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注釋語料與辭書編纂

胡俊俊?胡瓊

摘要：尹知章是唐代研究《管子》最重要的學者，其《管子注》不論在當時還是在后世都具有重要影響。一方面，《管子》中許多晦澀難懂的詞句，通過它使我們能夠更準確透徹地理解其文義；另一方面，它作為一部隨文釋義的注釋書，注釋的性質決定了它的另一個價值——時代性。該著作在漢語詞匯史研究，尤其是在辭書編纂中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關鍵詞：尹知章；管子注；辭書編纂

中圖分類號：H109.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CN61-1487-（2017）01-0062-05

唐代，《管子》受到了相當程度的重視，出現了如魏征《管子治要》這樣的編著。《管子》中《牧民》《輕重》等非常重要文字為魏氏所用，將其作為治理國政的參考。另外，像杜佑《管子指略》以及馬總《管子要語》也都是具有同樣價值的作品。需要說明的是，他們的這種編著，雖然注意到了管氏書的價值，但都是選錄個別語句段落，并沒有進行注解，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研究。尹知章是這一時期研究《管子》最重要的學者，其《管子注》不論在當時還是在后世都是具有重要影響的著作。

尹知章，絳州翼城人。從小勤奮好學，精通六經。未做官之前，以講授為業。唐中宗神龍年間任太常博士，唐睿宗時擔任禮部員外郎、國子博士，曾在秘書省與眾多學者刊定經史典籍。唐玄宗開元六年（西元718年）卒，時年五十有余。所注《管子》《孝經》《老子》《莊子》《韓子》《鬼谷子》等，頗行于時。

尹知章《管子注》（簡稱尹注）是《管子》的最早注本，后世著述均是以尹注為基礎。《管子》舊本多題為房玄齡注。對于《管子注》究竟是房玄齡作，還是出自尹知章之手，向來眾說紛紜。現在學術界，通常認為是尹知章所撰。宋代官修《崇文總目》最早著錄尹知章《管子注》。比尹知章稍晚的歷史學家吳兢在他撰著的《西齋書目》中有著錄尹知章注《管子》。另，《新唐書·藝文志》也著錄有“尹知章注《管子》三十卷”，而非房玄齡。后來，將尹知章《管子注》列于房玄齡名下，主要原因如《四庫提要》所說“殆后來以知章人微，玄齡名重，改題之以炫俗耳”。

尹注具有極高的學術價值和語料價值。一方面，《管子》中許多晦澀難懂的詞句，通過尹注使我們能夠更準確透徹地理解其文義；另一方面，尹注作為一部隨文釋義的注釋書，注釋的性質決定了它的另一個價值——時代性。注釋語料的口語性極強，能很好地反映當時語言實際。因此，尹注在漢語詞匯史研究，尤其是在辭書編纂中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以《漢語大詞典》（簡稱《大詞典》）《漢語大詞典訂補》（簡稱《訂補》）為例，尤其突出地表現在提前《大詞典》書證方面。

通過尹注與《大詞典》及《訂補》進行對照，我們發現尹注中能夠提前書證的有82條，序考如次，以供《大詞典》修訂時參考：

1.包絡：《大詞典》：【包絡】1.包圍環繞。用例為宋蘇軾《表忠觀碑》。按：《管子·宙合》：“合絡天地，以為一裹。”尹注：“包絡天地為一裹也。”

2.畢宿：《大詞典》：【畢宿】星宿名。二十八宿之一。古人以為主兵主雨，故亦借指雨師。用例為《宋史·天文志四》。按：《管子·幼官》：“行秋政水。”尹注：“秋畢宿，多霖雨。”

3.參會：《大詞典》：【參3會】2.參酌綜合。用例為宋趙與時《賓退錄》。按：《管子·君臣下》：“是以中央之人，臣主之參。”尹注：“左右之人，在臣主之間參會其事者也。”

4.藏收：《大詞典》：【藏收】收藏。用例為宋王安石《禿山》。按：《管子·四時》：“其時曰冬。”尹注：“冬，中也。言藏收萬物于中也。”

5.常習：《大詞典》：【常習】指癖好、習慣。用例為魯迅《熱風·不懂的音譯》。按：《管子·治國》：“安饗重家則雖變俗易習。”尹注：“謂改易其常習。”

6.出糶：《大詞典》：【出糶】賣出糧食。用例為宋蘇軾《乞減價糶常平米賑濟狀》。按：《管子·治國》：“秋糴以五，春糶以束。”尹注：“謂富者秋時以五糴之，至春出糶，便收其束矣。”

7.大舉：《大詞典》：【大舉】2.泛指進行其他大規模活動。用例為魯迅《書信集·致許壽裳》。按：《管子·五行》：“大揚惠言。”尹注：“言大舉仁惠之事也。”

8.雕落：《大詞典》：【雕落】1.草木凋殘零落。用例為宋陳鵠《耆舊續聞》。按：《管子·四時》：“是故春行冬政則雕。”尹注：“肅殺之氣乘之，故雕落也。”

9.動土：《大詞典》：【動土】1.刨地。指開始建筑。用例為明陶宗儀《輟耕錄·宮闕制度》。按：《管子·五行》：“筑臺榭。”尹注：“筑城郭，動土。”

10.獨唱：《大詞典》：【獨唱】1.亦作“獨倡”。獨自倡言，單獨提倡。用例為宋蘇軾《饋歲》。按：《管子·法法》：“求而不得則威日損。”尹注：“獨唱莫和，非損而何。”

11.恩覆：《大詞典》：【恩覆】加恩庇護。用例為宋王安石《答呂吉甫書》。按：《管子·五輔》：“上下交引而不和同。”尹注：“上引下以供御，下引上以恩覆。”

12.法則：《大詞典》：【法則】3.規律。用例為《人民文學》1978年第2期。按：《管子·水地》：“故人皆服之，而管子則之。”尹注：“言管子獨能知水法則也。”

13.符契：《大詞典》：3.符合。用例為宋洪邁《夷堅丙志·生肉勸酒》。按：《管子·心術上》：“其應物也若偶之，靜因之道也。”尹注：“若符契自然而合也。”

14.改常：《大詞典》：【改常】猶反常。改變常態。用例為宋孫光憲《北夢瑣言》。按：《管子·八觀》：“民偷處而不事積聚。”尹注：“不改常而更化。”

15.感服：《大詞典》：【感服】1.謂使人感動而悅服。用例為宋秦觀《盜賊策上》。按：《管子·七法》：“猶倍招而必拘之。”尹注：“物有倍叛，而招之者必有以慰悅之，令其感服。”

16.告發：《大詞典》：【告發】2.向官府檢舉揭發。用例為宋歐陽修《再論按察官吏狀》。按：《管子·大匡》：“又多不發。”尹注：“又教之和通，不相告發。”

17.共處：《大詞典》：【共處】共同存在；相處。用例為毛澤東《矛盾論》。按：《管子·小匡》：“今夫士，群萃而州處。”尹注：“毎州之士，群萃共處。”

18.過越：《大詞典》：【過越】1.超越一般。用例為宋曾鞏《謝杜相公書》。按：《管子·任法》：“無偉服，無奇行，皆囊于法以事其主。”尹注：“偉服、奇行，皆過越法制者。”

19.過中：《大詞典》：【過中】3.超過適當的限度。用例為元姚燧《江漢堂記》。按：《管子·內業》：“節適之齊，彼將自至。”尹注：“言能節食適思，常莫過中，則生將自至。”

20.涸竭：《大詞典》：【涸竭】枯竭。用例為清史致諤《稟左宗堂》。按：《管子·侈靡》：“深黧之，毋涸。”尹注：“黧，謂探其深情，常令見之，無使涸竭也。”

21.惠人：《大詞典》：【惠人】2.施恩于人。用例為郭沫若《橄欖·<行路難>下篇三》。按：《管子·君臣下》：“以急為緩，緩可以惠民。”尹注：“君雖曰急，左右行之為緩，故能惠人。”

22.計度：《大詞典》：【計度】2.估計；料想。用例為宋張載《正蒙·中正》。按：《管子·七臣七主》：“上惛則隟不計而司聲直錄。”尹注：“上既惽暗，雖有危亡之隟，不能計度而知之。”

23.積塞：《大詞典》：【積塞】積滯堵塞。用例為《明史·河渠志一》。按：《管子·中匡》：“菀濁困滯。”尹注：“菀濁，謂積塞不潔清者也。”

24.稽考：《大詞典》：【稽考】查考，考核。用例為宋蘇轍《論雇河夫不便札子》。按：《管子·問》：“時簡稽師馬牛之肥膌。”尹注：“軍之統帥，常時簡選稽考之。”

25.擊剝：《大詞典》：【擊剝】敲擊。用例為清蒲松齡《聊齋志異·道士》。按：《管子·禁藏》：“毋拊卵。”尹注：“拊，謂擊剝之也。”

26.堅實：《大詞典》：【堅實】1.堅硬。用例為宋歐陽修《歸田錄》。按：《管子·四時》：“陰生金與甲。”尹注：“陰氣凝結堅實，故生金為爪甲也。”

27.矜惜：《大詞典》：【矜惜】猶珍惜。用例為《資治通鑒·晉成帝咸康四年》。按：《管子·權修》：“欲為天下者，必重用其國。”尹注：“重為矜惜之也。”

28.窘悴：《大詞典》：【窘悴】猶窘困。用例為梁啟超《變法通議·論不變法之害》。按：《管子·侈靡》：“傷心者不可以致功。”尹注：“謂富者奢靡而有余，貧者窘悴而不足，則傷心矣。”

29.舉劾（按：《訂補》中收錄過晚。）：《大詞典》：【舉劾】薦舉與彈劾。用例為《元史·刑法志一》。按：《管子·君臣上》：“文劾不以私論。”尹注：“文劾，言據文而舉劾。”

30.嚼食：《大詞典》：【嚼食】2.咬食。用例為郭沫若《虎符》。按：《管子·水地》：“三月如咀，咀者何？”尹注：“咀咀，口和嚼之，謂三月之胚渾初凝，類口所嚼食也。”

31.空費：《大詞典》：【空費】白費。用例為宋辛棄疾《生查子·民瞻見和用前韻》。按：《管子·戒》：“夫師行而糧食其民者，謂之亡。”尹注：“師行無成功，空費糧食，如此者必亡。”

32.空耗：《大詞典》：【空耗】1.空虛；匱乏。用例為《宋史·孫甫傳》。按：《管子·參患》：“今交刃接兵而后利之。”尹注：“交刃接兵，必卒喪刃折，貨財空耗。”

33.寬衍：《大詞典》：2.漫延；延展。用例為清魏源《湖北堤防議》。按：《管子·白心》：“無遷無衍。”尹注：“無遷移，無寛衍。”

34.潰決：《大詞典》：【潰決】謂大水沖開堤防。亦用以形容情勢混亂。用例為宋蘇軾《制科策》。按：《管子·五輔》：“決潘渚，潰泥滯。”尹注：“泥涂為滯者，亦潰決之令通也。”

35.濫及：《大詞典》：【濫及】謂無限制地牽連。用例為明沈德符《野獲編·科場一·京闈冒籍》。按：《管子·正第》：“其民庸心以蔽。”尹注：“不用心以斷，則濫及不辜。”

36.立法：《大詞典》：【立法】2.樹立規范；規定法則。用例為明王守仁《傳習錄》。按：《管子·七臣七主》：“上于法臣法。”尹注：“言亦為臣立法。”

37.秘藏：《大詞典》：【秘藏】珍藏；秘密隱藏。用例為宋曾鞏《襄州回相州韓侍中狀》。按：《管子·五行》：“賦秘，賜賞于四境之內。”尹注：“秘藏之物出而賦賜之也。”

38.繆妄：《大詞典》：【繆3妄】荒謬無稽。用例為宋歐陽修《正統論》。按：《管子·小問》：“公遵循繆然遠。”尹注：“言公之所遵行者，皆流遁繆妄之事，無所比。”

39.內情：《大詞典》：【內情】2.實情；內部情況。用例為《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按：《管子·禁藏》：“以情伐者帝。”尹注：“謂深知敵之內情而伐者，帝也。”

40.泥淤：《大詞典》：【泥淤】淤泥；爛泥漿。用例為《宋史·汪綱傳》。按：《管子·水地》：“秦之水泔最而稽，淤滯而雜。”尹注：“謂秦水絶甘而味停留，又泥淤沉滯，與水相雜也。”

41.凝合：《大詞典》：【凝合】2.聚攏，集結。用例為王西彥《古屋》。按：《管子·侈靡》：“將合可以禺，其隨行以為兵。”尹注：“將凝合初見其禺，隨此時而行，可以為兵威也。”

42.寧靜：《大詞典》：【寧靜】3.平靜；安靜。用例為朱自清《荷塘月色》。按：《管子·內業》：“精想思之，寧念治之。”尹注：“寧靜思念則心自治。”

43.漂浮：《大詞典》：【漂浮】1.在液體的表面移動或停留。用例為宋邵雍《落花吟》。按：《管子·度地》：“至于河漂石。”尹注：“謂能漂浮于石。”

44.平準：《大詞典》：【平準】3.平穩；公平；平衡。用例為《醒世恒言·施潤澤灘闕遇友》。按：《管子·水地》：“準也者。”尹注：“水可為平準。”

45.凄慘：《大詞典》：【凄慘】凄涼悲慘。用例為清百一居士《壺天錄》。按：《管子·侈靡》：“標然若秋云之遠。”尹注：“秋云凄慘，有愁悴之容。”

46.牽系：《大詞典》：【牽系】牽掛；牽連。用例為宋柳永《慢卷紬》。按：《管子·君臣下》：“牽于衣食之利。”尹注：“而牽系于衣食之利也。”

47.強壯：《大詞典》：【強壯】2.壯健有力。用例為宋葉夢得《避暑錄話》。按：《管子·度地》：“以定甲士當被兵之數。”尹注：“強壯者，預定之以為甲士，而被兵之數。”

48.全備：《大詞典》：【全備】齊備；完整。用例為宋王柏《天地萬物造化論》。按：《管子·心術上》：“天曰虛，地曰靜。”尹注：“言能體天而虛，順地而靜，則道德全備。”

49.權能：《大詞典》：【權能】1.權威，威力。用例為洪秀全《抽拔御林兵詔》。按：《管子·任法》：“領國諸侯能以其權置子立相。”尹注：“鄰國恃權能，廢置君之子，援立國相。”

50.沙泥（按：《訂補》中收錄過晚。）：《大詞典》：【沙泥】指沙子碎土。用例為《型世言》。按：《管子·地員》：“表龍之所居，庚泥不可得泉。”尹注：“其處既有青龍居，又沙泥相續，故不可得泉也。”

51.上稅：《大詞典》：【上2稅】繳納稅款。用例為老舍《四世同堂》。按：《管子·正世》：“財竭則不能毋侵奪。”尹注：“人財竭，則侵奪以共上稅也。”

52.殤夭：《大詞典》：【殤夭】早死，夭折。用例為清鈕琇《觚剩續編·溺妾入夢》。按：《管子·戒》：“期而遠者莫如年。”尹注：“殤夭日聞，期頤實寡。”

53.深茂：《大詞典》：【深茂】3.深廣茂密。用例為宋郭彖《睽車志》。按：《管子·地圖》：“苴草、林木、蒲葦之所茂。”尹注：“謂其草深茂，能有所覆藏。”

54.慎審：《大詞典》：【慎審】仔細審察。用例為清唐甄《潛書·審知》。按：《管子·侈靡》：“今周公斷滿稽。”尹注：“凡此欲以為慎審也。”

55.生賢：《大詞典》：【生賢】2.謂生養賢良之人。用例為宋王安石《賀生皇子表》。按：《管子·四時》：“德出賢人。”尹注：“德者，賢人所修為，故能生賢也。”

56.首從：《大詞典》：【首從】首犯和從犯。用例為明沈德符《野獲編·刑部·宮婢肆逆》。按：《管子·立政》：“罰有罪不獨及。”尹注：“罪必有首從及黨與也。”

57.俗禮：《大詞典》：【俗禮】世俗的禮節。用例為《兒女英雄傳》。按：《管子·侈靡》：“鄉殊俗。”尹注：“俗禮殊異。”

58.受死：《大詞典》：【受死】1.接受死的處罰。用例為《西游記》第五二回。按：《管子·參患》：“短兵待遠矢，與坐而待死者同實。”尹注：“遠矢至，短兵不能應，則坐而受死也。”

59.收糴：《大詞典》：【收糴】收購糧食。用例為《元典章·戶部七·設立常平倉》。按：《管子·海王》：“國谷參分，則二分在上矣。”尹注：“言先貯幣于縣邑，當秋時下令收糴也。”

60.貪忌：《大詞典》：【貪忌】貪殘忌刻。用例為清朱之瑜《與安東守約書》。按：《管子·大匡》：“大國設備。”尹注：“既有貪忌之名，故皆設備。”

61.統屬：《大詞典》：【統屬】統轄；隸屬。用例為宋曾鞏《奏乞回避呂升卿狀》。按：《管子·地圖》：“連什伍。”尹注：“使其什伍各相鉤連，有所統屬。”《管子·四稱》：“辟若野獸，無所朝處。尹注：“野獸各恣意為生，不相統屬，故無朝處也。”

62.通靈：《大詞典》：【通靈】2.善于應變；不拘泥。用例為宋胡仔《苕溪漁隱叢話后集·回仙》。按：《管子·侈靡》：“非其人則與神往矣。”尹注：“可謂通靈合契，與神往來也。”

63.退歸：《大詞典》：【退歸】2.退回；返歸。用例為《東周列國志》。按：《管子·乘馬》：“無事則歸之于民。”尹注：“謂令人退歸而居也。”

64.無權：《大詞典》：【無權】2.沒有權力。用例為張耒《明道雜志》引宋王復詩。按：《管子·霸言》：“夫欲用天下之權者，必先布德諸侯。”尹注：“諸侯懷徳而歸，欲求無權，其可得乎。”

65.銷減：《大詞典》：【銷減】1.消耗，損減。用例為《宋史·顏竣傳》。按：《管子·內業》：“大攝骨枯而血冱。”尹注：“血冱，謂血銷減而凝冱。”

66.嚴守：《大詞典》：【嚴守】1.嚴密扼守。用例為清平步青《霞外攟屑·掌故·尹侍御奏折》。按：《管子·海王》：“彼人君守其本委謹。”尹注：“言人君不用下令稅斂于人，但嚴守利途，輕重在我。”

67.義事：《大詞典》：【義事】正義或公益之事。用例為《二刻拍案驚奇》。按：《管子·七臣七主》：“歲有敗兇，故民有義不足。”尹注：“歲既敗兇，雖有義事，不足以行其禮。”

68.應諾：《大詞典》：【應諾】2.答應；承諾。用例為《三國演義》。按：《管子·形勢》：“必諾之言不足信也。”尹注：“言必得應諾，如此，虛誕者耳，不足賴信也。”

69.油潤：《大詞典》：【油潤】形容光亮潤澤。用例為《花城》1981年第1期。按：《管子·侈靡》：“藹然若夏之靜云。”尹注：“藹，油潤貌。。”

70.有罪：《大詞典》：【有罪】3.表示失敬陪禮之辭。用例為《快心編二集》第九回。按：《管子·小問》：“至卑耳之谷，有贊水者。”尹注：“不知仲父之圣，是寡人當有罪久矣。”

71.余利：《大詞典》：【余利】猶盈利、利潤。用例為明徐渭《歌代嘯》第一出。按：《管子·侈靡》：“然則貪動，枳而得食矣。”尹注：“農人貪商賈而動者，則多枳塞，其幸者但得貪食而已，無余利也。”

72.迂曲：《大詞典》：【迂曲】亦作“迂屈”。1.迂回曲折。用例為宋袁褧《楓窗小牘》。按：《管子·度地》：“乃迂其道而遠之，以勢行之。”尹注：“謂迂曲水道，遠張其勢，而以行水。”

73.預定：《大詞典》：【預定】1.預先決定或制定。用例為宋蘇洵《幾策·審勢》。按：《管子·度地》：“以定甲士當被兵之數。”尹注：“預定之以為甲士，而被兵之數。”

74.遠大：《大詞典》：【遠大】3.長遠而廣闊，不限于目前。用例為宋曾鞏《與杜相公書》。按：《管子·戒》：“好上識而下問。”尹注：“好上識，謂好知遠大之事。”《管子·侈靡》：“小學而修大。”尹注：“不量國之小，好修遠大。”

75.增高：《大詞典》：【增高】增加高度。無用例。按：《管子·水地》：“唯無不流，至平而止。”尹注：“平則止，不可增高。”

76.憎厭：《大詞典》：【憎厭】厭惡，討厭。用例為《醒世恒言·小水灣天狐貽書》。按：《管子·勢第》：“獸厭走，而有伏網罟。”尹注：“獸所以憎厭其走者，恐前有伏網罟。”

77.質體：《大詞典》：【質體】體質；形體。用例為明宋濂《危孝子傳》。按：《管子·小匡》：“乃召而與之坐，省相其質，以參其成功成事。”尹注：“既有考驗，召而與坐，更省視其質體，以參驗其所成功之事也。”

78.滯凝：《大詞典》：【滯凝】凝結；不活動。用例為瞿秋白《餓鄉紀程》十三。按：《管子·侈靡》：“其亟而反其重陔。”尹注：“或遲重滯凝久而不去者。”

79.轉移：《大詞典》：【轉移】2.改變。用例為清顧炎武《日知錄·兩漢風俗》。按：《管子·侈靡》：“所以留民俗也。”尹注：“皆欲留止人俗，不令轉移。”

80.自理：《大詞典》：【自理】3.自己承擔或料理。用例為魯迅《集外集拾遺補編·<越鐸>出世辭》。按：《管子·侈靡》：“士能自治者，不從圣人。”尹注：“能自理者則有余，不從圣人而求之也。”

81.自明：《大詞典》：【自明】2.自然明白。用例為宋王安石《不詁自明》。按：《管子·侈靡》：“若旬虛期于月津，若出于一明。”尹注：“如此虛而任數，理足自明。”

82.總持：《大詞典》：【總持】2.總地掌握。用例為宋曾鞏《中書令制》。按：《管子·五行》：“以總一統。”尹注：“總持其本，以統萬物也。”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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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謝浩范，朱迎平.管子全譯[M].貴州：貴州人民出版社，2009.

作者簡介：胡俊俊（1985-），男，四川崇州人，文學碩士，四川幼兒師范高等專科學校講師，主要研究方向為古漢語。

胡瓊（1987-），女，湖北沙洋人，文學碩士，四川幼兒師范高等專科學校助教，主要研究方向為古漢語。

（責任編輯：李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