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鑫+衛蓬
摘要:后現代主義是20世紀60年代流行于西方的一種思維方式和態度。其目的明確,要對現代文明發展的根基以及傳統等方面進行全方位的批判與反思。而這種文化思潮是由于社會發展所形成的,與此同時,隨著社會生產力的發展,人類生存方式的變化,人居環境也隨之變化。由于這種“不拘一格”的思維方式與現今講究“個性”的社會風氣息息相關,也造成了一系列的問題,特別是就我國國情,都值得引起我們的重視。
關鍵詞:后現代主義 思維方式 人居環境 建筑
20世紀60年代所興起的后結構主義與新實用主義標志著后現代主義的形成,后現代是與后工業社會、信息社會相適應的。從思想上看,西方哲學從古至今一直有兩種傾向,即一種為蘇格拉底以懷疑、批判、否定為基調,另一種為從柏拉圖和亞里士多為開端的追尋世界的本質,探求人類知識之本,最終求得真理。而隨著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海森堡的測不準原理等,以及尼采的反傳統主義、海德格爾的存在哲學、法蘭克福學派的社會批判理論等都成為了后現代社會主義的重要理論來源。從社會歷史的角度來看,傳統理性主義者相信理性的力量、歷史必然性,但隨著資本主義的發展,其內部矛盾的激化日益顯著,特別是兩次世界大戰對人們帶來的巨大傷害,使人們不得不開始懷疑。
被公認為是后現代主義思潮哲學源頭的法國哲學家德里達,提出了反羅格斯中心主義,其用解構閱讀方法消解哲學與文學的二元對立以及存在主義與結構主義的對立,發展了后結構主義思想。理查德·羅蒂的新實用主義的后現代主義理論要否定整個西方傳統哲學而走向“后哲學文化”:一種不受任何哲學和真理壓制的自由文化。反對基礎主義,反對依靠某個“第一原理”推出一切的方式。后現代主義反對表象主義,否定真理或客觀真理,直郵各自見解,提倡多元主義,“不求同,只存異”。
而在同一時期20世紀60年代,顯示了人居環境規模演化基本特征的人口規模——有了空前變化。早在20世紀50年代,希臘學者便提出了人類聚居學的概念,充實著人居環境學的研究。我們單看與我們生活最為密切的“小環境”——建筑,便能看出思維方式對于生活的相互影響。
從近200年歷史中,建筑審美發生兩次重大的變化。第一次為:從古典建筑的形式美學到現代建筑的技術美學。古典美學思想可追溯至古希臘:亞里士多德“美的統一論”講形式美的原則為多樣統一,畢達哥拉斯所領導的學派提出的“黃金比率”講數量為萬物之源,萬物按數量比例構成秩序,講究統一與秩序;到了中世紀,出現了“崇高”,雖披上了神學外衣,但也是講究統一與和諧;文藝復興時期,進一步發展了“和諧”;17世紀的古典主義,在笛卡爾理性思維影響下,建筑藝術也極力推崇理性;巴洛克和洛可可風格中雖有變形和纖弱,但都推崇和諧多樣的美學法則。
第二變化則是以現代建筑技術美學轉變為后現代、解構等建筑流派的審美觀念。故由此追求多義與含混,推崇偶然性、個性,具有無厘頭式的黑色幽默,充斥著殘破、變形。美國建筑師羅伯特·文丘里于1966年在《建筑的復雜性和矛盾》一書中主張在現代建筑中采用歷史元素,改變其單一刻板的面貌,從而奠定了后現代主義中歷史折衷主義的原則立場,之后于1972年《向拉斯維加斯學習》一書中主張將美國的通俗文化引入到嚴肅的建筑理論和實踐中。
后現代主義建筑主要以歷史傳統形式與大眾文化來豐富其形式,在某種程度上講也迎合了當代社會的文化心理,但其具有著不可逾越的歷史局限性,這種非理性的折衷,過于重視大眾通俗文化,甚至是低級趣味,這樣必然造成設計品質的下降。不同風格的混合,材料的運用,突出“國際范”并有意的放棄了功能主義,看待建筑功能的合理性是不能脫離社會條件而只追求一種抽象的標準。
而根據我國實際情況,我國目前處于由前工業社會到工業社會的階段,根本不同與后工業社會的美國。但是就是有一些所謂“新新人類”,思想迷茫,認不清現實,選擇用來解脫的無規則行為方式,不考慮歷史,只看到眼下。致使各種荒誕的設計如“財神大樓”、“秋褲”、“銅錢”等蓋滿了神州大地,一時間,仿佛這片大地成為了各種奇思怪想的“實驗田”,以至于中央不得不出面叫停。
伴隨著城市進程的加速,大城市化的趨勢日益明顯大都市帶出現,郊區城市化,逆城市化和再城市化的現象也不斷的擴大。不論是霍華德“田園城市”還是沙里寧等對理想人居環境的探索,都無一例外地說明了作為人類行為作用下的物化了的環境實體,是人類文化發展的集合,也是人類思維方式的一種體現。人類棲居之環境作為一種文化或一種藝術形式,是具有一定精神功能的,使人產生情感上的反應,思維上的改變,這種反應與改變,可以是即時的,也可以是潛移默化的。人與環境是相互作用的,人的思維方式與其棲居環境也是相互影響的。折衷環境藝術擔負著其他藝術不可替代的審美教育和情感熏陶功能。
所以在后現代主義“反理性”、“追求個性”的思維方式下,同樣要注重人居環境的自然規律、社會規律、經濟規律、技術規律和生態規律。不忘體現“以人為本”:以城市中全體市民利益為主,注重對人群細分的關懷以及不同生命周期的關懷。
后現代主義的確有值得我們借鑒的比如其解構手段與批判精神。但對于這種西方文化思潮,確實應該冷靜思考,不能盲目跟風。像亞里士多德說的那樣:“人們為了活著,聚集于城市;為了活的更好居留于城市。”而在我們的棲居環境中,自然也要保持精神之愉悅。
(作者簡介:[1]聶鑫,西北政法大學馬克思主義教育研究院,2014級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專業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方法論研究;[2]衛蓬,長安大學汽車學院,2016級企業管理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