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珠寶不妨“舉個牌子”

王嘉祎

一直以來，內地珠寶拍賣的成績與香港等成熟市場相比都顯遜色，甚至有老牌的拍賣行干脆把這個專場改成了“展賣處”。不過近幾年，隨著對市場的培育，北京保利拍賣在珠寶拍賣上節節攀升，盡顯“后來者居上”之勢。據介紹，僅去年一年，保利就在北京、上海、廈門、香港、澳門收獲了6.6億元人民幣的珠寶拍賣佳績，令業內矚目。

受保真、加上傭金的總價仍遠低于市場價、拍品獨特稀缺和來源顯赫等因素影響，拍賣場正逐漸成為更多人購買珠寶的平臺，甚至一線明星也會在這個交易平臺上競買珠寶。究竟買珠寶為什么要去拍賣行？在這兒買“秘訣”又何在？我們不妨聽聽北京保利拍賣公司珠寶鐘表尚品部總經理王婷聊聊這里的“門道”。

在藝術品拍賣的大家庭里，鐘表、珠寶這些尚品拍賣可以說是最新的門類。全世界的尚品拍賣歷史也就是四五十年，從歐洲開始流到美國，再從美國流到東南亞包括日韓，再到香港，也就經歷了二三十年的時間。

我是當代藝術專科出身，8年前我回到中國，保利是我的第一份工作。當時因為老板的一句話—“把尚品拍賣抓起來，我們來做一做試試看”，我在五分鐘之內就突然轉行了。到2016年，7年過去了，我覺得這一年我們確實是做得有點累，精神上也比較累。保利對于整個尚品包括西洋古董這些可用性藝術品的拍賣，在國內已經做了7年，但事實上其他的大牌拍賣行包括中小型拍賣行并不像我們這樣一帶而起。就像開飯店一樣，如果有一條街都在做這件事情就有可能產生一種概念性的東西。但是7年下來，我覺得在國內尤其是內地的話，還是保利一家在很努力、很完整地做這一件事情，其他同行有的時候確實是“蜻蜓點水”，這個可能就是我們一直走在前面，做得最大也最完整的原因吧。

特別是在2016年，其他的民營和私營企業做得不是最好的時候，對于珠寶和鐘表拍賣來講確實難度比較大，但我們也有一個針對性的辦法，就是拍品盡管會有減量，在重要的拍品上也有所增量，而且在精品上我們給予了更多的關注，包括保利香港、上海的首拍，還有北京的春秋兩季大拍。我覺得保利香港在去年很大程度地發揚了尚品拍賣在這一市場成熟地區的優勢—只要是東西夠好、夠便宜，作為珠寶、尚品拍賣的一個中心，就有全世界的人去關注它。比如我們在香港去年10月份的秋拍上拍出了兩件亞洲白鉆記錄，買家來自臺灣，對我們來說振奮人心。

珠寶是一個比較“養客人”的部門。比如說一個人可能在中國書畫還有古畫這方面投資了1000萬元，而在珠寶方面投資了5萬元、10萬元，那么這其實是屬于實用性、即時消費的一個動作。但對保利來講，我們部門針對所有的客人，有一半以上都是其他部門頂尖的大客人，我們都有所接觸。雖然他們買的總量、總值并不是很高，但在這些總值并不高的拍品交易過程中，我們能對這些客人有很好的服務，包括對他們周邊的朋友圈、親戚圈都有服務。他們逐漸通過珠寶這一窗口進入到我們的拍賣市場，逐漸對拍賣的概念、整個過程有了解，知道拍賣是怎么回事，比如為什么要交傭金，為什么要過來和其他人去爭，而且要參加這么一個有點像搞活動的會，其實到現在還有很多人問要不要交門票……就這些概念而言，一旦突破了一些誤區，通過我們的珠寶拍賣這一窗口，可以面向全世界。

很多中國藝術品對很多西方重要藝術品收藏家來講，有很高、很厚的一面“墻”堵著，畢竟文化內涵不同，但珠寶不一樣。通過5萬塊錢的一件小珠寶，就可以穿透很多的“墻”和一些其他藝術品無法打破的誤區，我們這7年一直在做這項工作。其實我們在賣一件東西的時候，有可能用的時間、精力包括說的話都比較“費勁”，但是只要一個人走進了我們的平臺，通過珠寶、尚品拍賣去舉牌子、花錢，交易成功拿到手里很開心，送給朋友或留給自己，這樣一個過程走下來，其實對整個拍賣的概念就能比較熟悉了，那這個人就有可能會留在藝術品拍賣市場中。所以我認為從大概念上來講，一定會有好處，因此我們會繼續努力。

而北京這個地方無疑就是塊“寶石”，我們也一直在“砸”，在“切割”、“打磨”，但這需要時間，需要我們用人用精力，每天要琢磨這件事。而且保利在北京的標準，包括像做圖錄這樣的外在標準，和歐洲市場還有香港地區、東南亞的市場都是平等的，這并不是因為北京的市場是非成熟的，而是我們所有標準都根據“非成熟”來做的，這樣才能做得是更好更完美，能夠帶動這個市場。

人們在買珠寶時，比如去日本淘一淘，到英國買一件，當在做長時間的“我怎么買”的考慮時，這些問題拍賣行的專家已經都想過了，如果連這樣的標準都達不到的話，那去一家拍賣行里買還不如去店里買。所以一級和二級市場在尚品交易上根本性的區別就體現在這些方面，一個是東西的質量，再就是哪些東西值得收藏，還有最重要的就是它的價格。二級和一級市場的價格差距是非常大的。

其實很多人在想一件東西到底多少錢值得買時，在概念上是模糊的，因為現在網絡太發達，有關一件東西可以在網上看到10種不同的說法，和現在滿世界都是假新聞一樣。一件東西有可能花一兩萬買，也有可能花10萬甚至100萬元買都有可能。所以我們拍賣行有標準，而且讓大家知道這個標準一定要做得越來越細、越來越完整，這樣大家才能逐漸了解：什么要到拍賣市場舉牌子再把東西拿回去？而且這個過程不單單是“撿個漏”、買到值得收藏的好東西，更是一個比較有趣的、刺激的淘寶過程，這一切都需要花費精力和“銀子”才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