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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難嫁(一)

2017-04-18 08:40:11丫梨
飛魔幻A 2017年4期

丫梨

內(nèi)容簡介:

悅寧公主任性刁蠻,熱愛做美食,卻總是做出可怕的黑暗料理。皇帝讓禮部尚書裴子期為她選一個合她心意的駙馬,悅寧并不想選駙馬,迫于形勢提了兩個條件:駙馬不得干涉她平日的飲食,駙馬須發(fā)自內(nèi)心地喜歡吃她做的東西。這……難找,這駙馬實在難找。倒是裴子期這人對吃食從不講究,認(rèn)為什么味道不重要,只要能吃飽肚子就行……

1.駙馬

大殿高座之上,端坐的是威嚴(yán)的九五至尊,立于堂下的,是一身墨綠色官服,俯首聽命的年輕臣子。只聽得上位者說了這么幾句——

“……朕一向?qū)矍漕H為看重,思來想去,此次為二公主甄選駙馬之事唯有卿可擔(dān)此重任,故而將此事托付于愛卿。”

“微臣必定竭盡全力,不負(fù)皇上厚望。”

“還有,駙馬人選除例行考核之外,還得加上一條……”

“請皇上明示。”

“唔……”威嚴(yán)的皇帝卻略微遲疑了一下,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神之中略現(xiàn)出了些寵溺之色,才緩緩說道,“朕這個皇兒被朕嬌慣多年,素來任性霸道,故而……這駙馬之人選還得讓她自己首肯方可。”

“微臣……”那站立于下位的臣子似乎也稍稍頓了那么一下,猶如青竹一般挺拔的身軀似乎被什么無形的力量給壓得更彎了,片刻之后,才聽得他又朗聲回道,“愿為皇上肝腦涂地,死而后已。”

“愛卿此話嚴(yán)重了,朕不過是讓愛卿為朕的二公主選個駙馬罷了。”

……

“駙馬是什么?能吃嗎?”就在這座大殿內(nèi),另一側(cè)不太引人注目的角落里,擺了一架風(fēng)雅至極的“花中四君子”薄紗屏風(fēng)的后邊,卻另有一番不太“風(fēng)雅”的天地——

前方君臣兩人議論的中心人物二公主悅寧正盤腿坐在一方貴妃榻上,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盯著屏風(fēng)另一邊看。

“公主,您小聲點兒,萬一那位禮部尚書大人聽見了……”一旁的小宮女紅豆不怕死地出聲提醒,“似乎不太妥當(dāng)。”

悅寧眉毛一掀,拍了拍手,直起了身子,頗不以為然:“怕什么,聽見就聽見,他能把本公主怎么樣?”

實在不能怪她態(tài)度太差,她又不是真如她的父皇所言那般真的“任性霸道”,她所針對的是招駙馬這件事。本來嘛,在悅寧公主自認(rèn)為完美的公主生活里,是絕對沒有想過要增添一個什么“多余的”駙馬的。

駙馬有什么好的?同為公主的大公主樂雅前年招了個駙馬,前不久,樂雅公主回宮與悅寧敘話,悅寧眼見著樂雅一口氣吃了三碟點心,五份糕點,不但喝光了她的杏仁乳羹,用膳的時候還風(fēng)卷殘云一般搶了一大半的菜,臨走還打著嗝要求打包帶走。

沒吃飽的悅寧公主怨氣滿滿,忍不住問了一句:“大姐姐究竟幾日沒吃飯了?”

樂雅公主面色微紅,小聲地嘀咕了幾句。

悅寧沒聽清,后來這番話還是小宮女松籽復(fù)述給悅寧聽的。

大意是說自從有了駙馬之后,樂雅公主便不敢多吃,一是怕吃相不雅,在駙馬面前失了公主的面子;二是擔(dān)心吃多了發(fā)胖遭駙馬嫌厭。樂雅公主成親近兩年,一直忍了又忍,后來終于沒忍住,跑到整個宮中美食最多的悅寧公主的宮里狠狠地放縱了一次。

看吧,樂雅公主就是個特別可怕的例子。招駙馬招得連飯都不敢吃了,還有沒有人性啊!

因而,當(dāng)素來寵溺悅寧公主的父皇母后商量著要為她擇駙馬時,她毫無未嫁之女的矜持,直接沖了出來,擲地有聲地表示,自己的駙馬得自己挑!

當(dāng)然,就算悅寧公主是整個宮里頭最得寵的公主,這個膽大妄為的要求也不能得到皇帝與皇后的一致認(rèn)同,最終,兩方協(xié)商之后,總算是得出了一個各讓一步的結(jié)果:駙馬人選必須走慣例流程來挑,然而符合要求的人選都要交與悅寧公主自己過目,必定要她自己點頭答應(yīng)才可定為最終人選。

大巽朝風(fēng)氣還算開化,并不太約束女子的自由。因而,就在悅寧公主躲在屏風(fēng)之后偷窺了君臣談話之后一天,有小太監(jiān)前來羲和宮向悅寧稟報:禮部尚書裴子期求見悅寧公主殿下。

喲,來得倒是挺快。

聽到稟報之時,悅寧正在羲和宮的小廚房里,系著圍裙擼起了袖子,專心致志地對付著一塊被揉得慘不忍睹的面團(tuán)。聽到小太監(jiān)的傳話,她總算放下了手中的面團(tuán),點了點頭:“本公主這就去會會這位尚書大人。”

察覺到周圍小宮女們暗暗松了一口氣之后,悅寧立刻又補了一句:“等見完這個大人,本公主再回來接著做蓮花餅給你們吃。”

“……”

后宮女眷當(dāng)然不能讓外臣進(jìn)自己的寢宮,故而,從小廚房出來的悅寧公主先仔細(xì)梳洗了一番,才帶了一眾宮人浩浩蕩蕩地去了專門接見外臣的景春臺。

前一回見到這個禮部尚書時,畢竟隔了一層密實的屏風(fēng),悅寧也沒怎么細(xì)看。這一次,一走上景春臺,悅寧就看見了那個名叫裴子期的禮部尚書。

這位尚書大人年紀(jì)很輕,絕對不會超過三十歲,這么年輕就能坐上禮部尚書這個位置,看來這個裴子期的本事一定不小。他的樣貌也生得不錯,最難得的是,穿著一身在悅寧看來丑如癩蛤蟆一般的墨綠色官服,竟然穿出了一種溫潤如玉的氣質(zhì)。

公主駕到,臣子自然俯首行禮,不敢抬眼。一整套禮節(jié)結(jié)束之后,兩人終于進(jìn)入了正題。

這個裴子期雖然年輕,但畢竟身居禮部尚書之位,說到以往為各位公主擇駙馬的標(biāo)準(zhǔn)與慣例,一條一條說起來倒是頗有條理,一點都不帶遲疑的。

然而悅寧公主卻有點心不在焉,她聽了幾句什么品格端方什么才學(xué)出眾,就走神了,不由自主地想起小廚房里尚未成型的蓮花餅。

她其實已經(jīng)做過好幾回蓮花餅了,第一回是放多了糖,她當(dāng)時自己吃了一口就吐了,喝了足足兩杯水才緩過來;第二回她嚴(yán)格地規(guī)劃了用料,自信滿滿地放入了烤爐,結(jié)果卻因為太期待成果,不斷將餅扒拉出來看,最終烤得半生不熟,她咬了一口,那滋味令她終生難忘;第三回,她又認(rèn)認(rèn)真真地做了,然后放入烤爐,并且學(xué)乖了,不再守著爐子蹲,而是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之后吩咐小宮女紅豆與松籽去拿出來替她先嘗嘗,看著兩個小宮女一邊哭一邊咔咔咔地啃著兩塊“煤炭”,悅寧公主就明白過來:哦,看來這回是烤太久了。

竟然失敗了三次。

那么,這次……一定要成功!

“……公主?”

“嗯?”誰在說話?打擾她的思路!

“公主,不知微臣剛才所言是否合公主心意?公主是否對駙馬還有其他要求?”

悅寧總算被杵在自己眼前猶如一竿修竹一般的禮部尚書裴子期拉回了神。

對了,怎么把“駙馬”這事兒給忘了。

雖然悅寧因為在思考蓮花餅的事而沒怎么聽這個裴子期說話,但她不用想也能猜到裴子期所說的那些駙馬所應(yīng)該具備的品質(zhì)大概是哪一些。尋常人擇選夫婿不就那么幾條標(biāo)準(zhǔn)嗎?外形俊朗,內(nèi)富才華,外加什么人品啦家世啦……但這些又有什么用?大概世人都覺得這些東西雖然不能吃,卻能拿出來擺著看吧。

悅寧稍稍斟酌之后,總算回答了裴子期的問題:“本公主的要求不多,只有……兩條。”

“不知是哪兩條?”

“第一,這駙馬不得干涉本公主……”

聽到這里,裴子期不禁暗自點頭,不錯,公主是君,駙馬是臣,即便尚了公主,駙馬當(dāng)然也不能隨意干涉公主的事,這條當(dāng)然對得很。

可裴子期才剛這么一想,就聽見悅寧公主在這句話之后,補了一個詞:“……用膳。”

“……”

“對,無論本公主什么時候想吃,喜歡吃什么,不想吃什么,以及……吃多少,都不關(guān)這個駙馬的事,這條必須先給本公主記下來。”

說完之后,悅寧還煞有介事地盯著裴子期看了一眼,那眼神很明顯,是在強調(diào)著讓裴子期“記下來”。

裴子期充分發(fā)揮出一個能臣所具備的素質(zhì),低了頭,朗聲道:“是。”

“至于第二條……”

悅寧公主又遲疑了一番。她想起自己身邊的兩個小宮女紅豆和松籽痛哭流涕地吃下自己做的蓮花餅時所說的話。

“奴婢們……對殿下忠心耿耿,一片赤誠之心,愿為公主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對,這個駙馬,也得這樣才合格。

“第二條就更簡單了。”悅寧公主自信滿滿地道,“本公主愿為未來的駙馬親自下廚,洗手做羹湯。投桃報李,這位未來駙馬也該發(fā)自內(nèi)心地珍愛本公主所做的吃食。”

聽了這句話,小宮女紅豆與松籽都咬緊了嘴唇?jīng)]吭聲。

而一直以俯首的姿態(tài)站立在悅寧公主面前的禮部尚書大人裴子期,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裴大人這是什么意思?”悅寧十分不解。

“微臣……”

仿佛有咬牙的聲音?

“……微臣深得皇上隆恩,此番受皇上重托,愿為此事肝腦涂地,死而后已。”

嗯哼,聽起來還挺鄭重的。

那一天,腦子里素來只思考著怎么吃和怎么做吃食的悅寧公主,破天荒地思考了還沒見過的未來駙馬一回:不知那駙馬吃了她做的蓮花餅,會不會敬仰她如天神?

哇哈哈哈!

2.公主

裴子期之所以能在這個年紀(jì)坐上禮部尚書的位置,大概朝中大部分的官員都以為這是皇恩浩蕩,而裴子期剛好自己也挺爭氣。他最爭氣的地方就在于他自小父母雙亡,是養(yǎng)在伯父伯母身邊長大的,而他的伯母,又剛好是皇帝最信重的一位長公主。

但是,很顯然,真正的內(nèi)情往往容易被庸俗的世人所忽略。

裴子期此人,是一個十分認(rèn)真的人,認(rèn)真到會將所有事情的細(xì)節(jié)都一絲不茍地了解,然后再一絲不茍地進(jìn)行各種分析判斷,最后再一絲不茍地去執(zhí)行。盡管他如此認(rèn)真,但依然不影響辦事的效率,因而,這個十分認(rèn)真的官員深得皇帝的欣賞,并很快一再提拔,將他放在了一個最適合他的位置上——禮部尚書。

既然坐上了禮部尚書的位置,那么,認(rèn)真的裴子期自然要先將所有的皇族成員全部認(rèn)真地研究一遍。畢竟禮部所要負(fù)責(zé)之事繁復(fù)雜亂,而且全部都與皇家上下息息相關(guān)。所以,其實裴子期對于悅寧公主早就有所耳聞。

悅寧公主行二,外間都稱呼為二公主,乃中宮皇后所出。皇后一共生了三個兒子,卻只得了這一位公主,故而十分寶貝,而這位悅寧二公主又遺傳了皇帝與皇后的優(yōu)秀之處,生得十分漂亮,性格也不似其他公主那般循規(guī)蹈矩按部就班,頗得皇帝的寵愛,在后宮諸位公主皇子之中都可算得上是第一人,幾乎占盡了所有的好處。偏偏這悅寧公主還不知收斂性情,據(jù)宮中不多的傳聞所言,她還真就如皇帝所言那般“任性霸道”。

要把這樣一位公主嫁出去,而且還得嫁得讓皇上滿意,皇后滿意,外加一個公主自己滿意……

——還真是樁苦差事。

當(dāng)然,這并不是讓裴子期一聽到“二公主”這三個字就頭疼的全部原因。裴子期之所以對這位二公主悅寧印象頗深并心懷恐懼,是因為……

咳,裴子期與這位公主的初見,并非景春臺的這一次會面。

因伯母是長公主的緣故,幼時家中總會有那么些皇親國戚的宴會,裴子期也不記得是哪一年了,只記得某一次自己正躲在府院中吃著冰糖葫蘆,卻突然沖進(jìn)來一個窮兇極惡的小姑娘,叫囂著要他把冰糖葫蘆交出來。

裴子期自小就是個寧折不彎的性子,壓根就沒將這個比自己矮上一截的黃毛丫頭放在眼中。再說了,這冰糖葫蘆是自己啃咬過的,上面一片口水嗒嗒的,怎么能再給別人吃?

誰知那小姑娘兇惡無比,一言不合就沖了上來,兩只小手如貓爪一般鋒利,三兩下就抓花了裴子期的臉,順帶趁他愣神的空當(dāng)兒搶走了他的糖葫蘆。

裴子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會有這樣的惡女!

后來又見了幾次,聽到下人的稱呼,他才知曉那個惡魔一般的霸道小姑娘是皇帝最疼愛的二公主,絕對是個惹不起的厲害角色。

自此之后,一提到“二公主”三個字,裴子期的臉就有點兒疼。

此時此刻,裴子期已回到禮部,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坐于案臺之前,認(rèn)認(rèn)真真地開始思索研究為二公主悅寧擇選駙馬一事。可想著想著,他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

分明是許多年之前的往事了,而且裴子期也幾乎可以肯定,這位二公主壓根就沒把他這個不起眼的小人物放在眼里過,恐怕早就將這件事給忘了。

但是,自個兒的臉,卻仿佛將那段往事深深地留存了下來。嘶……

——疼。

裴子期歪咧了一下嘴,翻開了案卷。

大巽朝正逢盛世,國泰民安,四海平順,在位的這位九五之尊也頗為圣明。在明君治理之下,朝中自然多的是各類青年才俊,而大巽朝也并沒有打壓駙馬仕途的慣例,因而,要尋個與悅寧公主年紀(jì)相當(dāng)?shù)鸟€馬人選,其實并不算太難。

裴子期翻了一下午的卷宗,又找了禮部侍郎許初來商議,最終暫時擬定了三個人選。

“明日得空,你我出去一趟細(xì)細(xì)考察,再將這人選遞上去。”裴子期想了想,又補了一句,“畢竟此事……皇上十分看重。”

許初性情灑脫,又是與裴子期幼年時代便一同長大的玩伴,成年之后又恰好在一部任職,相交甚好,兩人明面上還做做樣子,可私底下卻素來不忌諱什么上司下屬。對于裴子期的幼年“陰影”,許初是個為數(shù)不多的知情人。

因而。聽到裴子期補的那一句,許初卻嘆了一口氣,道:“皇上素來圣明,對這位二公主的事兒卻不那么地……圣明,不然也不能將這位二公主養(yǎng)得這般令人可怕可畏。”

這話稍微有那么一丁點兒的大逆不道,因而裴子期一邊點頭一邊怒斥:“不可妄言!”

第二日一早,裴子期與許初點了卯,便相攜出了禮部大門,也不坐轎,只叫了兩個小廝跟著,先出去找了個茶館喝了茶,聽了半上午的書。然后,兩人才慢慢悠悠地朝京城最有名的那家松鶴樓走了過去。

裴子期打算先去察訪第一個人選——中書令柳大人的次子柳子澄。

中書令柳大人是朝廷重臣,官品人品都無可挑剔,家世背景更是沒的說,柳大人的次子柳子澄據(jù)說是儀表堂堂,頗具才學(xué),已有了功名在身,已是候補官員,等著補缺。

除此之外,讓裴子期很快下定決心在柳子澄的名字下邊畫勾,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據(jù)說這位柳公子人品端方,既不沉迷音律絲竹,在女色上頭也沒什么不好的風(fēng)評,唯一的愛好便是美食。裴子期頓時想起了那位二公主悅寧提出的兩個要求……

嗯,吃,以及吃。

裴子期琢磨著,柳子澄與二公主悅寧應(yīng)當(dāng)很有共同話題。

京城早有傳聞,說城內(nèi)最著名的松鶴樓自南邊請來了一位有名的糕點師傅。正值花朝節(jié)將近,松鶴樓打算辦一場花點盛會,邀請了整個皇城里最好美食的達(dá)官顯貴。裴子期今次的目標(biāo)柳子澄也在應(yīng)邀之列。

裴子期的時辰掐得極好,剛好趕在松鶴樓的花點盛會結(jié)束之后到達(dá)松鶴樓的門口。

然而,松鶴樓門口熙熙攘攘全是人,不多時便看見有幾人將一人橫著抬了出來。裴子期與許初面面相覷。

許初抓了個路人就問:“這是怎么了?”

“嗨,好好的盛會竟然弄出了事兒!”被抓到的路人顯然很樂意跟人“八卦”一番,“看見那個被抬出來的人沒?中書令柳大人的兒子!被人給打啦!”

“怎……怎么回事?”

裴子期也沒想到,自己這一趟竟然遇到這么個事兒。

“松鶴樓的花點盛會嘛,早講明了是答題最多的人才有資格一品那糕點師傅的得意之作。柳公子本得了頭籌,誰知道卻闖進(jìn)來個蠻橫不講理的公子非要強搶,一言不合之下兩邊就打起來了,然后……嘿嘿,柳公子就被打傷了。”

嘶……這事兒怎么聽著這么耳熟。禮部尚書大人裴子期突然覺得臉有點兒疼。

但禮部侍郎許初卻聽得十分來勁,又接著問那路人:“天哪,連中書令家的公子都敢打,那人是什么來頭?”

“誰知道哪……搞不好是什么微服私訪的皇子王爺呢。”

許初還想再說,誰知卻被裴子期面無表情地拽著回了禮部。

半個時辰之后,裴子期派去打聽消息的下屬回來了。

按說在天子腳下這么大鬧一場,還打傷了中書令的兒子,應(yīng)天府應(yīng)當(dāng)?shù)谝粫r間抓住要犯審問清楚。當(dāng)時也的確有應(yīng)天府的人去了,抓了那個據(jù)說是“鬧事”的人走了,但是然后……

就沒下文了。

但禮部畢竟有自己打聽消息的渠道和方式。

“……據(jù)說,是二公主喬裝出宮,與那柳公子一言不合就……”下屬的回答十分而且特別地小聲。

裴子期差點當(dāng)場噴出一口血來。

好了,看來這位柳公子的察訪工作就不必了。

這么大鬧了一場,若那個刁蠻任性的可怕二公主還能愿意招這位可憐凄慘的柳公子為駙馬……那就見了鬼了!

“聞所未聞!”裴子期還沒怎么,許初先擲地有聲地丟了這么一句,“簡直……”

侍從縮了縮腦袋,趕緊地退出了屋子。

禮部侍郎許初還沉浸在自己的義憤填膺之中,憤恨地?fù)]舞著拳頭,卻憋得滿臉通紅,無法正確地在“簡直”二字之后對那位惹不起的可怕二公主進(jìn)行一個正確的評價。

而禮部尚書裴子期大人卻已經(jīng)十分沉穩(wěn)地坐了下來,拿起筆蘸了蘸墨,在之前被他勾選的第一個名字后邊畫了一個小小的叉。然而,畫了之后,裴子期又隱約有些后悔。

其實,此事對于那位二公主來說,也許算不得什么大事。說不定他二人正是一對歡喜冤家,反而能夠結(jié)成一段良緣?

3.人選

另一邊,悅寧卻正朝這天底下最寵愛她的父皇撒嬌:“父皇——”

這一聲喊千回百轉(zhuǎn),蕩氣回腸,余音繞梁。

接下來要說的話她也早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只等她的父皇被她的喊聲喊得心軟了,她就可以一股腦兒地全吐出來了。

然而,悅寧公主等了又等,盯著圣顏看了半天,還沒等到她看出軟化的意思來,就聽見有宮人回報,說是禮部尚書大人裴子期求見。

悅寧公主有那么一點兒不悅,問:“他來干什么?”

這一日風(fēng)和日麗,悅寧閑來無事,本來是打算在御花園里采點新開的花做點心用,誰知道才踏進(jìn)御花園,就遇到了她剛下朝的父皇。原本父女兩人相見應(yīng)當(dāng)是父慈女孝的場景,然而最疼愛她的父皇卻一開口,就提到了前兩日她私自出宮還差點鬧出大亂子來的那樁事。

那事實在不怪她呀!

悅寧自小便惹禍不斷,惹出了禍?zhǔn)轮笤撘允裁礃拥淖藨B(tài)向她的父皇解釋清楚,她當(dāng)然是極為得心應(yīng)手的。可她這才剛起了個頭,就來了個不速之客裴子期。

哼,打斷了她的思路,簡直罪無可恕。

宮人自然也看出這位二公主不大高興,趕緊低下了頭又道:“裴大人說是來與皇上商議擇選駙馬一事。”

駙……駙他個頭的馬!

皇帝聽了這句卻來了興致:“怎么?已經(jīng)有人選了?那就讓他進(jìn)來給朕看看,正巧二公主也在這兒,一并看了。”

悅寧先聽到“擇選駙馬”立即有些頭疼,但看她父皇的樣子,似乎好像不太想追究她私自出宮的那樁事了,又覺得裴子期此番來也算是歪打正著,便也不那么不爽了。

裴子期還是那副老樣子,明明年紀(jì)還輕,卻要擺出那副端方正經(jīng)的模樣,身上也依舊一絲不茍地穿著那身丑丑的墨綠色官服,但好在瑕不掩瑜,竟襯得他還有那么一丟丟的好看。

悅寧公主絲毫不遮掩自己的眼光,盯著裴子期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還真沒找出什么不妥的地方。

嘁,刻板正經(jīng),寡淡無味,比白水還要沒意思!

最終,悅寧公主強行給裴子期這樣的一個評價,并且覺得自己這個評價特別特別恰當(dāng)。

比白水還沒意思的裴子期上前給皇帝與公主見禮,自然,那禮也是行得端端正正、認(rèn)認(rèn)真真、一絲不茍,堪為全朝典范。

“愛卿不必多禮。”皇帝笑瞇瞇地朝裴子期抬了抬手,“今日既不是在朝內(nèi),也并非在議政,更何況愛卿本也不是外人,就當(dāng)作是家常閑坐,隨意即可。”

“微臣不敢。”

裴子期的姿態(tài)稍有放松,但該守的禮卻依然一絲不錯,君臣之間眼見著就要進(jìn)入和樂融融的狀態(tài)。站在一旁的悅寧最懂自己父皇的心意,自然立刻也表示出了她堂堂公主的姿態(tài)。

“父皇光顧著說什么隨意,卻要與這位裴大人一同站在這兒說話,一定是日日上朝上得傻了。依我看,還是去那邊的涼亭坐著慢慢說才好。”

裴子期心里咯噔了一下。這天底下恐怕也只有這位二公主才敢說當(dāng)今皇帝“傻了”吧?

“對對,寧兒說得極是,倒是朕疏忽了。”

很顯然,皇帝不但沒有因為悅寧的出言不遜而生氣,反倒笑呵呵地應(yīng)了。

既然皇帝發(fā)了話,很快就有宮人在前布置,將三人引至涼亭內(nèi)依次坐下。石凳上鋪了錦墊,石桌上擺好了香茶果點,供他們君臣三人慢慢說話。

又扯了幾句閑話之后,皇帝終于問到了正題:“愛卿此來可是已經(jīng)擬定了駙馬人選?”

“微臣……”素來應(yīng)對得當(dāng)?shù)亩Y部尚書裴子期大人稍微地頓了那么一下下,不過,他很快就又接上了話,“暫時擬定了三個人選。”

“哦?”皇帝來了興致,“拿來看看。”

“是。”裴子期趕緊將早就寫好的卷宗遞了上去。

可是,他才遞出去一半,平白地殺出另一雙手來,蠻橫地將那一卷紙搶了過去。

簡直跟那個時候一模一樣啊。裴尚書大人歪咧了一下嘴角,臉……仿佛有點兒疼。

“三個人選?讓我先看看。”悅寧不客氣地奪了裴子期手中的紙,只瞥了一眼便怒氣沖沖地將那卷紙拍在了桌子上,“不行!一個都不行!”

這就是悅寧公主往日的脾性,就連她的父皇都習(xí)慣了她這個樣子。

但此時,皇帝卻略有些尷尬,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又看了看桌對面垂著眼皮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年輕臣子,轉(zhuǎn)而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再看了看自己的“愛卿”。

“胡鬧!”皇帝低斥了一句。當(dāng)然,這句斥責(zé)并沒有多少真正的斥責(zé)成分在里頭。

接著,皇帝自桌上拿過了那張紙,也看了一眼上頭的三個名字,第一個名字有點兒眼熟:“柳……”

“這個柳子澄最可惡了!”悅寧很顯然并沒有把那聲斥責(zé)放在心上,繼續(xù)道,“仗著自己知道一些歪門邪道的東西,就要與我搶頭名的花糕狀元。我不過與他爭辯了幾句,他說不過我還不服氣,想仗勢欺人要把我趕出松鶴樓,幸虧我……”

“什……什么?”皇帝的腦仁有點兒疼。

“放心,父皇。”悅寧朝皇帝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這個柳子澄看起來人模狗樣,其實是個虛底子,他喊他的手下要對我動粗,我一推就——”

“就什么?”裴子期忍不住出聲問了一句。

“……本公主也不知怎么回事,他就和他的仆從滾下樓梯啦。”

聽起來,此事似乎頗有誤會。看來那市井流言畢竟大多夸張,說什么把柳公子的腿打斷了之類的話果然不可信。但……眼前的這位悅寧公主,似乎也不是那么占理吧。

裴子期略將此事想了想,忽而意識到自己剛才一時情急就忘了禮數(shù),居然張口就去接公主的話,趕緊又低下了頭。不過,此時并沒有人覺得他的言行有所不妥。

他若是沒低下頭,就會發(fā)現(xiàn),此時皇帝正瞪著公主,而公主也正瞪著皇帝。

“你……”

“父皇,我偷溜出宮的確是我不對,但我只是想去嘗一嘗那松鶴樓的點心,將來也好給我未來的駙馬洗手做羹湯啊。至于后來那些意外……我也不想的。”大巽皇帝的心肝寶貝二女兒悅寧本就生得嬌俏,此刻又嘟著嘴皺著眉,即便帶了些傲嬌,但畢竟還是可愛動人的,“明明都是那個柳子澄不好……”

“實在不像話,須得小懲大誡。”皇帝有點兒生氣。其實,有一多半是覺得自個兒的面子有點掛不住。

“什么……懲?”

“過陣子春獵,你就給朕老老實實待在宮里,不帶你去了。”說完,皇帝喝了一口茶。

“父皇——”

“這個柳子澄也就不提了,剩下兩個人選又有何處不妥?”皇帝直接截了悅寧的話頭,指著那紙上的剩下兩個名字。柳子澄的名字之后,還有一個叫羅舒予和一個蘇巖的。

這兩人也是裴子期精心挑選認(rèn)真考慮之后的結(jié)果,皆是朝內(nèi)有名的青年才俊,年紀(jì)相當(dāng),外表堂堂,家世不錯,外加文采性情都不差。裴子期對自己的眼光多少還是有點信心的,誰知卻被這位刁蠻任性的悅寧公主一口否決。總不至于……

這位二公主也把這兩個人給推下樓梯摔殘了吧?

“這個羅舒予不就是寧國侯的孫子嗎?”悅寧雖然還因為不能去春獵而有那么點不高興,但她轉(zhuǎn)念又想到,反正離春獵還有一陣子,她就在這陣子再努力努力,總能說服她的父皇的。于是,她坐了下來,接著道,“他從小就是個有名的書呆子呀!而且我記得,小時候我問他要不要跟我學(xué)做包子,他居然搖頭晃腦地跟我說什么‘君子遠(yuǎn)庖廚……哼,簡直呆到不能更呆。”

聽到“小時候”三個字,禮部尚書裴子期大人的心顫了那么一顫。

“還有這個蘇巖。”悅寧冷哼一聲,“還說是朝內(nèi)有名的才子呢,他的詩作傳來傳去傳了那么多,卻沒有一首詩是寫美食的,可見本公主與他毫無共同話題。”

“……”不得不承認(rèn),被悅寧這么一說,裴子期也覺得,好像這幾個人都有點“配不上”這位有性格的二公主。

“父皇……您說我說得對不對?”

皇帝凝神沉思,居然想不出反駁的話來,可裴子期這個臣子又的確是他心頭的愛臣,為人做事也毫無問題。他想著想著,便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又看了看自己的愛臣。

“無論如何……”

“哎呀……父皇,您就不要‘無論如何了。”悅寧拽著皇帝的袖子撒嬌,“我新做了桃花糕,想必此刻已蒸熟了,我這就命人去拿來給父皇嘗嘗,好不好?”

“你……你做的桃花糕?”皇帝的聲音有點兒幾不可察的顫音。

“對呀!”悅寧公主笑得很歡快。

“朕突然想起書房還有幾個折子沒看,你這桃花糕朕恐怕無福品嘗了。”皇帝站起了身,朝他的愛女以及愛臣溫和地笑了笑,“依朕看,裴愛卿為你的事也辛苦了一番,不如你請他來嘗一嘗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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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吃食從不講究的裴子期,雖吃出了悅寧公主做的桃花糕是苦的,卻還是不以為然地贊揚了幾句。公主很開心,并認(rèn)為自己找到了知音。誰知裴子期吃下桃花糕便中毒暈倒,原來悅寧認(rèn)錯了夾竹桃,將花放進(jìn)了糕點里。悅寧心懷愧疚,偷溜出宮,翻墻去尚書府看望裴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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