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懲罰

■張 君

愛與懲罰

■張 君

簡·奧斯汀十來歲時，有一天，爸爸帶著他們姐弟幾個去踢足球。為了更熱鬧，更有趣味性，爸爸邀請在草坪另一邊踢球的幾個小朋友過來比賽。一向爭強好勝的奧斯汀不屑地說：“我們一定會讓他們輸得很慘。”“不，別這樣說。也許他們會很厲害的。”爸爸高聳著肩膀說。“我保證能贏，否則就懲罰我。”奧斯汀不服氣地說，“不給我買冰激凌吃。”說完，奧斯汀主動伸出手，和爸爸擊了下掌，算是做了約定。

然而，讓奧斯汀沒想到的是，恰恰是因為她的傳球失誤，導致輸掉了比賽。奧斯汀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向大家說了“對不起”。踢完足球，爸爸帶著大汗淋漓的孩子們來到了冷飲店，這是他們最期待的事情。酣暢淋漓地運動之后，來一杯冰爽香甜的冰激凌，簡直是絕妙的享受。爸爸給姐弟幾個分別買了冰激凌后，卻唯獨沒有給奧斯汀買。

“為什么沒有我的？”奧斯汀問。爸爸理所當然地回答：“你忘了我們之前的約定了嗎？輸了比賽就不給你買冰激凌呀！”“可我又不是故意的。”奧斯汀沮喪地說。“愿賭服輸，奧斯汀。”爸爸說完徑直走到了座位上。

正當奧斯汀落寞地發呆時，爸爸突然又拿著冰激凌走了過來。“我不能吃冰激凌，我要遵守承諾。”奧斯汀認真地對爸爸說。爸爸笑著說：“是的，按照約定，我不能給你買冰激凌。但這杯冰激凌是我的，我把它送給你吃，因為你是我的乖女兒，我是最愛你的爸爸。你要記住，不管怎樣，爸爸永遠是愛你的。”

在后來的日子里，奧斯汀時常會想起爸爸的話，是爸爸讓她明白了什么是“承諾”“擔當”和“愛”。帶著這些品質和心境，長大后的奧斯汀用女性特有的細致入微的觀察力和活潑風趣的文字真實地描繪了她周圍的小天地，寫出了《傲慢與偏見》等享譽世界的小說。

后來，奧斯汀回憶起爸爸時，總會動情地說：“爸爸的懲罰和愛，是我一生最大的財富。”

（摘自《人生十六七》2016年第8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