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范維克頓參與哈萊姆文藝復興的同性戀因素

董曉麗(溫州大學 外國語學院, 浙江 溫州 32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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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范維克頓參與哈萊姆文藝復興的同性戀因素

董曉麗
(溫州大學 外國語學院, 浙江 溫州 325000)

卡爾·范維克頓作為參與哈萊姆文藝復興運動的一位主要白人代表，對于哈萊姆文藝復興走向高潮起到了推動作用。隨著其頗受爭議的小說《黑鬼樓座》的發表，這一運動也達到了高潮。哈萊姆文藝復興期間，黑人們從包括文學在內的各個方面極力推崇黑人的原始性，卡爾·范維克頓作為一名不被白人種族甚至自己父親接受的同性戀作家，加入到了哈萊姆文藝復興中，幫助黑人宣傳黑人文化，在作品中體現黑人的原始性，從而推動他的黑人朋友們融入白人社區。

卡爾·范維克頓; 哈萊姆文藝復興; 原始性; 同性戀

黑人種族是最早一批被移民到美洲大陸的種族，同時他們也是在美國人口總數中占比最多的種族之一。然而從踏入這片僅僅擁有二百多年歷史的新大陸之后，黑人們就一直在努力反抗，爭取與美國白人相同的自由與平等。為此，他們努力進行過各種反抗運動。哈萊姆文藝復興就是一次旨在通過文學與藝術創作宣揚黑人文化，提高黑人社會地位，力求改善他們被歧視，受壓迫的境況。然而事實上，這一普遍被認為由黑人發起的運動卻得到了眾多白人的幫助，它的興起與發展離不開白人主流社會的支持?？紤]到當時黑人在美國飽受歧視的社會事實，白人不遺余力地幫助黑人復興其文化的這一現象多被學者們從兩個方面進行整體解釋。其一，當時“西歐中心主義”受到人類學家的解構；其二，世界大戰之后，西方知識分子對西方文化大失所望，開始轉向非西方文化以拯救其精神“荒原”。[1]89當然，白人之所以會參與到這樣一場黑人為主導的文化運動中來，除了有著以上這兩種普遍適用的因素外，必然也受到不同的個人因素所驅使。在所有參與這一黑人運動的白人當中，卡爾·范維克頓是影響最大的一位白人。有關他參與哈萊姆文藝復興的原因，學者們甚少深究，反倒是關注點多在他的成就上。但是，縱觀各種有關他的文獻，不難發現卡爾·范維克頓參與這一運動或許是受其性取向驅使。在處于禁酒時代的美國，作為一個有著同性取向的卡爾·范維克頓只能從保持著原始性的黑人那里獲得滿足。

1 卡爾·范維克頓同性戀表現

1.1 婚姻生活

卡爾·范維克頓當時無論是作為報社編輯，亦或者是一名作家甚至是一名攝影師，都可以說是相當有成就，并且因此獲得了較大名氣。然而他在男女婚姻之事上卻可以說是失敗的，因為他并不在乎男女之間的婚姻生活?？枴し毒S克頓共經歷過兩段沒有結果的婚姻，但是文獻顯示，他和妻子之間并沒有留下愛情結晶。

卡爾·范維克頓的第一任妻子是他多年的老友，兩人均出生于愛荷華的錫達拉皮茲小鎮?？v觀有關卡爾的記載，他與第一任妻子的婚姻充滿了隨意性。他們的結合要追溯到卡爾離開家鄉追逐自己的興趣。很小就對音樂以及藝術充滿興趣的卡爾·范維克頓在自己的家鄉難以施展才華，于是從1899年開始卡爾在芝加哥大學學習并生活了7年，之后在紐約泰晤士報工作。后來出于對戲劇的熱愛，卡爾于1907年前往歐洲探索藝術形式，也是同年卡爾·范維克頓在歐洲與自己多年好友安娜·司妮德相遇，兩人開始了共同的婚姻生活。然而這場婚姻開始得快，結束得也快，并且沒有留下任何婚姻的結晶，1912年兩人以離婚收場。

兩年后，卡爾便開始了自己的第二段婚姻?？柕牡诙纹拮?，法妮雅·馬里諾夫是一位著名女演員，這段婚姻持續了50年直至法妮雅逝世，但是兩人長期處于分居狀態，甚至經常分處兩地[2]40。卡爾似乎是不屑于經營自己的婚姻，甚至每每在朋友組織的各種聚會上喝醉，回家便毆打自己的妻子，法妮雅只能跑去朋友家尋求庇護。其實卡爾在這一段婚姻中還曾有過一位同性戀人多納德·安格斯，因為這層關系，他的婚姻生活幾度受到干擾[3]39。

由此可見，卡爾·范維克頓對于自己的婚姻生活持有一種隨意的態度，并沒有傾注很多精力去經營自己的婚姻，反倒更多地參與各種混亂而又隨便的社交生活，這一點正說明了卡爾·范維克頓對于異性的需求并不明顯。

1.2 社交生活

卡爾·范維克頓不僅僅是一位音樂評論家、作家，他更是20世紀哈萊姆文藝復興的催產婦。20世紀的美國，種族歧視依然十分嚴重，黑人空有才華，然而因為經濟的壓力,即便有好的作品寫出來,也難以獲取途徑使其作品面世。當然有些黑人作家在白人的幫助下得以出版自己的作品，卡爾·范維克頓就是其中的一位白人。

在卡爾·范維克頓的社交圈里黑人居多數，他和當時幾位主要的黑人作家十分要好。最初，卡爾讀了沃爾特·懷特的《燧石之火》，于是便要求他的朋友兼出版商科諾夫將懷特引薦給他，兩人相識之后，懷特開始向卡爾介紹更多的黑人朋友，包括蘭斯頓·休斯等人[4]462。卡爾·范維克頓為黑人作家們提供了極大的幫助，安排休斯的詩歌在《名利場》上出版，并且說服科諾夫出版休斯的第一部書《疲憊的布魯士》?？柵c黑人間的社交并不局限于文學方面，他經常在自己的公寓舉辦聚會,邀請自己的黑人朋友參加，很多黑人也因此結識了不少白人，大大改變了白人對于黑人的看法。

哈萊姆文藝復興期間，黑人極力發展自己的原始性文化，即追尋自身需求，因此同性戀在黑人社區里是可以被人們接受的，卡爾所結識的黑人朋友們就多為同性或雙性戀，其中黑人作家理查德·尤金毫不掩飾自己的性取向，他的眾多關于同性戀的作品被托馬斯·沃斯編纂成《哈萊姆文藝復興中的同性反抗》一書[5]。書中指出20世紀20年代，和尤金同為同性戀的哈萊姆文藝復興人物有很多，包括卡爾·范維克頓比較要好的朋友——蘭斯頓·休斯、克勞德·麥凱、康蒂·卡倫以及阿蘭·洛克等人。書中甚至記載了一位黑人同性戀作家艾多德·羅迪提在1983年回憶他30年代在哈萊姆所見：“一群黑人同性戀們圍著康蒂·卡倫，他們常常整晚待在一起打牌以消磨時光”。

卡爾·范維克頓當時大多數時間和黑人朋友們一起度過，常常光顧哈萊姆夜生活，他還經常在自己的公寓里舉辦晚宴，邀請從事各行業的黑人們參加?？栆蛲瑸樽骷叶Y識了很多黑人朋友，然而他的黑人朋友卻來自各行各業，甚至一些不知名的黑人也能成為他的朋友，這無非因為卡爾本身的同性戀訴求可以從黑人那里得到滿足。

1.3 文藝生活

卡爾·范維克頓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展現出了自己的文藝天賦，年少時候的卡爾對戲劇已經表現出了興趣，后來進了芝加哥大學，卡爾開始在學校的一些出版物上發表文章?？栒嬲_始進行文學創作始于1915年，不過最開始他的作品多是關于音樂的，也有幾部關于貓的小說。

A：我認為企業嘗試智能化生產要考慮兩點，第一，實現智能化生產的可能性，第二，現階段是否真的需要智能化生產。很多企業存在一個認識誤區，認為智能化一定是好的，于是投入大量資金購買智能化設備，但是收獲甚少。企業進行智能化生產投資時，需要對整個行業有一個宏觀的認知，再去考慮可能性，如果最后評估認為企業能夠獲得收益，方能進行智能化生產的投資。簡單地說，首先要考慮能否“回本”，多久可以“回本”，這筆“生意”是否劃算。其次要考慮投資的時機，太早太遲都不可以，不能人云亦云，要根據自己的能力、需要和可產生的經濟效益去評判，是否進行智能化改造。

卡爾·范維克頓作為一位在當時較有影響力的作家，在作品中也展現出了耐人尋味的同性戀因素。卡爾第一部小說《彼得·瓦弗爾》被認為是他的自傳，作者在序言部分描寫自己與彼得的關系時就略顯曖昧。作者寫道自己與彼得之間有著某種關系，自己的朋友中有些稍微了解這種關系的看到自己在彼得死后寫下的訃告并沒有評論。序言中部，作者毫不避諱地說到彼得在自己心里占據著重要的位置，而自己在彼得心里可能有著更為重要的地位。另外，卡爾的另一部作品《駝背的盲男孩》中，他為其中一位人物安排了一句看似充滿智慧的格言：男孩子永遠是美麗的(A thing of beauty is a boy forever)。

1932年，卡爾·范維克頓開始將自己全部的精力投入到拍照這一新的事業中。在當時展現出來的照片中，卡爾拍攝的多是當時一些著名黑人作家的照片，他的照片總是捕捉到黑人作家最完美的一面。事實上，卡爾所拍攝的照片絕大多數在他在世時并沒有出現在世人面前，而是在卡爾逝世25周年后由耶魯大學圖書館將其解封，人們才得以一睹卡爾從事攝影的真正意圖。在流出的照片中，可以看到大量男性裸體照片，還有一些對視覺產生沖擊的性暗示照片?？柕恼掌浞煮w現了他的同性戀傾向[6]。

雖然卡爾對自己的性取向表現得比較高調，在其生活以及作品中都在暗示自己的性取向，但是他的這一取向并不能得到白人社區的理解，甚至無法得到自己家人的認同?？枴し毒S克頓的父親是典型的有著小鎮價值觀的錫達拉皮茲人，當他看到卡爾早期作品中包含哪怕一點同性戀的影子，都會和卡爾·范維克頓之間產生沖突[2]39，也許這也是卡爾· 范維克頓迷戀哈萊姆那種極度容忍的環境的原因。

2 哈萊姆文藝復興的性特征

2.1 個別黑人作家的性取向

很多研究哈萊姆文藝復興的學者們常常將注意力放在了黑人參與者的著作上，很少有人注意到這一時期黑人的性生活。這個時期的哈萊姆常被稱作是黑人麥加，盡管當時美國主流社會有著禁酒令，可是這里每到夜晚非常繁華，各種非法經營的酒館，各種聚會，正是這種不受約束的環境，哈萊姆文藝復興時期的黑人同性作家并未被排擠。

雖然哈萊姆區對于同性戀有著高度的容忍，但是當時高調承認自己是同性戀的黑人作家只有理查德·尤金。托馬斯·沃斯在將理查德的作品編輯成《哈萊姆文藝復興中的同性反抗》一書時就提到，因為這場運動，黑人們首次作為外來者以集體的形式出現，同時同性藝術家也得以表達他們的性傾向[5]。

當時的黑人作家中很多比較著名的都表現出了同性戀的傾向，華萊士·瑟曼雖然結過婚，但僅僅持續了很短的時間，而他真正的戀人則是一位來自加拿大的男性，并且瑟曼有兩部小說均是以這個人為原型。

2.2 黑人原始性

首先原始主義是一種文學創作傾向，黑人最早在自己的作品中會表現出對于黑人文化的回歸，對高貴野蠻人的贊頌，對自然簡樸的價值觀的復歸以及對城市黑人返祖性生活的描寫等[1]23-32。而哈萊姆文藝復興最初也正是為了要復興黑人傳統文化，因此，哈萊姆文藝復興期間黑人文化盛行，并不僅僅局限于文學的發展，各個領域的黑人從業者在哈萊姆呈現黑人的傳統文化。

哈萊姆的夜生活里有非法經營的酒館，黑人藝術家們在其中演奏黑人音樂包括布魯斯、爵士等，黑人們完全放縱自己的生活，哈萊姆成了他們享樂的天堂，他們并不壓抑自己身體的需求。這個時期的黑人們就是蝸居在紐約哈萊姆區的無理性的“野蠻人”，生活為本能所驅使。

同時在文學中，黑人們也開始在自己的作品中描述黑人原始性的一面， 比如蘭斯頓·休斯在詩歌中大量加入黑人文化，借鑒黑人布魯斯音樂，使用黑人方言土語；麥凱則在自己的作品中大量描述哈萊姆區黑人的原始生活，他的作品中的人物生活隨意，他甚至在作品中塑造黑人癮君子，以及黑人各種為本能所驅使的反常生活狀態。

黑人當時迫切想要恢復非洲祖先的原始性，因此他們的生活相當隨意，守著享樂至上的價值觀，并不在乎正常與否的性生活，才導致黑人社區對同性戀的接受，以至于很多黑人本身就是同性戀。

3 卡爾·范維克頓對推動黑人原始性潮流的貢獻

卡爾·范維克頓自從接觸了黑人文化之后，就成了白人社區中黑人文化的代言人，他成了哈萊姆區夜生活的?？停@主要也是因為卡爾·范維克頓迷戀黑人的原始性生活，畢竟自己作為同性戀在這里不僅可以得到接受，還能找到知音。卡爾對黑人原始性生活得以融入美國主流社會所做的努力主要分為兩方面。

一方面，卡爾·范維克頓和自己的第二任妻子經常在自己西區55大街的公寓里舉辦聚會，他們會邀請來自各個行業的黑人從業者以及他們所熟識的白人名流，所有人聚集在卡爾的公寓中盡情交流，總能持續到很晚。在聚會中，黑人藝術家們也會表演節目，讓白人們得以近距離接觸到黑人的文化，比如黑人音樂者會在這種聚會中演奏黑人布魯斯等。在對卡爾所舉辦的聚會的記載中有這樣一個小故事：一位在格蘭中心車站工作的黑人行李搬運員在抬起一位女士的行李之后，對女士說“阿斯托太太早上好”。“年輕人，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太太，我們上周在卡爾家見過的”[4]462?？栐谧约汗⒗锱e辦聚會邀請黑白兩個種族，而且黑人可以不受約束地表現自己的種族特色，因此鮮少接觸黑人的白人們才得以近距離了解黑人習性，黑人的原始性由此得以在白人中得到推崇。

另一方面，卡爾·范維克頓在自己的文藝生活中也不忘幫忙推崇黑人原始性?？栕鳛橐晃晃膶W作家于1926年寫成的一部備受爭議的小說《黑鬼樓座》推動了哈萊姆文藝復興走向高潮。而這部小說之所以備受爭議主要有兩個原因，其一是黑人們認為作為一名白人，卡爾是沒有資格用“nigger”這個稱呼的；其二則是小說內容，黑人們認為卡爾在小說中描述的是知識階級黑人放蕩的生活，對于黑人那種原始生活描寫得過于真實以致有些侮辱的意味?？枴し毒S克頓在小說中對于黑人的性以及犯罪現象描寫得非常露骨，而且他作為作家在寫作過程中主要興趣就放在了哈萊姆區暴力以及野性方面。卡爾·范維克頓除了自己在作品中描述黑人的原始性，還經常鼓勵黑人作家們探索黑人文化以及社會實體的實際情況，揭露黑人的原始生活。比如黑人小說家羅納德·弗班克曾寫過一部小說《陽光下的悲傷》，卡爾·范維克頓建議他將書名改為《跳躍的黑人》[2]39。更改后的名字中所用的黑人正是為黑人們所詬病的Nigger。

4 結語

哈萊姆文藝復興因為卡爾·范維克頓的參與與支持進入了高峰期，因此他的功勞是不可否認的，盡管他參與這一運動可能是因為當時只有黑人社區能夠滿足他的性需求。正是因為這樣一種原因，卡爾·范維克頓極力推崇黑人原始性，導致一時的“黑人文化熱”，但同樣因為這樣一種原因，卡爾的行為也對黑人產生了一定的負面影響，并且遭到了黑人的批評。當時的很多白人對于黑人的印象，首先是從《黑鬼樓座》當中獲得的，因此卡爾·范維克頓的這部作品加深了白人對黑人野蠻的原始性的認識。而同時以杜波依斯為首的一些黑人學者則批評卡爾·范維克頓在作品中丑化黑人形象，其作品不能真實反映黑人的樣貌。但是卡爾對于哈萊姆文藝復興的貢獻是不容忽視的，盡管他最初參與這一黑人運動的目的和自身對于性的需求有關，但他終究推動哈萊姆文藝復興走上了高潮，并且激發了更多白人對于黑人文化的興趣。

[1] 劉彬.原始主義與非裔美國文學：評20世紀前及哈萊姆文藝復興時期的非裔美國文學[J].外語教學，2011(6): 87-90.

[2] Canning,Richard.The Splendid,Drunken Van Vechten[J].The Gay&Lesbian Review, 2014(March-April): 39-40.

[3] Stone, Martha E. Behind the Closet Door of 1920’s Harlem[J].The Gay&Lesbian Review, 2004(May-June): 40-41.

[4] Worth, Robert F. Nigger Heaven and the Harlem Renaissance[J].African American Review, 1995(3): 461-473.

[5] Thomas, H. Wirth. Gay Rebel of the Harlem Renaissance: Selections from the Work of Richard Bruce Nugent[M]. Durham and London: Duke University Press, 2002.

[6] Smalls, James. Van Vechten’s Secret[J]. The Gay & Lesbian Review, 2006(5-6): 25-29.

[7] 方克強.原始主義與文學批評[J].學術月刊，2009(2): 23-32.

責任編輯 陳桂梅

The Analysis of Carl Van Vechten’s Participation in the Harlem Renaissance from the Homosexual Aspect

DONGXiaoli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 Wenzhou University, Wenzhou 325000, China)

As a major white participant in the Harlem Renaissance, Carl Van Vechten wrote his controversial novel Nigger Heaven in 1926, which helped push the Renaissance to its climax. During the Harlem Renaissance, black participants managed to show their primitive nature from various aspects, especially literature. At that time, Carl Van Vechten was homosexual, which was unacceptable to white community and even his father could not understand him. To satisfy his sexual need, he participated in this movement and helped to publicize black culture. Carl Van Vechten introduced black primitiveness in his works to advance black people’s integration into white community.

Carl Van Vechten; the Harlem Renaissance; primitiveness; homosexual

2016-11-29

董曉麗(1992— )，女，安徽阜陽人，碩士研究生在讀，研究方向：美國文化。

10.13750/j.cnki.issn.1671-7880.2017.02.022

C 913.14

A

1671-7880(2017)02-0085-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