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語
2016年7月12日,中菲南海仲裁案的仲裁庭發(fā)布了最終裁決,看似裁決已告一段落,但這場鬧劇遠沒有落下帷幕。本期針對南海問題,再次設立專刊。
強制爭端解決是《聯(lián)合國海洋法公約》(以下簡稱“《公約》”)的一大創(chuàng)舉,但從負責受理案件的司法機構到對敏感事項的權限限制等一系列問題,都要求各國必須做出眾多妥協(xié),這就導致《公約》第十五部分的措詞非常復雜,有時還有些晦澀。第十五部分第一節(jié)規(guī)定了采取有拘束力的爭端解決方法的前提條件,第二節(jié)則對這種解決方法作出了具體規(guī)定。法國學者Geneviève Bastid Burdeau從法理學的角度分析了強制解決方法的范圍和限制。
學者余敏友和謝瓊指出,仲裁庭2015年10月作出的《管轄權和可受理性問題裁決》,其中有關《公約》第283條規(guī)定之“交換意見的義務”論證,存在嚴重缺陷。首先,用來證明履行交換意見的義務的事實不屬于第283條所指“交換意見”;其次,仲裁庭割裂了交換意見的義務與談判義務之間的有機聯(lián)系,從而使“交換意見的義務”本身毫無意義,有悖《公約》的目的。仲裁庭沒有有效地確立自身的管轄權,因而其管轄權裁決完全錯誤。基于無效“管轄權裁決”作出的實體裁決,也將無效。
《中國海洋法學評論》從2016年年底就開始籌劃批判南海仲裁案的有獎征文比賽,共收到全國14所高校法學院學生的35篇來稿,邀請7名國際海洋法領域專家組成評委會,進行匿名評審,本期也收錄了前三名獲獎作品。
善意原則對條約的締結、履行、解釋以及對維護整個條約法律秩序,都具有至關重要的作用。南海仲裁案從被菲律賓提起、仲裁庭受理到做出最終裁決的全過程,都呈現(xiàn)出對這項原則的違背。仲裁庭和菲律賓企圖將《公約》作為工具以非法目的損害另一方當事國的正當權益。建立在違法性基礎上的最終裁決已儼然違背了《公約》的目的和宗旨,應視為無拘束力。通過梳理善意原則的法理基礎和司法實踐,作者嚴永靈剖析了菲律賓所提起南海仲裁案中違背善意原則的具體表征。
作者羅薩同樣從善意原則入手,研究善意原則在海洋劃界背景下所具有的內(nèi)涵,將菲律賓在仲裁過程中的行動與善意原則蘊含的主要要求對應,指出菲方在種種方面對善意原則的違背,并闡述仲裁庭在審理過程中的做法,表明其判決也絕非善意之裁決。最后,以菲律賓和仲裁庭反以善意原則評判中國的行為,總結兩者誠信的缺失,是對這一國際法一般原則的根本破壞。
菲律賓一直聲稱對中國南海的部分島礁及水域擁有主權及主權權利,為了謀求本國在南海的利益,一方面就南海部分島礁單方面提起仲裁,主張中國的“斷續(xù)線”違反《公約》,要求就其海洋權利做出裁定,把中國南海諸島的主權和海洋權利割裂開來;另一方面,菲律賓企圖將中國南海的部分島礁進行“單島定性”,通過“矮化”中國相關島嶼的性質,以達到損害中國海洋權益的目的。因此作者韓雨瀟提出,中國應盡快在南海地區(qū)構建遠洋群島制度,從而更好的維護中國的島嶼主權與海洋權益。
此外,本期還收錄了學者劉義杰研究南海《更路簿》中海外更路的成果。這些海外更路以本島港群和南海諸島港群為始發(fā)港,前往東南亞各地,是海南漁民開辟的從事海外貿(mào)易的航路,是我國古代海上絲綢之路的組成部分。海外更路的存在,證明我國海南漁民最早開發(fā)南海和管理利用南海,是南海諸島自古就是我國領土的重要證據(jù)之一。
編輯部 謹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