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解高中語文名篇中之儒家精神

吳奇耘

《論語》中“知其不可為而為之”是對孔子醫生奮斗史的深刻總結，為傳播仁道，14年一直疲于奔波在各國，卻屢遭各國迫害與冷遇，可算“不可為”。但是他在陳、蔡間，被圍7天，雖然面有“菜色”，但一直是“弦歌不絕”。在樂天知命中依然堅守本真，，直到退而授業，誨人不倦，為儒學奠定了很好的基礎，最終成為中華民族文明的典范。不管是薩特還是海德格爾，都認為世界是荒誕、殘酷的，不能用理性說明，它是讓人惡心、煩躁、焦慮的。即使面對這種人生，也要堅持本真，直面人生，生活的有價值與意義。

一.不同的古今命運

目前《論語》最完整的注本是魏晉南北朝的《論語集解》與《論語義疏》，受時代影響，這兩本書都有入儒的意向。對于“知其不可為而為之”，都是客觀的用原話進行解釋，沒有贊許隱士。

在朱熹的《論語集注》中談到“胡氏曰，晨門知世之不可而不為，故以是譏孔子，然不知圣人之視天下無不可為之時也。”朱注劃清了孔子與“晨門”的區別，認為“晨門”是在嘲諷孔子，不是“知”孔子。明朝張居正在《論語別裁》中與朱熹相似。張居正與朱熹的觀點是當時公認的觀點，并且一度成為時代主流。

到近現代，該情況出現了很大的扭轉，很多學者都導向“晨門”，并且為它大家贊許。

二.再讀高中語文名篇中的儒家思想

《老人與海》在西方有著極高的地位，一度被作為圣經，該小說的老人是英雄主義的代稱，同時也很好的揭示了人類生存現狀、方式與價值，人在無深度、無中心的候現代中，行為、精神都必須有方向。該小說使用隱喻等方式，讓各類食物象征化。從節選的文章來看：鯊魚和海就成了整個世界，大海是無邊的，鯊魚則是貪婪、兇猛的，這樣的世界對老人來講，有很大敵意。老人已經經過年少無知的時間段，他又正常、清醒的頭腦，但依然使用衰老的身體與傳統工具和鯊魚進行搏斗，他接受失敗，同時也在反思為何失敗，“是我走得太遠”、“什么也不是”。他是老人，是作者精心塑造的人格。該小說的用意是借助不同地位、性格的人物命運，表述作者對人生、社會與世界的看法；社會與世界應該是什么樣的，群眾該如何生活？這也是作者的價值觀、人生觀與世界觀。該小說展現的世界，由于內心和外部環境滿含危機與苦難，人在戰斗中，具有以卵擊石的勇氣與堅韌，它們源于對靈魂尊嚴的不懈追求，在萬物面前，人顯得很渺小。但是和萬物相比，在短暫的生活中，人走那么遠，憑借的是什么？人正是借助這種“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的精神，才能一代代的延續、生產與發展。

《離騷》是很多文人在國家與個人陷入瓶頸愛讀的詩篇，明朝《痛飲讀騷圖》，滿紙都是郁悶的情緒。屈原作為楚國貴族，他又明于治亂、博聞強識的美德，希望能實現“美政”，有接觸才華與高遠理想，但他被兩代君王放逐。他的偉大之處在于“知其不可為而為之”，一直不曾放棄信念與理想，擁有高潔品質。在孤高中一直堅持關心國家命運和前途，“雖九死其尤未悔”的精神，向后世展現了“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王國維先生曾經說過：“屈子廉貞，其廉固南方學者之所優為，其貞則其所不屑為，亦不能為”，屈原的“貞”激勵著世世代代的后人，每當信仰的家國遭到威脅時，都會有人為其殉道、犧牲。

同樣蘇武也用他的遭遇和人生向世人宣告“知其不可為而為”，當時的通訊、交通與兩國關系都決定著蘇武回國的可能性幾乎不可能。其他人變節投降，被封官侯爵，只有“別其官屬常惠等各置他所”，這種環境可以和前文老人的世界相比較，但他一直堅守信念，沒有放棄自己的身份。開始時，可能和蘇武一樣甘愿為國家民族大義犧牲的人很多，不被利益所蒙蔽，但和他一樣能在20年的絕望中一直堅守本心的人實屬較少。蘇武也知道年華易逝，人生短暫，自己堅守的信念與意識遙遙無期，很可能是沒有結果的事情，但他一直堅守內心的執著，這需要超強的意志與信念。

巴金在文革后發表了散文《小狗包弟》，出于社會責任感與良知，用地藏菩薩“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精神，他將自己的靈魂送上了實驗室，希望通過自我批判，為世人敲醒警鐘，從而喚起民族正義感與社會良知，讓我們的民族與國家盡量少走彎路。“不能保護一條小狗，我感到恥辱；為了保全自己，我將包弟送到解剖桌上，我瞧不起自己”。在此處，巴金深刻的檢討了自己的懦弱與自私。值得深思，巴金再勇敢、強大一點，是否會起來抗爭，在“說謊成風”的年代，具有“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的人有勇氣與信念進行抗爭。巴金先生是否有這種自責？或許是過度闡述，但偶爾的誤讀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從高中語文課程編排來看：還有很多類似的詩篇與文章，作為有勇氣、有責任心、有擔當的儒家精神被應用到高中語文教材中，如：辛棄疾、杜甫的詩詞等，都值得大家在這些方面進行深入的研究，從研究中形成正確的人格。

（作者單位：江蘇省丹陽高級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