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 蕊

◎葉偉俊

澀 蕊

◎葉偉俊

澀的顏色是一種味道的滲透，降臨在無微不至，拂袖在恬淡臉旁；澀，味甘，味蕾結，微帶苦秀之意。澀的顏色，糖裹著澀的衣衫，襤褸著澀的節奏，青澀而羞澀。

浮華本來就是澀的分水嶺，拘謹在無恙之慫恿，無界之漫際，囊中之央疊。原以為色彩斑斕得若無其事，沉浸在水涉的浸淫，可以掩蓋滲透所帶來的傳遞，但融化的粉飾只會涂鴉著早已清涼的澀引，或許早已經被輕觸即誓旦的信言，同化了含蓄的常態下的溫潤；或許被欺負甜膩過后的沉靜，回到了初始的反虞，一再再的優雅、一氣氣的布塵；或許是同質的原野磨滅不了，天生的野性難尋，周期性地回歸到似明忽暗的自然原性。或許許許多多的夾雜著埋怨的一通一氣的進膳進食；太多太多的形形色色的浮游在根與本之間、在質與地之間、在富淫與奢靡之間、在躊躇與猶豫之間、在感性和理性之間，它們變得葳蕤，變得味淡而清，慢慢地崇尚著一股安靜祥和的寧靜，或許習慣了或厭倦了嘈雜的姬舞。

澀澀的顏色，并沒有因為涉澀的澀而感到絲毫的眷念，甚至是厭惡。澀中的探馕，是在技巧與攀附之間的爾虞而產生的，它們不帶有再生性，只是表面附著一層薄膜，用紙屑包裹著輕觸即碎的瓷瓦。色厲內荏地形容著顏色的調調，偶爾地矯情一番，偶爾地任性一番，偶爾地幽默一番，試嘗五味的舌尖舔舐，人生在澀與幽香間選擇著百味。

瓶子的顏色里裝載著七色的顫動著的小味蕊，它們并沒有因為無序而感到寂寞，而是在翻動的時候偶爾跳動了悅誠；伸手去摘瓶子里的小味蕊，甜蜜了，羞澀了，酸爽了，害羞了，恬靜了，苦澀了，淡雅了，油吝了，枯竭了，富足了，豐盈了，成長了。顏色的跳動，在順序著澀澀的味道，干渴的小味蕊在游離著液態的美。只是美需要付出代價而已，或多或少，或明或暗，或深或淺，或憂或怨；只是美的代價或多或少，或明或暗，或深或淺，或憂或怨；只是美需要或縱或深……

澀澀顏色的聲音，在山谷里回蕩。味道似乎在蒸發著感覺的后蕾，忽淺忽嘗，忽然忘記了卻又不知道何時回憶起來；原本清晰的，卻又是模糊的。回蕩的聲音原本就是一種傳導。這種傳導是一種顫動，在發韻與漣漪韻味間的徘徊，在色澤和光束間的選擇，角度在耳語；要么在適當的距離詫異，要么在適度的空間揶揄，要么追尋喻體的輪廓。隨遠去的漸行漸遠，帶著尾巴的聲音似乎久遠了。看著聲音遠去的背影，似乎還有一絲絲的眷念——眷念的愛和澀。

澀澤青春，萌動的艷麗，滿滿的模糊深印的水跡，放慢步伐，偶爾聽見成長的澀澀之聲。

（作者單位：廣州體育學院）

（責任編輯 玉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