朋好友的推薦介紹，大多數人都會求助有公信力的醫院排名，而頗具權威度的傳統媒體排名，是不少美國民眾看病找醫院的重要參考。作為有80多年歷史的全國性媒體和出版公司，US news每年都會公布各類與民生問題相關的排名，比如工作、教育、醫療、度假等，其中最佳醫療機構排名覆蓋美國2千多家醫院，還包括各鐘分醫療科目的分類排名。早在互聯網出現之前，US news就形成了很好的口碑和很高的知名度，其所涵蓋的民生相關領域，現在看來并沒有給互聯網搜索引擎留下太多改變行業結構的機會。

2、GOOGLE

從Google搜索關鍵詞CPC報價排名看，最熱門的一般是金融法律產品，前十名中沒有醫療類關鍵詞。這一情況在一定程度上體現出醫療行業對互聯網搜索優化的整體需求不高。民眾對這些行業信息的來源渠道往往都更傳統、也更多元化。

3、BING

不過，從更小眾一些的Bing搜索引擎的關鍵詞CPC報價排名來看，第五名Mesothelioma（一種腫瘤）和第六名Treatment均和醫療相關。盡管如此，對醫療服務的搜索熱情還不如酒后駕車多。截至2013年5月，Bing已成為北美地區第二大搜索引擎，如加上為雅虎提供的搜索技術支持，Bing已占據29.3%的市場份額。

4、專業類醫學知識搜索引擎

IDC評術網為大家整體出五個國外最佳的醫學搜索引擎

（1） OmniMedicalSearch （http：//www.omnimedicalsearch.com/ ）

OmniMedicalSearch網站被About.com和華盛頓報推薦為最好的醫療搜索引擎之一，它可以搜索網頁、圖片或論壇，從而鏈接得到高質量的保健和醫療信息。

（2）WebMd （http：//www.webmd.com/）

WebMd是美國最大的醫療健康服務網站，擁有全球最豐富的健康醫療資訊，同時也是全球醫師最愿意付費上網的專業網站。WebMD為病人和醫生建立了一個網上了解和交流醫療信息的通道，其所提供的醫療資訊與服務皆是業界的領導者，除了匯集全美醫師的臨床報告，還有最新最完整的各種醫療資料庫。

（3）PubMed （http：//www.ncbi.nlm.nih.gov/pubmed）

PubMed是一個免費的搜尋引擎，提供生物醫學方面的論文搜尋以及摘要。它的數據庫來源為MEDLINE。其核心主題為醫學，但亦包括其他與醫學相關的領域，像是護理學或者其他健康學科。它同時也提供對于相關生物醫學資訊上相當全面的支援，像是生化學與細胞生物學。這搜尋引擎是由美國國立醫學圖書館提供，作為 Entrez 資訊檢索系統的一部分。PubMed 的資訊并不包括期刊論文的全文，但可能提供指向全文提供者（付費或免費）的鏈結。

（4）Healthline （http：//www.healthline.com/）

Healthline是一個醫學信息搜索引擎，進入網站，你會發現它簡直就是一個無所不知的醫生。其醫療垂直搜索平臺使用組合語義查尋技術和全面消費健康分類學，分類數據由超850，000項醫療相關元數據和50，000條相互關連的醫療概念組成。這些獨特的資源使Healthline精確地匹配醫療術語，也使得用戶能迅速從結果中判斷確切的所需信息。

（5） HealthFinder （http：//www.healthfinder.gov/ ）

HealthFinder是一個政府網站，提供藥物干擾檢測、健康圖書館和消費者指南等。你可以通過搜索獲取超過1500個與健康有關的文章信息，這個搜索過程具有良好的用戶相關性。

英國：衛生部建立的NHS Choice

在英國，有超過5萬個健康相關網站。由英國衛生部建立的“NHS Choices”網站已成為英國民眾尋醫問藥最常用的搜索引擎。

NHS Choices有以下特點和優勢：

1、官方運營，可信度高

網站由英國衛生部負責投資，由英格蘭NHS（獨立機構，類似于事業單位）負責執行，具體由其下屬的健康和社會保健信息中心（Healthand Social Care Information Centre，HSCIC）運營，這些機構都具有官方性質。在網站管理方面，有負責重要決策的執行董事會，有負責網站具體操作的運行董事會。值得一提的是，NHS Choices管理機構中還成立了一個用戶委員會（User Council），成員來自管理者、患者、用戶、社會和衛生領域專家、信息技術人員、臨床應用技術機構、政府和行業組織代表等，具有非常廣泛的代表性，委員會每兩個月開一次會，通過全面反饋，對網站信息進行完善。

2、內容全面、系統

網站主要有5個大的功能模塊：疾病查詢（Health A～Z）、美好生活（Live Well）、保健和支持（Care and Support）、健康新聞（Health News）、身邊的服務（Services Near You）。

3、信息科學、權威

NHS Choices所發布的健康相關信息，需要經過英國信息標準（The Information Standard）的認證，主要包括：信息準確性、可獲得性、公正性、平衡性、循證、適宜的表達等，保證信息的科學性和權威性。在NHS Choices的運營管理體系中，設有專門的技術審查組織——臨床信息咨詢組（TheClinical Information Advisory Group，CIAG），負責臨床信息的審查。另外，網站的編輯人員都需要經過良好培訓，具有獨立性，并承諾不受任何組織和商業利益影響，信息編審過程也有明確的程序要求，以保證質量。

4、以用戶為導向

通俗易懂 NHS Choices的使用者主要定位于公眾，所提供的醫學專業信息盡量轉化為非專業人員能夠看得懂的語言。對于特定疾病，除了提供常規的概述、病因、診斷、治療、并發癥等基本醫學知識外，還提供專業人員簡短的視頻介紹、真實的病例展示、臨床試驗等輔助信息，盡量讓用戶能夠全面、客觀、準確地了解疾病。視頻一般都比較簡短，2～5分鐘，由全科或專科醫生講解，簡單易懂。

5、網頁界面友好，易于操作

NHS Choices網站界面十分簡潔，沒有密密麻麻的條目，索引也比較清晰，易于操作。如果要查詢醫療衛生服務機構，只要輸入6位的郵政編碼，一切盡可以解決。對于某個具體疾病相關信息，還會設有很多關鍵詞的鏈接，如果需要，可以一步步深入查詢。排在前面的都是最主要、最基本信息。網站沒有任何商業行為，絕不會有廣告推銷嫌疑。

國外對搜索引擎的監管：美國對谷歌

據新華網的報道，百度犯了事，引起輿論關注。其實谷歌公司在美國也有過類似不光彩的故事。政府強有力的監管讓谷歌時時自省。

1、政府：

在美國，對于醫療醫藥廣告領域并沒有一部統一的法規，而是通過立法機構和執法機構一些授權法案和有關判例累加的過程，有效的監管體系得以不斷完善。國會通過立法授予醫療醫藥廣告管理機構聯邦貿易委員會（FTC）和食品藥品管理局（FDA）監管權力和查處的權力，這兩個部門加上執行部門——聯邦調查局（FBI），三者合力對廣告行業的各種違法現象進行管理。

根據《紐約時報》2011年的報道，FBI通過“釣魚執法”發現谷歌廣告系統中存在“非法處方藥”，最終導致谷歌被罰款5億美元（換取免于刑事訴訟），并且承認自己行為不當。

當時美國聯邦政府官員表示，谷歌公司在2003年就知道其廣告系統中存在加拿大藥企營銷非法藥品的現象，主要是未獲得FDA審批的“非法處方藥”（不一定是假藥）。由于FDA 審批處方藥的過程十分漫長，加上當時網商方興未艾，因此近十多年來美國存在一個龐大的“非法處方藥”網絡，而谷歌作為網絡巨頭在其中起到了“幫兇”的作用。

2、商家：

也就是從2011年開始，谷歌公司開始自查虛假醫療藥物廣告。根據谷歌公司今年初發布的報告顯示，整個2015年，他們屏蔽了7.8億條違規廣告，其中包括超過1250萬個違反了醫療和藥物政策的相關廣告，主要是未獲得FDA 批準的藥品或者廣告語有誤導宣傳的可能。

谷歌公司在付出5億美金罰款后，目前只接受獲得FDA以及NABP（美國藥店管理委員會）認證的互聯網藥店和公司投放廣告，微軟和雅虎、臉書也先后執行了類似的政策。此外，對于魚龍混雜的養生類保健品廣告，由于這類商品難以界定認證，FDA的整治方法是“一刀切”，統統不準出現。

現在，谷歌上的廣告內容，會在搜索結果的網址前，黃底白字醒目地標出“AD”（廣告），提醒用戶這是廣告。輸入某個疾病，比如“Liver Cancer”（肝癌），整個第一頁的搜索結果只有一個廣告，如果加上一個關鍵詞“Treat”或Treatment”（治療），會發現那個廣告的位置也不是總在首頁的最上方，有時是在最下方。輸入“Lung Cancer”（肺癌），甚至沒有一條廣告出現。第一頁的搜索結果來源大多是一些權威醫療機構，如美國國家癌癥中心、美國癌癥協會、Mayo Clinic（全美最好的癌癥治療機構）等。

國內：無法杜絕虛假信息和商業推廣

百度搜索

5月9日，由網信辦、工商總局、衛生計生委等部門組成的聯合調查組公布調查結果，認為百度競價排名機制存在付費競價權重過高、商業推廣標識不清等問題，影響了搜索結果的公正性和客觀性，容易誤導網民，必須立即整改。調查組在整改要求中明確表示，從即日起對醫療、藥品、保健品等相關商業推廣活動，進行全面清理整頓，對違規信息一經發現立即下線，對未獲得主管部門批準資質的醫療機構不得進行商業推廣。與此同時，還要求改變競價排名機制，提出以信譽度為主要權重的排名算法并落實到位；對商業推廣信息逐條加注醒目標識，并予以風險提示；嚴格限制商業推廣信息比例，每頁面不得超過30%。

我們在百度中輸入“滑膜肉瘤”時，發現該搜索頁面首頁及邊欄的推廣信息均已下線。當輸入“整形”或者“人流”時，搜索首頁共14條搜索結果中，排名前4位的均為有小字注明“商業推廣”的各類整形機構或者醫院，因此，若統計整個頁面的所有結果，未超出整改要求規定的上限。

搜狗明醫

當網友們帶著對另一家搜索公司的憤怒與失望，王小川借勢推出了搜狗明醫。按其官方聲明：當用戶發起與醫療相關的搜索請求時，搜狗搜索將優先展示非商業的、真實、權威的醫療信息，并引導進入搜狗明醫頻道，該頻道提供包括維基百科、知乎社區、學術期刊、丁香園等網站的權威內容，以及正規大型醫院、疾控中心、世衛組織及科研機構的專業內容，并與國外知名搜索公司合作提供國際前沿的英文學術論文。

從實際操作結果來看，用戶輸入疾病關鍵詞之后，會出現疾病的介紹和定義，讓患者了解病理，科普文章推送、治療方案信息、治療經驗等等。但就搜索結果而言，搜狗明醫使用最多的是知乎、丁香園、維普網，相比新聞中宣傳的各大醫院和學術機構的信息源相對很少，之所以出現的搜索結果以上三家為主要還是這三家的信息量很大，尤其是知乎和丁香園，但無論這三家的信息量如何大，都無法解決信息源局限性的問題。所以，搜狗明醫強行將一個行業劃分為一個垂直搜索，并為了確保垂直搜索結果的行業歸屬限制了信息源，違背了搜索引擎的發展規律，注定體驗會很差而且無法解決實際問題。

360良醫

2013年4月23日，360搜索宣布推出專業的醫療、醫藥、健康信息的子垂直搜索引擎——良醫搜索，幫助網民在搜索醫療醫藥信息的時候，不受到虛假醫療廣告、虛假醫療信息的侵擾。

360搜索5月3日致用戶的公開信”表示，“360搜索經過審慎研究，做出如下決定：即日起，360搜索放棄一切消費者醫療商業推廣業務。360搜索曾經嘗試通過建立嚴格的審核機制來幫助用戶規避虛假醫療信息所帶來的風險和隱患，并取得一定效果。但只要互聯網醫療商業推廣這種模式存在，就無法徹底從根本上杜絕虛假醫療信息給用戶帶來的傷害。

搜索引擎是當今世界上或當今互聯網上最能賺錢的一個商業模式。但是醫療因為涉及到每個人的身體健康，還有比較大的利益導向性，所以想做到完全的中立會非常艱難，國內外對這個行業也都在持續探索。

整理、來源：健康界、醫庫、

數字醫療網、中國青年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