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柯成
8歲時,媽媽希望我學一門樂器,我看著哥哥房間里的吉他,便敲定了主意。
媽媽帶我到了琴行,墻上掛著各種吉他:絢麗的電吉他,樸素的古典吉他,以及外貌并不出眾的民謠吉他。我相中了一把雅致的黑色民謠吉他,那天晚上,我抱著吉他,久久摩挲著,愛不釋手。
剛學第一天,我興致勃勃地練習著,似乎不知疲憊。可當學到彈奏音階時,我就有點泄了氣,一遍遍的重復,使我越來越沉不住氣,手指在向我抗議,我只好彈一會兒,停一會兒,叫苦不迭。我的手指上已經刻上了一條條深深的痕,老師卻似乎對我的疼痛視而不見,只是一遍遍地重復著拍子,當他示范時,我瞥見了他那滿是繭的手指,老師能彈得如此純熟,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我磨破手指又算什么呢?我咬著牙,一聲不吭地練習著。
那個下午,我學會了彈奏第一首曲子。當老師將作業寫在我的筆記本上時,我心里竊喜:太好了!我要彈曲子嘍!我欣喜若狂,正如第一天拿到吉他,一時間也顧不上手指的小傷,只忘我地陶醉在琴聲中,我抱著吉他,從車里一直彈到家里,直至手腕酥麻才依依不舍地放下。
此后,由于各種補習班,吉他課只好取消,但我仍然在家自學,即使沒有證書、獎狀。我想最珍貴的便是那一年半的時光告訴我的——千錘百煉方成鋼。
(指導老師 俞 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