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長大了

文/無 垠

原來是長大了

文/無 垠

壹

小鞋子變成了大鞋子，短衣服變成了長衣服，沖天的羊角辮變成了披肩長發，這是為什么？小人書變成了小說，小書變成了大書，薄書又變成了厚書，這又是為什么？臉上開始抹上了一層淡淡的胭脂，嘴唇變得紅亮紅亮的，肥大的褲子變成緊身的牛仔褲，出門前總要在鏡前照一下，嘴里開始講起了美、氣質、風度。這都是什么時候的事？為什么會這樣？

哦，原來是長大了！

貳

那時候，看見別人有好看的玩具，就蠻橫地說“給我，給我……”；玩撲克被姐姐的“氫彈”給炸哭后，把撲克牌甩一地，鬧得不可收場；演小話劇竟然在臺上扯嗓子喊臺下的爺爺，而且臺下還有很多人應答；別人叫唱歌，就大搖大擺地唱起“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唱到一半歌詞記不住了，就哼著調兒唱著別的詞蒙混過去……那些天真、快樂甚至蠻橫的要強怎么都不見了呢？

哦，原來是長大了！

叁

那時候總說：“媽媽，我要學裁衣，我要學做飯，我要當解放軍，我要當老師……”那么多的“我要”，慢慢就變成“我會”、“我是”。當做出合體的衣服、可口的飯菜，當成了軍人、教師，我們就不再對媽媽說“我要”了，這是為什么？那時候望著天上的彩虹，會想到神仙，想到馬良的畫筆，后來用三棱鏡制造出赤、橙、黃、綠、青、藍、紫后，就再也沒有美妙的仙境和美好的童話。這又是為什么？

哦，原來是長大了！

肆

有人問你：在沙漠上徒步旅行時看見一只瓶子，你是拾起來小心珍藏，還是繞開它不予理睬呢？繼續前行，看見一座古堡，你是繞著走還是徑直穿過？你發現水了，你是希望水越多越好，還是只求水夠你喝就行呢？那時候，你會很努力地去設想，打破砂鍋問到底地追問標準答案。某一天，你再次聽到，卻知道這是一道心理測試題，無聊的話就隨便選選，更多時候則不屑一顧。這是為什么？

哦，原來是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