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培翔 (天津盛時廣告有限公司 300350)
傳統中國畫創作方法淺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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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藝術伴隨人類創造性社會活動的發展,它的生生不息,綿延的發展依靠人類在社會生產活動中不斷使其更新,變換,增益,走向更加寬泛的領域,順應歷史時代潮流的變遷,同時也體現了藝術反映著人類社會的生存狀態,影響著人們的精神生活。作為精神慰藉的藝術而言,它不可否認地承載著人類文明的進步。中國畫的派別不同于西方畫派劃界的非常清楚,中國畫的分類主要依靠時代社會經濟、政治、人文等背景的影響,可以分為人物、花鳥、魚蟲,它的發展進步少不了歷代畫家不懈創作的努力。對于傳統中國畫的創作方法的研究,有利于當代國畫發揚光大,繼承并宣揚國畫文化有著啟迪的作用。
創作;發展;繼承;發揚
“客謂余畫觀音大士,何以美麗而慈祥?余曰:須知大士即吾心也”。這句話出自齊白石觀音畫作所題詞。從這句話中,我們可以看到中國話有一個明顯的特征,就是畫乃感情之產物。畫,就是畫心,得以其性情為妙,以適作畫者的寓意而已。“能文而不求舉,善畫而不求售。文以達吾心,畫以適吾意而已”。北宋著名文學家蘇軾在觀摩畫作時時這樣評價的。國畫的創作過程無論經過多少書畫評論家的言辭例證,都逃不過國畫統一的創作本質。也就是說,即使創作方法,大有所不同,歸根結底的“氣韻”是中國畫的精髓。
而圍繞“氣韻”的精髓核心,國畫的發展脈絡清晰流暢,創作方法的繼承,使得即使改朝換代,而國畫的精神面貌基本一致。對待傳統繪畫,中國古代畫家兼具繼承與發展的傳統。對于繪畫的繼承,他們持有兩種態度,兩種做法。一種是“借古以開今”,一種是“師古為上乘”,這兩種態度截然不同,我們從國畫的發展歷史來看,“借古開今”才是值得我們去探討,去研究的方向,學習傳統精華,在深入生活,描寫生活中靈活運用傳統、發展傳統,師法造化,提高修養,堅持創新,是古今中國畫家所走出的一條成功之路,也是中國畫發展的根本核心之路。
中國古代的畫家一邊學習借鑒前朝的畫法,一邊又要不斷開拓創新。而歷史上也出現過諸多的創作方法的畫論。這里,我們可以先從著名的謝赫“六法”學習與借鑒。“畫有六法,六法者何?一氣韻生動是也;二骨法用筆是也;三應物象形是也;四隨類賦彩是也;五經營位置是也;六傳移摹寫是也。”
氣韻生動——是指把對象的精神生動地表現出來,使作品具有強大的藝術感染力。這一條主要是針對于當時人物畫傳神的問題,要求塑造活生生的形象,免于有形無神流于呆滯而缺乏生命力。后來這一條廣泛運用于山水畫上,經過許多人這樣那樣的揭示就玄妙莫測帶有主觀唯心色彩進而和“靈感”掛鉤起來了。到了清代,畫論家的思路則趨向于一種融合,即在主客觀對于自然及藝術關系上所顯示出來的“形而上”的一統性。“意”在創作中作為主導的方向,對畫面的先創性原則。意在筆先,為畫中要訣。作畫于搦管時,須要安閑恬適,掃盡俗腸,默對素幅,凝神靜氣,看高下,審左右,幅內幅外,來路去路。①鄭板橋畫墨竹,多為寫意之作。一氣呵成.生活氣息十分濃厚,一枝一葉.不論枯竹新篁,叢竹單枝,還是風中之竹。雨中之竹.都極富變化之妙.如竹之高低錯落,濃淡枯榮.點染揮毫,無不精妙。畫風清勁秀美,超塵脫俗,給人一種與眾不同之感。鄭板橋注意的是在創作之前,構思要與熟練的技巧相結臺,但這種寫意畫與文與可高度寫實墨竹畫在技法上又是有區別的,即有寫意與寫實、抽象與具象、神似與形似的不同。
骨法用筆是活用筆墨,嚴于結構,特別是在以線描為主的國畫傳統表現方法上,顯得更突出。在“六法”中,骨法用筆是相當重要的一發,通過用筆,表現出對象的外形、結構,并刻畫對象的精神狀態。在很多有所成就的畫家里,往往他的書法也有很高的造詣。中國白描就能輕易的體現出一位畫家用筆的功底,白描的線描構架整個作品的框架,對作畫對象的神態、精神、造型、氣勢都進行無聲的強有力的表現。古人的用筆直接與畫家的精氣神緊密結合在一起,氣韻在先,用筆肯定,干凈利落,又有許多用筆講究,如側鋒,逆鋒,中鋒,用筆忌浮滑,飄忽不定,須剛中有柔,柔中有剛。筆法也有準則的評判方式,濕筆要重而秀,渴筆要蒼而潤。
應物象形,要求對物對景,符合客觀存在實體的真實景象,在造型上,不失真走樣。基于這一點,我們很少能看見中國畫里的對象走樣嚴重,即使是大寫意的花鳥,山水,人物,依舊是做到在原來的基礎上,神情,氣韻達到與原物的一致性。宋代是古代花鳥畫空前發展并取得重大成就的時期,宮廷裝飾繁華,加上中上層階級的特殊要求與喜愛,也促使了花鳥畫的繁榮。在縱觀古代美術史的巨幅長廊中,工筆畫的研究顯得格外的突出,造詣上也是達到時代的頂峰。黃居寀善于繪畫花鳥,精于線條的勾勒,用筆沉著穩重,《山鷓棘雀圖》《竹石錦鳩圖》都能看到他筆下的鳥類,栩栩如生,羽毛溫潤輕盈,活靈活現地在紙張上跳躍。這種象形的傳神,能夠使得畫作里生命的運動與存在,表現生命力極墻。
隨類賦彩,顧名思義就是根據對象的不同,光影、遠近、高低的變化不同,進行渲染的顏色有所不同。在古代,中國畫又叫丹青,可見,中國畫在當時是十分重視色彩的渲染,到了盛唐時期,丹青畫作的色彩達到極致,我們從唐代出圖的器物和人物畫中可以清晰的看出。到后來的山水畫的快速發展,色彩的運用遠不如從前,色與墨向來都是矛盾的,重色而輕墨,重墨而輕色,加上山水畫因創作的先發思想境界不同,山水在要求墨色運用上更為嚴格,因此水墨就更為發達。到了五代后梁,荊浩在《筆法記》中已經不再提及色彩的運用。雖然水墨的發達,但是色彩并沒有完全退出畫家的筆下,清代王概《芥子園畫譜》就對色彩的運用做了更加詳細的介紹,以及我們在當代的中國的創作作品中,色彩與水墨同時在一幅中的大量運用與結合。在現代人眼里,水的印象是藍綠色的,但是在古代文人畫里是有所講究的,它與當時創作背景、時代精神是息息相關的。北宋的郭熙、郭思在《林泉高致》中所說:“水色:春綠、夏碧、秋青、冬黑”。是指在不同季節里水的固有色的變換。還有一點值得我們注意的是“類”雖在山水、花鳥里的強調性,但是都不及人文畫,尤其是在創作宮廷畫,在孔圣人的學說里,色彩已經納入了階級的范疇。在人物畫里,最高的統治的階級的服裝出現的都是正黃、大紅這樣的正色,而社會地位比較低級的則是間色或者是雜色。
在構圖問題上,謝赫指出了經營位置的說法,是分清賓主,區別遠近,在虛實開合上巧妙安排。謝赫以后,歷代畫家雖也很少系統地來談經營位置的道理,但在許多有關中國畫的著作中,涉及這一問題屢見不鮮,并且都認為是繪畫上的一個重要的環節。我們在創作實踐中也充分體會到,構圖在一幅作品中的重要作用,構圖的關鍵,研究的是主次、賓主之間的關系,處理好了部分與部分之間的關系,畫面自然就協調起來,生動起來,并且具有統一性,有不失重心。能夠做到賓主有秩,有疏有密,有近有遠,有實有虛,就掌握了中國畫在創作過程中畫面協調統一的美的法則。
顧愷之在《論畫》里就提及到:“若以臨見妙栽,尋其置陳布勢,是達畫之變也”。
在創作學習的過程中還有一種重要的方法——傳模移寫,指的是模拓和臨摹,根據成稿、草稿或是別人的作品進行復制。
“六法”本為人物畫而設立,因此南北朝時期,主要是道釋人物,至于山水畫剛剛起步,因此“六法”對于山水就未能十分何用。在畫論的歷史上,我們可以看到古人的開拓創新,在繪畫創作上的不斷努力,唐末五代初期,道釋人物畫逐漸衰退,而山水畫的快速發展走向畫壇的新高峰,于是,荊浩又總結了山水畫的經驗,提出“六要”。這樣不僅僅是在繪畫批判方面的創新與創造,更是古代中國畫的創作方法的研究與革新,謝赫的“六法”,向歷代的書畫家評論家、鑒賞家所推崇,是中國古代繪畫史上最先提出來的比較科學而又系統的繪畫創作、批評標準,為后世所重視,對今天的中國畫的創作提供了寶貴的經驗,并指明了方向,并積極的將中國畫繼續發揚光大。
劉培翔,男,1991.11,籍貫:天津,學歷: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環境藝術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