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一曲江南好

◎莫攸白

和人一曲江南好

◎莫攸白

一

垂髫之歲，我常常想，卻又不曾解那其中的深意。破瓜之年，我常常看，卻又不曾追尋那江南柳岸邊杏花煙雨的風景。桃李之時，我常常聽，卻深陷在那龍井之鄉的西湖。

遙憶起，翻閱書中之字，從那一小段文字的背后，了解了屏扇后窺看白衣少年的竊喜，了解了策馬同行的瀟灑自由，了解了西湖上唯美動人的傳說，了解了落花隨流水逝去的悲傷無奈。這雨過天青的江南，總有著吸引穿越千年光陰的人們到這里來瞧上一瞧，看上一看，從此就會除卻巫山不是云了。

閑暇時，看著別人在家中泡上一壺雨后龍井，看著小爐上一陣白煙騰起，然后將茶葉沖入熱水，瞧著那茶葉在水中翻騰，將水浸染成碧色，我猜想那究竟是古時的月色，還是今時的流光？

我還是沒個答案，就如在紛擾的城市里，心靜不下來之時的忐忑，卻又安然地享受著夜晚里獨有的一份月光。那月色多半清冷寂寥，思及此，就把心事一封一封地攤開，鋪在潔白的月光下，靜靜地嘗那份獨特的味道。

這雨下得稠而密急，滴落在小樓青磚黑瓦的屋檐上，形成了一首最讓人心醉的曲調，沒有多余的點綴，沒有華麗的琴音，更沒有繁瑣的嘈雜。只是在這里，滴答又滴答的有節奏地響起。那感覺如同尋覓了一處秘密，然后那秘密隱秘在兩人之間彌散開來，一條線，牽引著彼此，頗似那羅密歐幽會朱麗葉的場景。那感覺如果宣之入口，便失了那三分明月，七分靈氣。

因緣而結識，如同看別人杯中空了又續，滿了又空，任我如何入戲心念著，它終歸是虛無妄言。

二

在這山清水秀美麗如畫的江南，我不知是被什么前世今生的人迷住了，才會流連其中得以忘返。是你讓我心念如此，是你從白云青天上飛過，是你那一抹山間水色，指引著我，令我心春意浮動，夏花綻放。

雨后的景色，清麗中不失婉約，婉約中又不失靈動。我想一輩子徜徉在這春景秋色中，忘掉一些壞味兒的糕點，然后聽雨霽的龍井在杯中彌散出芬芳。

是誰，漫步于這里，停駐，嘆息，又嘆息。

是誰，不憚我一身落泥，在這兒，滌洗我心。

是誰，又將零落的塵泥，在溪邊，靜靜地付諸于歲月。

是誰，在小雨初晴后，收斂淚水，舒展笑容，深深地給予擁抱。

是你，漫筆于此，寫下了，千年傳誦的詩詞。

是你，不懼我一身落泥，在那兒，洗滌我心。

是你，告訴我雨季后的天空是斑斕的。

是你，鼓勵我，將淚水收起，會看見霞虹。

它會證明這一切都很值得，告訴我風雨后的霞虹，不過是愛在心中。千年的光陰褪不去它的色彩，就如同江南從未老去，你還未來，我怎敢離去。時光荏苒，經年再回首，多了幾分安然的味道，月色朦朧，多半秋月入玉搔頭。攜三分清歡，七分愁，梅雨時節多出幾分寂寥。

（責任編輯 武原竹）

莫攸白，本名舒琪敏，女，湖北省黃岡人。從初中起就喜歡寫作，在大學期間榮獲詩詞優秀獎的榮譽證書，相信每個喜歡寫作的人都有一片自由廣袤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