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常態下習近平反腐倡廉思想的經濟特征

周 振

(清華大學 社會科學學院經濟學研究所，北京 100084)

【博士論壇】

新常態下習近平反腐倡廉思想的經濟特征

周 振

(清華大學 社會科學學院經濟學研究所，北京 100084)

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為核心的黨中央對于腐敗問題零容忍，嚴厲打擊腐敗分子，三年的反腐成就讓國民和國際上看到了中國共產黨解決腐敗問題的決心和勇氣。隨著中國經濟新常態的出現，中國式反腐也正在步入新常態，這是黨要管黨、從嚴治黨的具體體現。在經濟新常態下，習近平的反腐倡廉思想體現出了諸多經濟特征，加強經濟新常態下習近平反腐倡廉思想的研究，對于今后反腐敗工作的科學化、制度化、法制化建設將起到積極的推動作用，對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

經濟新常態；習近平；反腐倡廉；馬克思主義中國化；“中國夢”

自2012年以來，以習近平為核心的黨中央高度重視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問題，圍繞黨要管黨、從嚴治黨提出了一系列新的理念、思路、舉措，尤其是從黨風廉政建設與經濟關系的層面闡述了反腐敗斗爭的重要性，反腐舉措得力，成就顯著，有力地推動了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的不斷深入。當前，我國經濟面臨著經濟增長速度由高速增長轉為中高速增長的客觀現實，經濟結構需要不斷優化升級的客觀壓力以及發展動力需要從要素驅動、投資驅動轉向創新驅動的客觀需求。在此新常態下，反腐倡廉工作也出現了諸多新特征。本文將在經濟新常態的視角下，探討習近平反腐倡廉思想的經濟特征，以期加強反腐問題及黨風廉政建設等相關問題的研究。

一、從經濟全局考慮反腐敗斗爭

第一，腐敗問題對經濟社會發展的不良影響。對于一個國家來說，無論是發展中國家還是發達國家，發展是基礎，是硬道理，經濟不發展，一切便無從談起，對于一個發展中的社會主義人口大國來說更是如此。早在改革開放初期，鄧小平就提出要一心一意搞建設，他說：“國家這么大，這么窮，不努力發展生產，日子怎么過？我們人民的生活如此困難，怎么體現出社會主義的優越性？”[1]“社會主義總要比資本主義優越。社會主義國家應該使經濟發展得比較快，人民生活逐漸好起來，國家也就相應地更加強盛一些?！盵2]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共產黨帶領中國人民聚精會神搞建設，一心一意謀發展，取得了驕人成就，這與我黨歷屆領導人重視黨風廉政建設密切相關，“如果我們黨不是一以貫之高度重視黨風廉政建設、堅決反對腐敗，我國經濟社會發展不可能取得這么大的成就，改革發展穩定大局也不可能得到鞏固。”[3]5但同時，在改革開放和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黨脫離群眾的危險比過去大大增加，執政的中國共產黨也面臨諸多問題與挑戰。正如習近平所言：“新形勢下，我們黨面臨著許多嚴峻挑戰，黨內存在著許多亟待解決的問題。尤其是一些黨員干部中發生的貪污腐敗、脫離群眾、形式主義、官僚主義等問題，必須下大力氣解決?！盵3]3這些問題不解決，會對當下中國經濟發展產生負面影響。

第二，將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提到經濟戰略的高度。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從經濟戰略的全局考慮來反對、懲治和預防腐敗問題，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事關全面從嚴治黨的實效，事關“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以及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的實現。為此，黨中央制定開展黨風廉政建設的工作規劃和綱領性文件，習近平指出：“深入開展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具有重大意義。”[4]同時，習近平在2013年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上的講話中指出：“實現黨的十八大確定的各項目標任務，實現‘兩個一百年’目標，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必須把我們的黨建設好。……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是黨的建設的重大任務?！盵3]3-4新形勢下，我們正處于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決勝階段，中國共產黨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與實踐的領導者，奪取全面小康社會的偉大勝利，關鍵在黨。“打鐵還需自身硬”是中國共產黨向全國人民的莊嚴承諾和對自身的嚴格要求，全面從嚴治黨是中國共產黨向人民立下的軍令狀。習近平義正嚴辭地指出：“有人說，如果這一次還是出現反彈、出現回潮，那人民就失望了。所以，軍令狀不是隨便立的，我們說到就要做到。”[5]十八大以來，從全面小康社會的建成等方面，明確指出了深入開展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的全局意義及對今后工作的指導意義。

第三，以反腐促進經濟發展。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高度重視反腐敗問題，反腐敗已成為國內外各界的共識，正在不斷打破“禁區”和“慣例”，出現了改革開放以來從未有過的反腐力度。但也正因此，有些人開始擔心反腐敗的面過寬過廣會影響經濟的發展，對此，習近平指出：“有的人認為反腐敗查下去會打擊面過大，影響經濟發展，導致消費需求萎縮，甚至把當前經濟下行壓力增大與反腐敗力度加大扯在一起；……這些認識都是不正確的。”[3]252015年在參加第十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的江西代表團審議時，習近平對反腐敗影響經濟發展的問題給出了明確答復：“反腐并不會影響經濟發展，反而有利于經濟發展持續健康?！盵6]江西省的經濟社會發展就是很好的例證。

同時，習近平向廣大黨員干部厘清了黨的領導、經濟建設與從嚴治黨、管黨的關系。他告誡全體黨員干部，黨是經濟建設的領導者，如果治黨、管黨不嚴，無疑會嚴重影響經濟建設的步伐。對此，習近平指出：“有的黨組織和領導干部黨的觀念淡薄，把經濟建設和黨的領導割裂開來，對管黨治黨心不在焉”[5]，對于這種錯誤傾向和存在的問題，必須要嚴加處理和解決。針對當下一些黨員干部對中央在嚴格管黨、治黨方面舉措的不理解和抱怨之聲，習近平說：“現在，黨內有些同志感到不適應，有的說要求太嚴，管得太死，束縛了手腳；有的說黨員、干部也有七情六欲，管黨治黨應‘人性化’；有的說都去抓管黨治黨，經濟社會發展沒精力抓了?！盵5]對于黨內外這種思想和聲音，習近平指出了問題的根本，他說：“說來說去，就是希望松一點、寬一點。”并向全體黨員干部指明這樣一個道理：管得嚴、管得死，黨員干部覺得不舒服、不自在，但只有這樣，老百姓就會舒適一點、滿意度就高一點，同時也會對黨員干部的感覺好一點。習近平告誡全黨：“官當得越大，就越要謹慎，古往今來都是如此，每一個黨員、干部特別是領導干部都應該明白這個道理。”[5]

第四，強調要厘清社會主義市場經濟與腐敗問題的關系。伴隨改革開放而確立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在逐步發展和完善的過程中極大地解放和發展了社會生產力，為國家經濟的繁榮做出了重要貢獻，但同時也給腐敗等問題提供了土壤?！安豢煞裾J的是，在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商品交換原則必然會滲透到黨內生活中來，這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盵3]222014年1月，習近平再一次指出：“改革開放和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改變了原有的資源配置方式和組織管理模式，越來越多的單位人變成社會人，各種復雜的人際關系和利益關系對黨內生活帶來不可低估的影響，引發了種種問題，組織觀念薄弱、組織渙散就是其中一個需要嚴肅對待的問題。”[3]37隨著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發展，尤其是十八屆三中全會以來，他明確指出，要“使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但仍有部分領導干部冒著違反《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以下簡稱“條例”)的危險，伸手干預市場經濟活動，從其中牟利。故“條例”中明確指出：“黨員領導干部違反有關規定干預和插手市場經濟活動，……，造成不良影響的，給予警告或者嚴重警告處分；情節較重的，給予撤銷黨內職務或者留黨察看處分；情節嚴重的，給予開除黨籍處分?！盵7]并從開列的具體“負面清單”中嚴抓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中的腐敗行為。

二、堅持“老虎”“蒼蠅”一起打，改善國民經濟運行的環境

中國共產黨歷來重視反腐敗問題，新中國成立初期，毛澤東就向黨內明確提出過警告：“一切從事國家工作、黨務工作和人民團體工作的黨員，利用職權實行貪污和實行浪費，都是嚴重的犯罪行為。”[8]427毛澤東尤其注重對大老虎的搜尋和打擊，1952年1月23日，毛澤東為轉發空軍黨委關于空軍直屬機關“三反”運動的報告，起草給中央和軍委各部門、中央人民政府各黨組、各中央分局并轉分局和省市區黨委等的批語時提出：“‘三反’斗爭展開后要將注意力引向搜尋‘大老虎’?！盵8]476并在之后強調，“打‘老虎’要徹底，‘老虎’不打光，就不整編。”[8]477明確“打虎”的決心，并發出了一系列處分大、中、小貪污分子的指示和決定，贏得了群眾的支持，收到了良好的社會效果。

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為核心的黨中央致力于推進反腐倡廉工作，在堅持“老虎”“蒼蠅”一起打的前提下，以堅決和鮮明的態度，查處領導干部違法違紀案件，尤其重視查處發生在老百姓身邊的違法違紀案件，切實解決發生在群眾身邊的腐敗問題。黨的十八大以來，隨著“大老虎”的相繼落馬，中央領導層的威信進一步得到強化，也為進一步的反腐行動提供了群眾基礎和深層次的推動力。同時，適應新常態、發展新常態，反腐工作的新特點不斷明朗化，其中一點即為在堅持“打虎”的同時，也注意解決發生在群眾身邊的“蒼蠅”。十八大以來的領導集體深知：“蒼蠅”雖小，危害不小，“蠅貪”成群，其害如“虎”。據2015年初中國青年報社會調查中心“2015年反腐期待”調查數據顯示，“解決老百姓身邊的腐敗”以76.4%的高得票率成為群眾對反腐的“最期待”。2015年黨中央對解決群眾身邊的腐敗高度重視，據中紀委官網統計，僅2015年1月1日至12月20日期間，全國查處群眾身邊的“四風”和腐敗問題就有80 516起，共查處人數達91 550人[9]。如河北省固安縣宮村鎮馬公莊村黨支部原書記曹連生侵占、挪用集體資金，受到開除黨籍處分，并被移送司法機關處理；云南省鶴慶縣社保局城鄉居民養老保險中心原出納段麗坤挪用社保資金，受到開除黨籍、開除公職處分，并被移送司法機關處理……等等[10]，這些發生在老百姓身邊的腐敗案被一一通報，表明黨中央狠抓群眾身邊腐敗，重視群眾身邊腐敗問題，以基層黨風廉政建設的實際成效取信于民。習近平指出：“相對于‘遠在天邊’的‘老虎’，群眾對‘近在眼前’嗡嗡亂飛的‘蠅貪’感受更為真切。‘微腐敗’也可能成為‘大禍害’，它損害的是老百姓切身利益，啃食的是群眾獲得感，揮霍的是基層群眾對黨的信任。”[5]近三年以來，黨中央和各地、各級政府下大力氣解決這些發生在群眾身邊的腐敗案件，嚴厲查處侵害群眾利益的不正之風和腐敗問題。2016年1—9月，僅北京市就通報批評并處置發生在群眾身邊的“微腐敗”27件，江蘇省40件，湖南省通報侵害群眾利益的不正之風和腐敗問題案件108件*此處數據是作者根據中共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之“侵害群眾利益的不正之風和腐敗問題”網頁上公布的數據統計而來，中共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網址:http:∥www.ccdi.gov.cn/special/jdbg3/index.html，訪問時間2016年9月20日)。這些反腐所取得的實際成效，在一定程度上贏得了群眾的信任，打下了經濟正常運行的政治基礎。習近平在中紀委第六次全體會議上的講話中，對近三年中央反腐的成效是持肯定態度的，認為三年多來從嚴治黨的實踐“已經試出了人心向背”，并引用2015年國家統計局問卷調查數據結果和中國社科院的問卷調查結果，對中央反腐的實際成效作出了回應。2015年的調查結果表明，“91.5%的群眾對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工作成效表示很滿意或比較滿意”，“93.7%的領導干部、92.8%的普通干部、87.9%的企業人員、86.9%的城鄉居民對中國反腐敗表示有信心或比較有信心?！盵5]可見，在反腐問題上，只有堅持將“遠在天邊”的和“近在眼前”的腐敗一起抓，通過“老虎”“蒼蠅”一起打的堅決態度和做法，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才能取得實際成效，也只有“老虎”“蒼蠅”一起打，才能為新常態下國民經濟的健康運行和進一步發展提供良好的土壤和社會環境。

三、進行反腐敗斗爭的主要經濟舉措

腐敗問題由經濟社會發展所滋生，也應在經濟領域找到反腐敗的突破口。新常態下，習近平反腐倡廉思想最大的經濟特征就在于制定一系列經濟措施來防治腐敗。

第一，加強反腐敗的國際追逃追贓工作。近年來，黨員干部、銀行、公司高管等人員攜款外逃的事件時有發生，對黨和國家人民的生命財產造成了嚴重影響，加強反腐敗的國際追逃追贓工作顯得尤為重要。2014年10月，習近平在十八屆中央政治局常委會第七十八次會議上關于加強反腐敗國際追逃追贓工作的講話中指出：“加強反腐敗國際追逃追贓工作是堅持黨要管黨、從嚴治黨，遏制腐敗現象蔓延勢頭的重要舉措?！盵3]23針對攜款潛逃的情況，習近平鏗鏘有力地指出：“腐敗分子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們追回來繩之以法，五年、十年、二十年都要追，要切斷腐敗分子的后路?！盵10]在黨和國家的高度重視下和國際的支持下，十八大以來，反腐敗的“天網”行動布下天羅地網，“百名紅通”集中公開曝光。2015年“百名紅通”18人到案，2016年1月1日，“百名紅通”10號嫌犯裴鍵強作為第19名到案人員被抓獲回國。截至2015年11月底，國際追逃追贓工作共追回違法違紀的外逃人員863人，其中，黨員和國家工作人員共計196人[9]。同時，公安部已經成立境外緝捕工作局，進一步加強境外追逃追贓工作?！矮C狐”讓世界看到了中國反腐敗的決心。但國際追逃任重道遠，正如習近平所指出的：“這些年，我們追回了一些重要外逃人員，但總體看，還是跑出去的多，抓回來的少，追逃工作還很艱巨?！盵3]23反腐任務的艱巨和人民群眾對黨的期待，使中央對于那些攜帶挪用公款潛逃的人員，以貪污罪定罪處罰，決不容忍。2016年1月12日，習近平在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上講話時再一次明確指出：“要加大國際追逃追贓力度，推動二十國集團、亞太經合組織、《聯合國反腐敗公約》等多邊框架下的國際合作，實施重大專項行動，把懲治腐敗的天羅地網撒向全球，讓已經潛逃的無處藏身，讓企圖外逃的丟掉幻想?！盵5]

第二，加強對各項資金使用情況的管理和監督。針對一些黨員干部利用節假日公款旅游、吃喝的行為，尤其是有些黨員干部竟也對社?；?、扶貧基金、惠民資金等關系千家萬戶切身利益的公款下手的案例，習近平指出，對于這種行為，要罪加一等，同時強調，“要加強對各項資金使用情況的管理和監督，加強審計工作特別是對重大領域、重大項目、重要資金的審計監督，防止貪污、挪用、截留等問題發生。”[11]除了加強對重大領域、重大項目資金的管理和監督外，在反腐敗的問題上，各個領域、小項目、小資金也不含糊。十八大以來，習近平領導的黨中央對于黨員干部嚴格要求，制定“史上最嚴”紀律處分條例，使得形式主義之風、官僚主義之風、享樂主義之風和奢靡之風的問題得到認真而嚴肅的治理。小事件的資金使用與大腐敗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從2013年開始中紀委開始抓月餅，從這些看似小筆的資金的使用抓起，持之以恒，使反腐敗見大效果。對于中秋節抓月餅這樣一件看起來很小的事件，習近平曾嚴肅指出：“其實是抓這后面隱藏的腐敗”，而且強調：“就這么抓下去，總會見效的，使之形成一種習慣、一種風氣。”[3]77-78作風問題、黨性問題很多都反映在黨員干部日常的小事上，很多腐敗問題就是因為公私關系沒有擺正。習近平曾在2014年的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上的講話中指出：“作風問題看起來不大，幾頓飯，幾杯酒，幾張卡，但都與公私問題有聯系，都與公款、公權有關系。”他明確提出：“公款姓公，一分一厘都不能亂花；……領導干部必須時刻清楚這一點，做到公私分明、克己奉公、嚴格自律?！盵3]79-802016年，他在中紀委第六次全體會議的講話中再一次強調：“作風建設一定要咬住‘?！L’二字，經常抓、深入抓、持久抓?！盵5]只有嚴抓、常抓作風問題，從加強對各項大小資金使用情況的管理和監督，才能在黨內樹立起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工作的風向標，杜絕經濟領域的腐敗現象。

第三，發揮市場機制在預防腐敗問題上的作用。腐敗問題是行政審批、政府職能未轉變的寄生蟲，要防治腐敗，必須發揮市場在深化行政、司法等領域改革中的作用，使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的同時更好地發揮政府的作用。在中共中央印發的預防和反腐的綱領性文件——《建立健全懲治和預防腐敗體系2013—2017年工作規劃》(以下簡稱“規劃”)中再一次明確指出了市場機制能有效調節的經濟活動中，一律取消行政審批，并加強后續的監管工作，主要是為了防止出現監管職能的缺位等問題。同時也指出，對市場機制不能有效調節的領域，行政審批的事項也要規范管理、提高效率。深化司法、行政執法等各個領域的改革，為了預防在公共資源交易市場化改革中可能滋生的腐敗問題，“規劃”中指出，“深化公共資源交易市場化改革，推進財稅、金融、投資體制和國有企業改革，防范腐敗問題發生?！盵4]將腐敗問題與深化各個領域的改革結合起來，發揮市場機制在預防腐敗問題上的作用的同時，不斷消除滋生腐敗的體制弊端，加強預防腐敗的科學性和有效性。同時，要進一步厘清市場這支“看不見的手”與政府之間的關系，根據《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中列出的“負面清單”：對于政府“干預”以下領域者，要嚴肅處置包括建筑和政府采購等領域的建設工程項目承發包、土地使用權出讓、政府采購等活動的；國企改革領域的國有企業重組改制、兼并、破產、資產轉讓、重大項目投資以及其他重大經營活動等；行政許可領域的干預和插手批辦各類行政許可和資金借貸等事項的；還包括插手經濟糾紛的；插手集體資金、資產和資源的使用、租賃等等可能影響到市場決定性作用發揮的領域[7]。只有厘清政府和市場的關系，重視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的發揮，才能更好地發揮政府以及市場機制在預防腐敗問題上的作用。

習近平反腐倡廉思想是中國共產黨黨風廉政建設和全面從嚴治黨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當下，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反腐敗形勢依然嚴峻、反腐倡廉工作的任務依然繁重，尤其是中國經濟經過多年高速發展現已步入新常態，習近平反腐倡廉思想，其中運用經濟思維之下體現出的一系列經濟特征，適應國民經濟發展的新常態，將十八大以來的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推向一個新的高度，是對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理論成果的最新發展、充實與應用，無疑將會對今后的反腐倡廉工作以及國民經濟發展產生深刻影響并起到重要的推動作用。

[1] 鄧小平.鄧小平文選：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10.

[2] 鄧小平.鄧小平文選：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311.

[3] 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習近平關于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論述摘編[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5.

[4] 中共中央印發《建立健全懲治和預防腐敗體系2013—2017年.工作規劃》[N].人民日報，2013-12-26(01).

[5] 習近平.在第十八屆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第六次全體會議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6-05-03(02).

[6] 李明.處理好反腐與發展的關系：以正風反腐促進經濟發展[N].人民日報(理論版)，2016-05-10(07).

[7] 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N].人民日報，2015-10-22(06).

[8] 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毛澤東年譜(一九四九—一九七六)：第1卷[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3.

[9] 劉少華.十八大后反腐走過三年:壓倒性態勢正形成[N].人民日報(海外版)，2016-01-19(07).

[10]何韜.高壓反腐的鏗鏘足跡[N].中國紀檢監察報，2016-01-11(01).

[11]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上)[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4：771.

[責任編輯 王銀娥]

Economic Characteristics of Xi Jinping’s Mechanismof Anti-corruption and Clean Government Promotion underthe New Normal Trend of Chinese Economy

ZHOU Zhen

(InstituteofEconomics,AcademyofSocialSciences,TsinghuaUniversity,Beijing100084,China)

Since the 18th CPC National Congress, Xi Jinping, general secretary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CPC) Central Committee, proposed the zero tolerance on corruption and strict crack-down of corrupt officials. Three years’ achievements in anti-corruption, witnessed by Chinese people and foreigners, have already proved the government’s determination and courage. With the appearance of the new normal trend of Chinese economy, China’s anti-corruption has entered the new normal period. This is the concrete embodiment that the Party exercises self-discipline and is strict with its members. Under the new normal trend of Chinese economy, Xi Jinping’s mechanism of anti-corruption and clean government promotion has taken on many economic characteristics. Strengthening the study of Xi Jinping’s anti-corruption and clean government promotion will play an active role in promoting the scientific, systematic and legal construction of anti-corruption work, and will be of greater guiding significance for realizing the Chinese dream of great rejuvenation of the Chinese nation.

new normal trend of Chinese economy; Xi Jinping; anti-corruption and clean government promotion； Chinese Dream

D630.9

A

1001-0300(2017)01-0059-05

2016-10-16

周振，男，吉林吉林人，清華大學社會科學學院經濟學研究所博士后，主要從事政治經濟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