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陽愷
北京市公安局海淀分局,北京 100000
集資詐騙罪與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區別的司法認定
汪陽愷
北京市公安局海淀分局,北京 100000
隨著社會的快速發展,我國的法制性越來越強,但是一些犯罪活動仍然十分猖獗,尤其是集資詐騙和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等犯罪活動,日益猖獗,成為金融領域內涉及面廣,危害嚴重,性質惡劣的高頻犯罪。再加上集資詐騙罪與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存在一定的相似之處,很難區分,嚴重侵犯了國家的金融制度。基于此,闡述集資詐騙罪與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區別的司法認定具有重要的意義,希望可以達到普及法律知識,維護社會秩序的目的。
集資詐騙罪;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區別;司法認定
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中明確規定了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與集資詐騙罪的定義、性質、判定標準、量刑情況等,作為嚴重擾亂金融秩序的犯罪,是發案量較多的案件,對公共財產造成了侵害,危害了相關人員的合法權益。因此,研究集資詐騙罪與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的概述,分析二者的區別,根據區別進行司法認定尤為重要,可以加深對集資詐騙罪與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的了解,完善法律法規,做好普法教育,降低犯罪的發生幾率。
集資詐騙罪主要指違反金融法律法規,使用詐騙手段進行非法集資的行為,其具有三個顯著特征,一,以非法占有為目的,目的不純。二違反了相關法律法規,影響了正常的金融秩序,侵犯了公共財產,數額量巨大,造成了惡劣的后果。三,使用了欺瞞、詐騙等非法集資手段,嚴重危害了他人的利益。集資詐騙罪具有顯著的特征,第一,詐騙手段較為特殊,集資詐騙罪的詐騙手段主要特性就是虛假性,虛假的集資用途,虛假的高回報率,虛假的證明文件,虛假的收益項目等[1]。由此可見,詐騙手段具有特殊性,通過詐騙手段是了解案件的性質,對案件進行判定十分重要,詐騙手段的特殊性性集資詐騙罪的顯著特征。第二,被騙對象的廣泛性與公眾性,集資詐騙者為了非法占有大量資金,不會只欺騙一個人,也就是說,沒有固定的欺騙對象,都是采用大規模,大張旗鼓的方式進行,甚至會以新聞媒體為載體,通過制造大眾輿論的方式進行,會使大量單位與公眾受騙,受騙對象具有廣泛性與公眾性。第三,行為方式較為特殊,集資詐騙罪在行為方式上存在特殊性,是以非法集資的形式出現的,非法集資主要指未經過相關機關批準,就向社會公眾非法集資的行為,具有明顯的融資性。
集資詐騙罪主要構成要件分為客體要件、客觀要件以及主觀要件。首先,客體要件,集資詐騙罪侵犯的客體較為復雜,通過欺騙手段,不僅會造成投資者經濟的損失,還干擾了金融機構中貸款,儲蓄等管理秩序,阻礙了經濟的發展。其次,客觀要件,集資詐騙罪的客觀要件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具備非法集資行為,使用率詐騙方法進行非法集資。二,數額較大,企業與公司在市面上的集資行為是符合法律規定的。最后,主觀要件,集資詐騙罪以非法侵占為目的,罪犯在主觀上將非法聚集的資金據為己有,將資金所有權轉歸自己所有的情況下,可能任意揮霍、占有資金后攜款潛逃。
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主要指變相吸收公眾存款,擾亂金融秩序的行為。在非法吸收公共存款行為中,民事法律關系與刑事法律關系交叉在一體,難以界定,使得非罪與罪的界限較為模糊,無法對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進行判定,對罪名的解釋與實踐存在較多的爭議。
我國刑法雖然對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進行了明確的規定,但是并未規定具體的細節,在實施操作中很難實施,存在較大的爭議,在加上人民法院、人民檢察院也未對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進行明確的司法解釋,因此,對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很難進行界定,只能根據國務院頒布的非法金融業務活動取締辦法進行判定[2]。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主要依據四點進行判定,第一,非法吸收公共存款,變相吸收公共存款。第二,非法撥發貸款,票據貼現、資金拆借、辦理結算、金融租賃等。第三,未經過依法審批,就以任何名義向社會公眾進行非法集資。第四,前款主要指非法吸收公眾存款,未經相關部門批準,私自吸收資金,出具憑證,承諾在一定期限內還負本息的活動。
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容易與民間借貸,集資詐騙等相混淆,因此,想要對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名進行界定,需要明確立案標準,根據公眾存款行為進行立案審查。一般情況下,立案標準主要體現在三個方面,第一,從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的數額著手,若果個人非法或者變相吸收公眾存款,數額在20萬元以上的,在單位非法吸收公眾存款金額在100萬以上的,就可以判定為是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名[3]。第二,從非法或變相吸收公眾存款的戶數著手,如果個人非法或變相吸收公眾存款30戶之上,單位非法或者變相吸收公眾存款150戶之上,也可以判定為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是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的立案標準之一。第三,從造成的經濟損失著手,如果個人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為存款人造成直接經濟損失,數額在10萬元以上,則可以判定為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如果單位非法吸收公共存款造成存款人經濟損失數額在50萬元以上的,也符合立案標準,可以判定為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
集資詐騙罪與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雖然都屬于非法集資刑事案件,在集資手段以及集資對象方面存在一定的相似性,在一定程度上容易產生混淆,但是,仍然存在顯著的區別,下面針對集資詐騙罪與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的區別進行詳細的概述。
集資詐騙罪與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的區別主要體現在四個方面,第一,詐騙對象不同,一般情況下,集資詐騙罪對集資對象沒有特別要求,不管是向不特定社會公眾吸收資金,還是向特定親友吸收資金,只要符合以非法占有為目的,使用了詐騙手段,數額較大,就可以被定義為集資詐騙罪。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罪則主要指社會不特定對象,一般包括不熟悉、不確定的存款人,向社會進行公開宣傳,甚至通過新聞媒體進行傳播推廣,如果并未向社會宣傳,只是對身邊的親友,單位內部特定對象進行資金吸收,則不屬于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簡而言之,向親朋好友以及特定對象進行集資屬于集資詐騙罪,向親朋好友以及特定對象進行集資不屬于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第二,在詐騙手段方面的區別。集資詐騙罪的必要構成要件就是使用詐騙方法,只有確定使用詐騙方法之后,才能進行定罪,如果未使用詐騙手段,則不能進行集資詐騙罪構罪,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罪,則對是否使用詐騙手段未做具體的要求,未進行嚴格的限制,不管主體是否使用詐騙手段,只要符合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的構成要件,就以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論處。第三,籌集資金的用途與目的不同。集資詐騙罪資金的用途主要是用于個人揮霍,個人業務償還,或者單位與個人進行其他資金缺口填補。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則是為了生產經營,在將非法公共吸收的資金全部用于生產經營,或者大部分用于生產經營則為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第四,從造成后果以及案后歸還能力著手,在案發前沒有歸還吸收的資金,造成投資人重大經濟損失,在歸案后也不具備歸還能力,大部分或者全部資金沒有歸還,自己已經揮霍或者挪為他用,則需要定案為集資詐騙罪。反之,在案發前及時將吸收的資金歸還,并未造成巨大的經濟損失,在歸案后具備規范能力,具有歸還的可能性,則被定案為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
(一)考量案后行為
在集資詐騙罪與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的司法認定過程中,案后行為是一個重要的認定指標,通過考量案后行為,可以對集資詐騙罪與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進行區別。考量案后行為,以案后行為進行集資詐騙罪與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的司法認證需要注意以下幾個方面,一方面,在罪犯認罪態度良好,積極返還籌集資金的情況下,可以被定案為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情節較輕,可以減輕處罰。除此之外,在行為人只是為了生產經營而籌集資金,但是,由于不可抗力才無法償還,卻具備償還意志的情況下,也可以定案為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另一方面,若果行為人在案后態度不佳,拒不承認,隱瞞犯罪事實,致使籌集的資金無法償還,也不可能找回,則被定案為集資詐騙罪。由此可見,考量案后行為十分重要,是集資詐騙罪與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的主要司法認定依據。
(二)考察集資實力
集資實力也是司法認定集資詐騙案與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的主要標準之一,直接關系到案件性質的司法認定,因此,考察集資實力十分重要,是否具備相應的集資償還能力,是判定是否具有非法侵占的重要依據。開采集資實力的考察點主要包括以下幾點,首先,判斷非法集資人與單位的經濟實力如何,非法集資人與單位的公司是否具備業務運轉能力,在經濟實力佳,具備業務運轉能力的情況下,司法認定為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反之,在經濟實力差,不具備業務運轉能力的情況下則被司法認定為集資詐騙罪。其次,在個人或單位具備強大的資金后盾,并未違法經營,合法資產可以抵債,具備償還能力的情況下,傾向于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反之,缺乏資金支持,違法經營,不具備償還能力的情況下,傾向于認定為集資詐騙罪。
(三)判斷籌資用途
一般情況下,集資用途有三種,根據資金的流向可以進行準備的劃分,第一種,是籌資資金全部流向生產領域,第二種,是籌資資金全部流向個人領域,第三種,處于二者之間,部分資金流入生產領域,部分資金流入個人領域。根據資金流向,籌資用途可以進行以下的司法認定。第一種情形下,會傾向于定案為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第二種情形下,會傾向于定案為集資詐騙罪。在第三種情形下,則需要根據資金流向份額,根據行為人的主觀意圖以及目的進行綜合考慮。
(四)鑒別集資后果
由于非法集資行為人的經濟實力不同,集資行為不同,因而,導致的后果,因此,鑒別集資后果,是進行集資詐騙罪與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的主要指標,發揮了重要的作用。通過鑒別集資后果進行司法認定,則主要需要符合以下標準。第一,在未給投資人帶來嚴重經濟損失,籌資資金盡數歸還,未造成嚴重后果的情況下,司法認定偏向為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第二,在給被投資人帶來嚴重經濟損失,籌資資金無法歸還,造成嚴重后果的情況下,司法認定傾向于集資詐騙案。
綜上所述,雖然,非法集資詐騙罪與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在司法認定中區分困難,極易與民間借貸行為混淆,但是,可以從非法集資詐騙罪與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的犯罪構成,犯罪目的,集資實力,案后結果,籌資用途以及集資后果等方面出發,進行綜合考量,從而進行準備的界定,促進法制公平,促進社會的和諧穩步發展。
[1]郭小靈.中小企業民間融資犯罪風險分析與防范措施[J].河南科技,2016-04-18.
[2]胡啟忠.集資詐騙罪“非法占有”目的認定標準的局限與完善[J].法治研究,2015(05):85-95.
[3]趙秉志,徐文文.民營企業家集資詐騙罪:問題與思考[J].法學雜志,2014,35(12):1-17.
D924.3
A
2095-4379-(2017)32-0100-02
汪陽愷(1988-),男,漢族,貴州貴陽人,本科,北京市公安局海淀分局,科員,研究方向:刑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