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綱和王惠

◎王俁欽

郭德綱和王惠

◎王俁欽

在德云社，說起姐姐和姐夫，姐夫的徒弟們都會提到一件有意思的事。開飯時，徒弟推開姐夫的門，叫姐夫吃飯，姐夫第一句永遠都是：“你師娘吃了嗎？”推開姐姐的門，叫姐姐吃飯，姐姐第一句永遠都是：“你師父吃了嗎？”

姐姐和姐夫的相識要追溯到2000年，那時姐夫27歲，到北京四年，事業剛剛起步。同樣也是天津人的姐姐24歲，卻早就聲名鵲起，事業大好。

兩個人經常在演出中遇到，熟悉后逐漸有了好感，但姐夫當時事業未成，離異，還有一個兒子，條件差到不能再差。姐姐沒多想她和姐夫的關系，姐夫也沒有表露出要進一步發展的意思，只是一味地對姐姐好。

當時，姐夫經常去天津看望姐姐，知道姐姐愛吃海鮮，他每次必帶她去海鮮館子。姐姐一開始很高興，卻發現每次姐夫都不吃海鮮，只是笑呵呵地看著她吃。姐姐問他怎么不吃，姐夫就說來之前已經吃過飯了，不餓。姐姐后來才知道姐夫把所有的錢都緊著給她吃海鮮了。

只要有點錢，姐夫就會趕去天津請姐姐吃海鮮。當時北京趙公口有拼車去天津的，50塊錢一趟，姐夫是那里的常客。后來姐夫一直保持這個習慣，每次吃飯一定先點姐姐愛吃的菜。

2001年，姐姐受邀去臺灣演出，接下來的墜機事件促成了姐姐和姐夫的愛情。姐姐原本要乘坐的班機在澎湖墜機，姐姐被困在了那里。姐夫聯系不上姐姐，整個人急瘋了，趕緊給姐姐家里打電話。直到晚上，姐姐跟家人取得聯系后才報了平安。姐姐和她父親通話時，父親說：“有個小伙子今天一直給家里打電話打聽你的消息，特別著急。他對你真是挺上心的。”

從臺灣回來后，姐姐和姐夫正式確定了戀愛關系。兩人之間沒有表白，也沒有正式的儀式，就是很自然地在一起了。對姐姐來說，姐夫對她好，她就愿意和他在一起。

早期在廣德樓演出時，姐姐唱大鼓，為的就是能多賣些票。劇場不賺錢，每月還賠錢，姐夫只能在外面接點寫劇本的零散活，用來貼補劇場的演出。后來姐夫開始收徒弟，姐姐要照顧的人多了，索性就放棄了舞臺，徹底做了姐夫的“保姆”，不僅要照顧姐夫，還要照顧一大群徒弟。

有人勸姐姐：“郭德綱那么窮，你怎么選擇跟他過日子呢？”姐姐說：“人和人之間講個緣分，我是要跟他結婚的，以后吃窩頭、吃咸菜我都認了。何況，富貴日子我又不是沒過過，不遺憾。”姐姐就這樣徹底從天津消失了，帶著全部家當來到北京跟著姐夫過日子。

兩人原本決定2004年10月結婚，但姐姐的父親不幸去世，姐姐決定不辦酒席，只領結婚證。姐夫說那就明年再補個酒席，沒想到2005年姐夫成名，原本可以好好辦一場酒席，姐姐卻說：“算了吧，辦酒席也沒太大意義，咱們在一起好好過日子比什么都強。”

這段婚姻對姐姐來說沒有婚禮，沒有婚紗，也沒有蜜月，她在最好的年華里跟了一個窮小子，窮苦的日子一過就是四年。那時姐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買一套兩居的房子，有一輛千里馬或者奧拓，那是她能想到的最幸福最美滿的生活。

愛情關乎荷爾蒙，維持的時間被記錄為一個星期，而相知相守不能只靠愛情。姐姐和姐夫的故事并不具有傳奇性，沒有轟轟烈烈，但13年的陪伴，他們牽手走過了最美的年華。

（摘自《欽口說：我眼中的德云社》現代出版社 圖/陳明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