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薈
貴州民族大學法學院,貴州 貴陽 550025
我國律師調查取證權行使的困境
李 薈
貴州民族大學法學院,貴州 貴陽 550025
新《刑事訴訟法》和《律師法》進一步完善了辯護律師的調查取證權,但在司法實踐中這仍不能充分保障律師辯護權的行使,無法擺脫辯護律師行使調查取證權的原有困境。面對我國司法改革的現狀,完善辯護律師的調查取證權儼然成為了題中之義,成為推動刑事訴訟發展的關鍵環節,應針對性的對其進行調整,以期更好地適應法治社會的發展要求。
刑事訴訟;現存問題;制度完善
(一)立法方面
1.法律規定不完善
我國新《刑事訴訟法》及其司法解釋、新《律師法》等明文規定辯護律師的調查取證權,但幾乎都是寬而泛的概念,使律師在實踐中操作困難,如盡管新《刑事訴訟法》第41條規定辯護律師可申請人民法院收集證據,法院認為有必要時應當準予,但必要與否由法院自由裁量,且未規定辯護律師申請被拒后的救濟程序,難免使得我國的相關立法規定流于形式。
2.法律規定矛盾
根據法律所賦予的作證的義務往往不能夠為律師所用,當律師進行調查取證的時候通常都是根據證人的意愿而來,沒有強制證人有配合律師的規定,使得工作很難開展,無法真正的行使自己的權利,保障被告人的辯護權。
3.《刑法》第306條的桎梏
該條罪名為辯護人、訴訟代理人毀滅證據、偽造證據、妨害作證罪,辯護人成為了該罪的特殊主體,對比新《刑事訴訟法》第47條可知司法機關有妨害律師訴訟權利行使的行為,通過申訴、控告后糾正即可,該條增大了辯護律師調查取證活動的風險,且沒有明確界定“威脅”、“引誘”的概念,如果律師在證人處收集的證言與其給偵查機關的前后不一致,律師極有可能構成妨害作證罪,這就使得律師在調查、收集證據時畏首畏尾,消極對待。
(二)司法方面
由于控辯雙方是處于對立抗衡的特殊地位,使得部分司法機關工作人員對于辯護律師自然產生抵觸情緒,會主觀的認為其追訴的沖動,會以為律師是來“找茬”、“搗亂”的,又或者認為律師是為了錢,昧著良心辦事,并不支持律師來訪,很多時候容易產生隨便找個借口搪塞的情況,因此律師的調查取證工作難以開展。
(一)立法方面
1.完善法規以保障程序救濟
法規應注重與實踐相連接,增強現實操作性,明確新《刑事訴訟法》第41條、《最高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的解釋》第50條至52條中關于辯護律師申請人民法院調查取證的具體操作規定和救濟程序,使一切權利的行使都于法有據。
2.完善證人作證制度
完善法律對于證人保護的具體操作規定,如安全屋、作證前后的保護等,可免除證人作證的后顧之憂;設立證人強制出庭制度可規范證人行為,使其作證忠于事實,陳述事實,真相在質證的過程中漸漸浮現,這是證言所無法達到的而且能有效防止冤假錯案的發生。
3.取消《刑法》第306條對辯護律師的規定
該條規定辯護律師為妨害作證罪的特殊主體,顯然加劇了控辯雙方的不平衡,為辯護律師調查取證添加了諸多限制,甚至還面臨著牢獄之災,無疑增加了辯護律師執業活動的不確定性,應取消該條的規定,對辯護律師和偵查機關一視同仁,用同樣的基準來判斷各自的行為。
(二)司法完善
1.提升司法工作人員素質
長期以來,司法機關一家獨大,司法機關工作人員仍不能轉變律師是來“搗亂”的思想,通過培訓或其他途徑從司法機關工作人員的內心樹立起律師的行為也是為了維護當事人的合法權益,發現案件事實,才有可能從根本上為律師的調查取證活動掃除障礙,實現真正的控辯平衡。
2.加強司法獨立
司法改革的過程中應著重加強司法獨立,打破“公檢法一家親”局面,建立相應的行為規范、加強制約監督體系等,實現程序正義。
當前我們逐漸認識到自身法制建設的不足,我們應該實現實體和程序平等,甚至程序高于實體的理念,切實保障人權,保障被告人和犯罪嫌疑人的辯護權。因此辯護律師的調查取證權是我們法制進程的一項突破。
辯護律師調查取證權的完善不僅需要從內部著手,找出自身的制度缺陷,也需要借鑒其他國家的先進之處,不斷改進,尋求適合自身發展的途徑。只有充分保障辯護律師調查取證權的行使,才能更好地發現案件真實,維護公民的合法權益,促進司法公正的實現,推進我國的法治化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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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包獻榮.律師調查取證權的研究——以新<刑事訴訟法>為視角[J].法制與社會,2012.
D925.2
A
2095-4379-(2017)32-0234-01
李薈(1993-),女,漢族,貴州遵義人,貴州民族大學法學院,研究生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