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未央
摘 要:本文主要研究戲劇性獨白——這種由羅伯特布朗寧創造出的詩歌形式是如何在他的詩中展現出來的。同時,本文也將探討這種詩歌形式是如何形成的以及對于后來的詩人的產生了什么樣的影響。
關鍵詞:戲劇性獨白;羅伯特布朗寧
戲劇性獨白是由羅伯特布朗寧、艾爾弗雷德丁尼生、但丁·羅塞蒂以及其他維多利亞時期的詩人創造并且實踐的詩歌形式。在這種形式中,小說鐘或者歷史上的一個人物通過自己的敘述來解釋他的情感、行為或者動機。這樣的獨白經常對著安靜的觀眾,敘述者的話語通常由重要的情境決定。戲劇性獨白有三個要素:
1.讀者作為安靜的傾聽者存在
2.敘述者用好爭辯的語氣說話
3.我們通過干涉以及想象從內部完成喜劇場景
戲劇性獨白產生的原因有廣義和具體的。一般來說,戲劇傳統作為一個整體對獨白的風格產生重要的影響。具體地說,戲劇性獨白的風格——這種試圖用一部分來代表整體的獨白形式被運用到了詩歌的創作中,同時賦予詩歌很多戲劇的特征。
對于戲劇性獨白來說,最直接的影響來自于浪漫主義詩人。雖然說浪漫主義時期典型的又長又個人的詩歌并不屬于戲劇性獨白,因為在大部分內容中間并不存在一個集中的敘述者。但是像 William Wordsworth的 Tintern Abbey以及Percy Bysshe Shelley的Mont Blanc都提供了在一個具體環境中進行細致的精神觀察以及進行哲學或者偽哲學探究的模板。小說是戲劇性獨白產生的另一個直接原因,尤其是因為當時的小說側重于用細微觀察的細節來透露人物性格。
羅伯特布朗寧可以說是戲劇性獨白最偉大的創造者,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雖然布朗寧的風格對于維多利亞時期的讀者來說看似現代并且具有實驗性,他對17世紀約翰·鄧恩的作品卻是真愛。鄧恩詩歌中唐突的開頭、地道的措辭以及不規律的節奏都深深地影響著布朗寧。但是他還是保留著很多先知詩人和Percy Shelley等后人的特性,還有17世紀玄學派詩人的觀念、雙關語和口頭游戲。他的詩歌有著現代的敏感性,都意識到了反對單獨一個人物的爭論,因為這樣的人物處于十分脆弱而單薄的位置。他說:"God's in His Heaven; All's right with the world." 布朗寧贊成這樣的位置,因為在他看來,內在的神并不是存在于至高無上的天堂,而是與當下的過程不可分割,以確保在完成神學的過程中有足夠的時間來慶祝生命。毫無疑問,在基督教以及世界其他偉大的宗教中,布朗寧眼中的神是最具體最充滿活力的。
羅比特布朗名的成就主要是因為他的戲劇性獨白:字詞不僅僅表明環境以及行為,更能揭示者的性格。與一般的獨白不一樣,在朗寧的戲劇性獨白中意義是不由敘述者直接表明的,而是由他在使得過去的行為合理化的過程中漫不經心的泄露出來的,或者是對一個安靜的傾聽者的特殊懇求。詩歌中的人物并不會大聲叫喊的而是展現出一種 “自我保護”,而讀者作為“評審”將受到挑戰,能否洞穿一切。布朗寧選擇一些最為低劣、極端甚至是精神病罪犯的人物——這無疑是向讀者發起的挑戰——來構建一個能激發他人同情的例子(際上那個罪犯完全不值得同情)來使得一個可能是變態殺人魔的精神病患者被讀者認定為無罪。
羅比特布朗寧的詩My Last Duchess (1842),這首有著56行押韻對句的詩是布朗寧的戲劇性獨白最為典型也是被引用最多的例子。詩歌的敘述者Ferrara公爵從頭至尾都在向一個人解釋,而這個人直到詩歌的最后才被揭露出身份,就是油畫的主人公,他剛離世的夫人。很明顯這位夫人對別人十分大方,卻即使在細微的小事上都不愿承認自己丈夫的權威,這使得丈夫十分不高興最終下命令將其處死。
Oh sir, she smiled, no doubt,
Wheneer I passed her; but who passed without
Much the same smile? This grew; I gave commands;
Then all smiles stopped together. There she stands
As if alive.
讀者在最后才能發現這位公爵是在法庭上向使節說出的這番話,而他將與使節的女兒結婚。公爵將他的妻子看成是生活的藝術品,當她惹怒他的時候,就處置了她。這也暗示了他也將用同樣的方式對待下一位妻子。
我們可以知道,公爵夫人被殺不是因為不忠貞的行為,也不是因為她對于自己的地位沒有感激之心,而是因為日常生活中的瑣事。她淪為丈夫油畫收藏中的一個藝術品因為她的丈夫教導她要像一位公爵夫人,要學會卑躬屈膝。這樣的行為只能說明他的自大與無能。很明顯,這位公爵希望來拜訪他的人或者是我們能夠相信這是謀殺的原因,但是布朗寧很明確的表明他完全是錯的。這就是戲劇性獨白的魅力:敘述者將自己的性格或者動機表露給觀眾,而他在這么做的過程中是意識不到的。
這位敘述者(我們暫且把他當做是公爵自己),正在為他下任妻子的密使展示他家里的藝術作品。他畫了一個窗簾來突出以為女士的油畫,解釋說這是他已故的妻子;他邀請客人們坐下來觀賞這幅畫。當他們觀賞公爵夫人的油畫像時,他又說她快樂而情婦的本質惹惱了他。他說:“她的心——應該怎么說?很容易就博得她的歡心。”他又說他對她的抱怨“不僅僅是作為現任丈夫才有的”。最后,“我只能下命令,所有的笑容都停止了。”在一次采訪中,布朗寧說:“我所謂的命令就是她(公爵夫人)應該被處死,否則他就可能將她送到修道院。"
Robert Langbaum在The Poetry of Experience 中解釋道,這首詩代表了布朗寧關于戲劇性獨白的幾個重要技巧:詩人通過對公爵反常行為的描述能夠在讀者中引起判斷的懸念,同時一絲絲的同情也能讓讀者身臨其境地理解公爵這樣的性格。這種同情與判斷的關系作為理解戲劇性獨白這種形式最重要的原則被布朗寧的眾多學生所接收。在這首詩中,戲劇性獨白的其他特征也被一一詮釋:全詩的唯一的敘述者(但卻不是詩人)向沉默的觀眾傾述,這形成了觀眾與敘述者之間的精神互動,這樣的互動以很多細微的方式影響著敘述者的思維方式,之后被敘述者表達了出來。此外,這首詩被設置在特定的時間和特定的地點。布朗名大多成熟的詩歌都有著這樣的特征。
在其他的獨白中,如Fra Lippo Lippi,布朗寧描寫了一個表現上不道德人物,促使我們去發現其美好,或者是積極向上的品質。在 The Ring and the Book 一書中他寫了一首史詩般的作品。他通過法庭上的校長之口用12個拓展的無韻體獨白講述了一個殺人犯的故事,由此表明由上帝到人性的過程。這些獨白極大了影響了后來的詩人們,包括艾略特和龐德。
The Ring and the Book 是布朗寧的代表作,包含了他最重要的主題關注——真理、人類的價值和有效性以及詩和詩性表達——這些都代表了他在拓展獨白方面最高的技術成就。大多數評論家和普通大眾都認同這部作品是布朗寧的巔峰之作。布朗寧死于1889年,在此之前他一直堅持寫作,但是他大部分出版的作品都是在這個時期完成的,因為他在這些作品中所運用的技術和實踐最能激發評論者的興趣。
以我們現在的觀點來看,布朗名作為19世紀重要詩人的地位不可動搖,而他關于戲劇性獨白的創新也被認為是他對于詩歌最大的貢獻。他的措詞、押韻以及象征手法直接影響著龐德、艾略特等等后輩。近年來,學者們又掀起了對于布朗年作品全面研究,相信他們能得到更多更有意義的發現。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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