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氫彈試驗后美朝軍事沖突可能性探析

郭丹　張屹　張繼國

[摘要]

最近兩年，朝鮮連續宣布在核武器研制方面取得重大突破，引來國際社會一致譴責。同時，美韓在朝鮮半島附近舉行大規模軍事演習也令美國欲軍事解決朝核問題判斷成為輿論主流。然而，就目前態勢分析，美朝雙方并不具備堅決戰爭意志以及開戰所必需條件。因此，雖然朝鮮半島看上去正處于戰爭邊緣，但實際上戰爭爆發的可能性并不大。

[關鍵詞]

朝鮮；氫彈試驗；軍事沖突；美國

[中圖分類號]D8155[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22007（2017

）01008405

[收稿日期]2016-09-19

[作者簡介]

1.郭丹，女，中共中央黨校國際戰略研究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國際戰略；2.張屹，男，中共中央黨校國際戰略研究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國際政治；（北京100091）3.張繼國，男，海軍潛艇學院政治教研室教授，研究方向為國際政治。（青島266044）

隨著朝鮮新一輪核試驗啟動，這個國家經過一段時間沉寂后再次走入人們視線。近一段時間，朝鮮接連挑戰美國劃定紅線與國際社會容忍度，在多次導彈試射后又宣布成功進行氫彈試驗。[1]雖然很多專家從技術角度分析，認為此次氫彈試驗更多可能是出于宣傳目的，實際水平并未達到，[2]但這一消息依然在世界上引發震動。核武器自出現之日起就因為其巨大破壞力而令世人膽寒，國際社會早已在核不擴散問題上達成共識——已擁核國家應逐年減少核武數量與核試驗次數，未擁核國家則不應謀求獲取。

像所有先進武器一樣，核武器也是伴隨戰爭需要應運而生。只要戰爭的可能性存在一天，發展核武器動力就存在，除非出現威力更強大的武器取而代之。在國際關系史上，小國大多數時刻是邊緣角色，因為軍事力量弱小經常成為大國博弈的犧牲品。核武器的出現令許多小國看到希望，其巨大威力不僅能左右戰爭結果，還可作為戰略手段對其他國家進行威懾，進而擺脫大國陰影。

朝鮮國土狹小，缺乏戰略縱深，人口較少，經濟落后，周邊形勢也不容樂觀。東北亞地區是大國力量比較集中的地區， 中國、日本、俄羅斯以及地區外的美國在這一地區都有利益和影響力存在，[3]（14～20）朝鮮半島是各方博弈的重點地區，近代史上亦多次遭外來侵略。在惡劣的地緣環境之下，朝鮮生存已極為艱難，對半島民族統一這樣的歷史任務更是力不從心。韓國的經濟水平與人口總量等方面對朝鮮已形成優勢，在半島統一主導權爭奪中處于有利位置，短期內朝鮮很難改變被動局面。而這種局面持續越久對朝鮮越不利，內外壓力下，孤注一擲發展核武器不失為一條捷徑。朝鮮一旦成功擁核，不僅會對韓國造成很大的安全壓力，還可令大國戰略上投鼠忌器，并在國內起到凝聚人心、增加民族自豪感的作用，即使導致國際社會普遍反對也值得鋌而走險。

面對朝鮮大力推進核計劃，美韓無法坐視不理，經過多輪談判與制裁皆無效后，美國大量增加朝鮮半島周圍兵力部署，并放出輿論欲武力解決朝核問題。在不久前的美韓軍演中，美韓聯軍有針對性演練登陸作戰，空中打擊朝鮮指揮系統及核設施，特種部隊斬首行動等科目，[4]引起朝鮮激烈反對。一時間，半島戰云密布，雙方劍拔弩張。然而，在緊張局勢之下，是否回旋余地已盡，到了非動武不可的地步？亦或各方早已有足夠意志動武？這依舊需要從可能參戰的各方之戰爭意志、現實制約以及假想開戰后所面臨戰爭態勢等方面加以分析，才能最終判斷朝鮮半島是即將面臨一場新朝鮮戰爭還是戰爭外衣之下雙方的一場“膽小鬼游戲”。

一、戰爭意志

在戰爭中，戰斗意志堅定的一方往往更容易取得勝利。戰斗意志對戰爭輸贏勝敗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頑強的戰斗意志是軍人在整個作戰過程中必備的心理素質。[5]（394～396）同樣，敵對雙方至少需要一方戰意已決，戰爭才不可避免。朝鮮半島一旦開戰，交戰雙方主力無疑是朝鮮與美韓聯軍，無論朝鮮主動進攻還是美韓聯軍先發制人，都會在半島引發全面戰爭。美韓方面，雙方剛剛舉行一場規?？涨暗能娛卵萘?，三十余萬軍人參加，大量先進裝備亮相，美軍航母也出動。在演習中，各種針對性科目將緊張局勢推向高潮，尤其美軍高級將領宣布將制定“4D”作戰計劃，[6]（21～25）這仿佛給國際社會傳遞出明確信號，此次美軍已決心軍事解決朝核問題。

在戰爭中，情報工作更優一方往往獲得勝利，因為這樣更容易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歷史上許多著名戰役都是在這種背景下進行的。對于出色的情報工作來說，保密可謂重中之重，作戰雙方不僅要盡最大努力隱藏自身的作戰意圖，還要盡可能避免自身的裝備狀況、人員配置、戰術運用等信息外泄。即使在雙方實力差距懸殊的情況下，強勢一方若保密工作不到位，也很可能會造成己方重大損失甚至戰爭失敗。美軍久經戰陣，在情報方面非常重視，保密工作相當到位。自冷戰始，其所發動的多場戰爭，大都是以突然性空中打擊為主，重創敵軍指揮系統及重要設施，若有需要再輔以地面部隊進攻。高科技條件下完成一系列軍事行動需要詳細周密的情報工作，不僅戰前要盡最大力量搜集對手情報以保證打擊準確性，還應竭力保證自身行動不暴露，保證打擊的突然性。而此次美韓聯合演習所公開內容詳細備至，精確到很多具體戰術目標。如果這是美軍下一步對朝武力打擊計劃，從情報角度講美軍已經先輸一陣，因為演習已經將主要戰術目標、作戰計劃、打擊方式等重要情報悉數泄露。雖然還有很多細節沒有公布，但對于朝鮮來講，這些公開的情報已經足夠，只要經過細致研究就可以有針對性地展開防御。美朝軍事實力相差巨大，但若朝鮮戰術運用得當，依舊能給美軍以重創，韓國也會為此付出巨大代價。戰爭在即，情報泄露為兵家大忌，可美國此次卻反其道而行之，不僅大力宣揚自身動武的決心，還主動泄露諸多具體打擊目標與戰術環節，其真實的戰爭意志值得商榷。

不久前聯大會議上美國提出了嚴厲制裁朝鮮的法案并得到通過，這與美國所宣揚動武決心明顯矛盾。若美國已決心對朝動武，提案當更多地圍繞直接或間接削減朝鮮軍事力量主題，例如在半島劃定禁飛區或請求聯大對朝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進行核查以借機摸清對手情況。綜合這些信息可以看出，也許戰爭是美國解決朝核問題的重要手段，但美國當前并未下定開戰決心。演習是一種威懾，更是一種戰略徘徊，而美國舉棋不定之時，韓國很難在沒有美國軍事支持下獨自對朝開戰。

就朝鮮方面而言，依照朝鮮官方宣傳，朝鮮將會以“超強硬對強硬”。[7]在美韓針對性軍演后，朝鮮也開始進行反登陸演習，同時還向外界主動透露自身已掌握核武小型化技術。一切跡象顯示，朝鮮似乎正在堅決執行“超強硬對強硬”政策。朝鮮演習的主要內容是針對美韓軍演科目，這暗含著一種姿態——朝鮮已經認識到與美韓聯軍差距，所以在戰爭準備中以務實選擇防御為主，表明朝鮮主動開戰意圖不強。戰爭中消極防御對弱小一方明顯不利，軍事家們常講最好的防御就是進攻，如果開戰，朝鮮很難獲取有力的國際援助，一味防御只會最終被消滅。利比亞卡扎菲政權一味防御，最終被顛覆就是前車之鑒，唯有先發制人，方得一線生機。延坪島炮擊足以令朝鮮意識到在南北軍事沖突中先進攻一方更容易獲取主動，但是朝鮮的演習卻是以防御為主，顯然，朝鮮主動開戰之意強度并不高。

既然交戰雙方戰爭意志都不堅決，這場戰爭爆發概率也就大大降低。由以上分析可以看出，只要美韓不挑起戰端，朝鮮輕易不會主動出擊。美國并未放棄通過制裁迫使朝鮮讓步的意圖，而朝鮮也在嘗試打破外交困局，韓聯社2016年5月24日稱，朝美將于五月底在斯的哥爾摩進行非正常接觸，[8]如果報道真實性有保障，這表明雙方依舊在尋找避免武裝沖突的途徑，同時也令雙方爆發戰爭的概率進一步降低。

二、開戰假設分析

即使戰端已開，結局也很難預料。從不久前美韓聯合軍演情況來看，在軍事力量對比上，美韓方面具有壓倒性優勢，但這并不表明可以穩操勝券，因為戰爭本身是一個復雜的多因素統一體，勝負不可能由某單一因素決定。在靠近朝韓邊境一側，朝鮮集結重兵，部署大量炮火。[9]雖然美韓聯軍可憑借精確打擊，短時間內完全破壞朝軍指揮系統，但朝鮮軍隊有深厚的游擊戰素養，其軍事戰略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便是協同作戰，這里 “協同”的核心內容是：“大規模正規軍作戰和游擊戰相結合，‘使敵人處處受到攻擊，分不清戰爭前后方，置整個韓國于戰爭狀態所造成的恐慌之中”。在前線牽制對方主力軍，在后方打擊主要設施，誘發對方人民的反戰情緒，相互配合采取攻勢。1970年末，朝鮮下達挖掘地道命令，自1971年9月起，朝鮮開始修建貫穿非武裝地帶的“統一大道”（地道）。其目的是在戰時可采用地道部隊和敵后勢力聯合奇襲方式使對方不能全力應戰。[10]（21～25）在這一戰略指導下，朝鮮營、連、排等小單位部隊十分注重獨立作戰的能力，完全可以在無統一指揮情況下自主出擊，而韓國經濟發達區多位于邊境地區，如果不能短時間內消滅這支軍事力量，韓國將遭受重大損失，數十年的發展成果將毀于一旦。即使半島最終由韓國統一，也將沒有力量進行國家重建，并將直接影響戰后對半島局勢的掌控。若不能及時醫治戰爭創傷，半島可能陷入長期動蕩，那統一意義會大打折扣。

美軍雖然在絕對實力上占據壓倒優勢，但無法在短時間內消滅朝韓邊境附近大量的朝鮮軍隊，而在打擊朝鮮核設施方面也困難重重。美國雖然可以對朝進行先發制人式打擊，且精確打擊能力很強， 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有100%把握一次性摧毀朝鮮核目標，[11]（13～19）況且朝鮮主要核設施皆靠近中朝邊境，這無疑極大地增加了打擊難度。如果常規武力強攻把握不當，很可能造成核污染，數千公里內都會受到影響，中俄兩國斷然無法接受這種結果。如果改為使用特種部隊襲擊則風險系數將暴增，因為保衛如此重要的設施很可能面對朝鮮最精銳的武裝力量，且難保朝鮮不設定一些緊急措施，例如，若該設施受到襲擊，采用同歸于盡方式直接引爆核武器或者采用無差別發射，無論發生哪種情況對東北亞地區來說都是一場災難。對核設施處置稍有不慎，不僅自身會遭受巨大損失，還可能引爆國際矛盾。

退一步講，即使美韓軍隊成功破壞朝核設施并消滅朝韓邊境大批朝鮮軍隊，戰爭也不會就此結束。正面戰場作戰可能不會持續很長時間，因為美韓聯軍占據壓倒性優勢，但朝鮮多山地丘陵，占全國總面積約80%，平均海拔高度約440米，不適合大機械化兵團作戰，反而十分適合依托山地丘陵地帶修建工事防御。1950年的朝鮮戰爭已經充分證實依托山地修建工事進行防御會收到良好效果，在上甘嶺戰役中，堅固完善的坑道體系便是保證戰役持久防御與最終勝利的重要條件，[12]（13～17）即使敵軍占領表面陣地，志愿軍依舊可以利用坑道工事與其反復爭奪。若朝軍主力如法炮制，退入山區堅持游擊戰，或者以山區為核心建造類似志愿軍坑道工事，那美韓聯軍將不得不面對一場持久戰。朝鮮戰爭中，中國志愿軍曾多次借助坑道抵御美軍機械化部隊的沖擊，這種工事即使遭到炮火全覆蓋打擊也很難被摧毀，可有效保存有生力量，削弱敵人火力優勢?？陀^上使我與敵在裝備上的懸殊得到一定程度的彌補，從而為挫敗和戰勝美軍打下堅實基礎。[12]（13～17）

戰爭若久拖不決，美韓兩國不僅需面對巨額軍費開支還要平撫國內反戰情緒，這一工作將極為艱難。此外，雖然曾有韓國民調顯示，約69%受訪者表示支持對朝采取“有克制”的軍事打擊，[13]但不可否認，韓國社會心理上并未做好戰爭準備。社會民意往往具有搖擺性，在特定情勢下受一定條件的刺激可能會形成一股強烈的社會意識，于是一旦大環境改變，民意也可能隨之反轉。朝鮮半島已經數十年沒有戰火，韓國經濟整體上發展良好，社會生活比較安逸。在這種情況下，很難對韓國社會心理對戰爭的承受程度抱有樂觀態度。而且草率開戰，亦可能刺激朝鮮民族自尊心，引起半島南北民間同時強烈反對，導致朝鮮加大抵抗強度，甚至在韓國也會造成社會動蕩。

三、美國的現實制約

從外部宣傳來看，美國對朝動武只剩下一些具體的戰術問題，例如及時消滅邊境地帶朝鮮軍隊，快速控制朝鮮核設施等，但一場戰爭遠比紙面謀劃要復雜得多，美國還有許多現實問題需要解決：

（一）巨額經費

戰爭意味著巨大的財富消耗，而次貸危機后美國經濟始終疲軟。先期準備、物資損耗、人員傷亡、后勤補給等一系列問題都需要大量軍費，這意味著美國政府需要投入巨額經費。當前，美國財政赤字居高不下，政府債務纏身，數輪量化寬松讓美元信譽掃地，在國際上進行戰爭融資要比幾年前困難許多，在國內向美聯儲借債則可能進一步導致通貨膨脹。

此外，出兵朝鮮也很難獲得盟友幫助。自冷戰后，美國發動歷次戰爭都借助歐洲盟友，而進攻對象大都是能源富裕的國家，如利比亞、伊拉克，或在地緣上與歐洲緊密相連的地區，如南聯盟。美國歐洲盟友以發達國家為主，通過他們的幫助，不僅可以緩解人員裝備損失的風險與國際輿論壓力，更可以分攤戰爭經費。

朝鮮半島地處東亞，遠離歐洲，又沒有豐富的能源加以吸引，美國很難獲取除日本外其他盟友的實質性出兵幫助。即使日本有意出兵，也必須面臨國內、國外雙重壓力，因為解禁集體自衛權已經令安倍政府受到一系列輿論圍堵，若此時卷入戰爭，不僅國際社會難以接受，日本國內的反對聲音也不可小覷。此外，日本深陷經濟停滯數十年，能支撐多大規模的戰爭亦是未知數。在這種不利狀況下，若陷入持久戰，美國政府的財務狀況將可能進一步惡化。退一步講，即使戰爭順利結束，朝鮮半島也需要重建，美國作為主要當事國出于道義考量必須提供重建資金，這對美國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支出。

（二）中俄態度

雖然目前中俄皆同意加入對朝新一輪制裁，但并不意味著同意半島出現戰爭。朝鮮核武器處理不當可能造成嚴重后果，中俄作為朝鮮鄰國首當其沖會受到影響，所以兩國是否同意美國動武對戰爭進程有決定性意義。中俄同意對朝制裁，除對世界核裁軍大勢進行呼應，負起大國責任外，也為政治談判解決朝核問題留下余地。制裁不僅是經濟上封鎖，更重要的也是彰顯一種政治態度，由于朝鮮屢屢在核問題上挑戰國際底線，已經引起普遍不滿，如果中俄繼續在朝核問題上持中立態度不加入國際制裁，可能會承受較大的國際輿論壓力。同時，通過加入制裁也顯示出兩國希望緩和與美國在朝核問題上的分歧，有向朝鮮施壓促使其回到談判桌，盡力避免戰爭之意。這從一個側面反映出中俄對于朝核問題的重視程度以及在這一問題上的影響力，只要美國拿不出令中俄滿意的軍事方案，就很難獲取中俄在軍事行動上的支持。在半島展開軍事行動若沒有中俄支持就會帶來難以預計的后果。

（三）師出有名

對一個主權國家發動戰爭，在聯合國框架內必須得到聯合國授權。對美國及其盟國來說，當軍事干涉成為必須時， 美國及其盟國會把利用聯合國作為維護其國家利益工具的首選， 而當聯合國集體安全體制有可能對其將進行的行動產生約束甚至加以否決時， 則繞過聯合國進行軍事干預。[14]（35～36）此次美國雖然打著防止核技術擴散的旗號，但在獲得聯合國授權方面依舊困難重重，必須考慮如何處理沒有聯合國授權的窘境。

自科索沃戰爭之后，美國經常繞過聯合國對主權國家發動戰爭，但每次都受到國際社會的質疑。如今，美國早已沒有克林頓、小布什時期的國力，面對伊朗與敘利亞，皆是幾經躊躇最終放棄動武。如果再次未經聯合國授權而展開軍事行動，這對美國國際形象會產生極大消極后果，而且美國國力是否能承擔這一巨大消極后果也有疑問。若要取得聯合國動武授權則需要經過繁復程序，期間變數很大，即使最終成功，朝鮮也可利用這段時間充分備戰、斡旋，屆時，進攻將失去突然性，容易造成騎虎難下的局面。

（四）總統任期

奧巴馬在其任期之內屢屢挑起事端，與英、法等歐洲國家決定動用軍事力量干涉利比亞內戰，而且這種武裝干涉持續半年之久，[15]（104～125）創下美國對外軍事干預時間之最，但除直接動用空軍力量外，大部分時間是以提供“后勤保障”姿態出現的?？傮w來說，奧巴馬在直接戰爭問題上較前幾屆政府展現出更大程度克制，如對伊朗問題，支持敘利亞反對派而不直接入侵敘利亞。但是此次半島戰端一開，美軍將直接參戰，這對美國政府來說很難下決心，因為戰爭具有不確定性。

如今美國大選已經結束，特朗普獲勝入主白宮，他會不會繼續貫徹奧巴馬的半島政策尚很難預測。但不管是誰來擔任美國總統，當他面對如此復雜的形勢時，都將很難下決心也難有力量開戰。

戰爭非常殘酷，即使超級大國亦不能完全加以忽視而恣意妄為，在朝鮮半島喧囂的表面，各方對戰爭巨大的破壞力依舊充滿忌憚，畢竟幾十年前那場朝鮮戰爭的硝煙并未遠去。半島一旦陷入戰亂，對中國的國家利益會有很大威脅，我國應謹慎判斷各方戰略意圖，避免誤判導致擦槍走火，爭取東北亞整體穩定、大局不變，從而為我國發展營造一個良好的國際環境。

參考文獻：

[1]《朝鮮政府發表聲明宣布成功試爆氫彈》，新浪新聞，http：//news.sina.com.cn/o/2016-01-07/doc-ifxnkmaw2122328.shtml

[2]《白宮：朝鮮氫彈的聲明很可疑但該國核計劃仍是威脅》，觀察者網，http：//www.guancha.cn/Search/？k

[3]劉雪蓮：《朝核問題視角下的東北亞安全》，《東北亞論壇》，2010年第4期。

[4]《美韓調30萬軍隊搞罕見軍演演練科目“咄咄逼人”》，環球網，http：//world.huanqiu.com/exclusive/2016-03/8660717.html

[5]祝延軍：《淺議未來戰場上參戰官兵的戰斗意志》，《學理論》，2013年第36期。

[6]陳岳，倪海寧：《朝鮮的軍事戰略與軍事力量》，《國際資料信息》，2006年第7期。

[7] 《朝鮮威脅“超強硬對抗”美日韓》，網易新聞，http：//news. 163. com / 14 / 1124 / 09 / ABQAEG2Q00014AED. html

[8] 《朝美將于月底在瑞典進行非正常接觸》，環球網，http：//world.huanqiu.com/hot/2016-05/8972778.html

[9] 《朝鮮新增部署100余門可攻擊首爾火箭炮》，騰訊新聞，http：//news.qq.com/a/20101203/000724.htm

[10]陳岳，倪海寧：《朝鮮的軍事戰略與軍事力量》，《國際資料信息》，2006年第7期。

[11]孫向麗：《朝核問題實質與發展前景》，《現代國際關系》，2007年第6期。

[12]劉明鋼，金敏求：《秦基偉：上甘嶺戰役勝利的原因》，《福建黨史月刊》，2010年第17期。

[13] 《韓國民調：69%受訪者支持對朝采取“有克制”的軍事打擊》， 56視頻，http：//www.56.com/u84/v_NTY4NDAzMjk.html

[14]李旸，肖飛：《“新干涉主義”對國際法的威脅》，《思想理論教育導刊》，2000年第3期。

[15]李晨：《利比亞戰爭中美國與歐洲軍事力量的運用》，《國際政治研究》，2014年第1期。

[責任編輯張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