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光的書籍
——致葵和李玲
2017-02-17 00:29:36
星星·散文詩 2017年21期
發光的書籍
——致葵和李玲
除了天空，除了晚霞，除了種了果樹的院子，我們手中也有發光的事物。比如你們遞來書，摁著上帝之手，擰亮眼前的光；比如多亮，眼睛里盛滿水，在封皮上就得到十分的喜悅。
他舍不得看完，舍不得發出聲音。
有故事的漢子、神奇的靴子和童話國的溫暖結局——溫暖的禮物猶如圣餐。我在扉頁寫下你們的名字，葵和李玲，新故事由你們構成。
發光的書籍讓神秘的蘋果飛。后來英雄飛。后來多亮飛……
晚霞中的木房子看著多亮。
晚霞中的木房子是晚霞中的紅蜻蜓是晚霞中的愛和水晶。
我在院子的西面，桃樹下。我在桃樹下，隔著樹皮，摸到草木之心。
多亮來信
小石頭，未入流水，未長出青苔，真實的石頭比鵝卵石好看。好多亮，出品了字跡和燦爛心情。笨拙的字將紙張卷入生命，我們在紙上萍聚。
但是多亮，多么單純啊——石頭以為石頭和羊群一樣，羊群以為草地與藍天一樣。這說不上好與不好，有什么好呢？又有什么不好呢？
多亮敘述的事情，我早已料到。多亮的問題，早有答案。
那折痕，讓人傷感。我想起一位歌者的歌唱：“愛是什么，是一串串葡萄相依為命，不分高低不分等級，但總有熟透的果子要離開……”①
我會把它們珍藏：
“老師，你在桃子成熟的時候來吧，那時我們家會有好多好多桃子。”——我以為，這是最好的美文，明處光芒萬頃，我獨愛這袖珍的星星。
“盲人將盲杖賜予路人，最寒冷的茅舍里也有暖人心的宴席。”②
注：①陳成輝：《相依為命》，網易云音樂。
②朵漁：《夜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