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婷+倪桓+范艷芹
【摘 要】 葉圣陶不僅是我國著名的文學家、教育家、社會活動家,更是著名的編輯出版家,其編輯活動長達60余年,而在商務印書館及開明書店作為職業編輯的從業時期,更是葉圣陶形成刊物編輯理念和主張的關鍵時期。本文以葉圣陶在商務印書館及開明書店時期(1927—1949)的編刊實踐為視角,以期間其以上述兩所出版機構為陣地主編(編輯)的《小說月報》 (1927—1929)、 《婦女雜志》 (1930—1931)、 《中學生》 (1931—1937)、 《月報》《新少年》(后更名為《開明少年》)等5本刊物的編刊因由、刊物類別、稿件來源為對象,對這一階段葉圣陶的編刊特色與規律進行了總結。
【關 鍵 詞】葉圣陶;編刊;商務印書館;中華書局
【作者單位】高婷,南京審計大學期刊社;倪桓,南京審計大學;范艷芹,南京郵電大學期刊社。
葉圣陶的編輯出版活動開始于中學時代(1904年)編輯的油印刊物《學藝日刊》,其編輯生涯前后長達60余年,而其編刊實踐主要集中于成為職業編輯后的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從進入商務印書館成為一名職業編輯開始到追隨章錫琛轉戰開明書店,期間,葉圣陶共編輯數十本期刊。就期刊業而言,葉圣陶從事編撰出版的方式主要有3種,其一是由他直接創辦或復刊,如《新少年》半月刊、《中學生戰時半月刊》等;其二,是由之擔任主編或編輯,如《小說月報》《中學生》等;其三,是由他擔任編委,如《太白》半月刊、《國訊》旬刊等。
1927—1949年是葉圣陶編刊生涯的活躍期,這期間其除在業余為中國濟難會、中國文藝界抗敵后援會主編《光明》《筆陣》等會刊外,從主編《小說月報》開始,至新中國成立前,其依托商務印書館和開明書店主要編輯(主編)過《小說月報》(1927—1929)、《婦女雜志》(1930—1931)、《中學生》(1931—1937)、《月報》《開明少年》等5本刊物,且這些刊物在編撰因由、刊物類別及稿件來源上呈現出一定的規律和特征。
一、編刊實踐的時代性
綜觀葉圣陶的編輯出版生涯,其編輯出版活動總是隨著時代的發展變遷而不斷發展演進,尤其是在成為職業編輯后,其編刊活動卻總與時代發展契機不謀而合,不僅接編刊物體現出明顯的時代性,而且刊物的內容選擇也時刻都在反映時代的訴求。在此基礎上身為主編的葉圣陶順應時代需求對刊物進行內容、形式的革新,形成獨特的編刊實踐。在葉氏之前,《小說月報》原由鄭振鐸主持,而其因“四·一二”政變風波出國避難,使得代編之責旁落葉圣陶之手。無獨有偶,《婦女雜志》卻因原主編杜就田的辭職而群龍無首,雜志也隨之也淪為“征文雜志”,編輯出版細節問題頻發,“為挽救這份民國時期最重要的女性刊物于頹勢,上海商務印書館當局決定委派葉圣陶出面主持大局。”[1]在葉氏的主持下,《小說月報》的內容一改前期創作、文論、譯叢等內容龐雜的現實,《婦女雜志》創刊之時,在發刊詞中早已明確指出:“今者婦女雜志發刊,應時世之需要,佐女學之進行,開通風氣,交換知識,其于婦女界為司晨之鐘,徇路之鐸”[2]。葉氏主編《婦女雜志》期間更是順應不同時期,社會各界對女性關注點的變化在內容和形式上都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以契合時代和讀者的需求。例如,面對傳統女性教育“三從四德”的守舊觀點,葉氏認為女學實質與國家危亡息息相關,因而必須重視女性的現代教育。基于此,《婦女雜志》便發表了強調基于男女平等的女性化教育的文章《女子教育的出路》。
葉圣陶與《中學生》的相遇也同樣恰逢其時。1930年,《中學生》雜志創刊的初衷是彌補學校教育的缺憾和弊病,并遵循“替中學生諸君補校的不足;供給多方面的趣味與知識; 指導前途; 解答疑問;且作便利的發表機關”的宗旨,當時的葉圣陶雖在商務印書館供職,但由于與夏丏尊等開明書店同仁關系交好且與之擁有共同的教育出版理想,加之葉本是《中學生》“中學生勸學獎學金”委員,且是雜志的主要作者,自然使得轉赴開明、編輯《中學生》成為應然之舉。正如1931年《中學生》二月號的編輯后記所言:“新年號聲譽大好,初版立刻售完,現已再版五千冊了。我們為欲使本志更完善起見,已拉得葉紹鈞先生加入為本志的主干,從三月號起就由葉先生負責編輯。”20世紀三四十年代,國民黨的一黨專政統治使得青年處于“彷徨于分叉的歧路,饑渴于寥廓的荒原”狀態,涉世未深的青少年難以辨別紛繁多樣的社會現象和思想流派的現實,使得思想意識引導成為其迫切的需求。基于此,葉圣陶正是通過《中學生》的編輯實踐,“采取巧妙的方法,宣傳新思想,介紹新知識,引導青年順應歷史潮流不斷向前”[3]。在葉圣陶的組織下,《中學生》曾專門開辟信息欄目,對國內國際重大事件進行介紹,并約請權威人士撰文深入分析,深受青年喜愛。除了國家大事,其對青少年的個人大事也予以關注。如雜志曾發表《中國現在中學生的出路》《升學與就業特輯》《中學生需要怎樣的課外讀物》《青年與性育》等諸多文章對青少年面臨的升學、就業、戀愛等問題展開討論,以提供切實的教育和引導。正如胡繩所說:“那時《中學生》雖然不是直接鼓吹革命,宣傳馬克思主義,但是在促進青年思想進步,推動進步文化方面,確是起了積極的作用。在那艱苦的歲月里,葉老和其他幾位先生為培植這個雜志花了很多心血,他們的功績是不可埋沒的。”[4]
抗戰的爆發迫使各大書店內遷,《中學生》也不得不以停刊收場。而此時的國民政府卻推行尊孔讀經為宗旨的學校教育,“基于對學校教育和國民政府舉措的不滿,分居內地的開明人希望恢復因抗戰爆發而被迫停刊的《中學生》”[5]。在葉圣陶、豐子愷、胡愈之等為代表的文化學人和編輯的努力下,《中學生》得以復刊,并在形式和內容上均有不同程度的改變,以適應抗戰的形勢和青年的教育需求。為適應抗戰的時代需求,《中學生》首先在形式上發生了改變,其一,發行周期的變化,即由月刊改為半月刊,以滿足戰爭時期即時的信息需求;其二,刊名的變化,即由《中學生》演變為《中學生戰時半月刊》,體現鮮明的時代特性。從內容上來看,為配合抗戰形勢,雜志主要圍繞“救亡”和“啟蒙”兩個主題來展開內容書寫,隨即便推出了“講壇” “半月時事分析” “時事特寫” “戰時社會及自然常識”等與抗戰緊密相關的欄目內容。正如編輯歐陽文彬所說,《中學生》不斷跟隨時代潮流發生改變,由初期的偏向文化學習轉向以團結抗戰、民主進步為主導的思想政治宣傳,遵循著啟蒙與救亡的雙重價值邏輯 [6]。
與《中學生》同時代的《新少年》是為指導初中和小學高年級學生的文化學習而創辦的,葉圣陶不僅是刊物的創辦者,也是重要的編撰者。葉氏編創該刊的重要目的是擴大學生的課外閱讀量,增長見聞,彌補少兒課外閱讀不足的缺憾。為此,以葉圣陶為代表的編撰者從擴充閱讀容量出發,開辟了系列板塊和欄目,力圖滿足少兒多樣化的需求。面對不斷變動的國際國內時事, 《新少年》開辟了“少年閱報室”專欄對時事進行及時準確的分析講解;為滿足少兒的文學閱讀需求,《新少年》不僅連載與少年年齡段相當的文學作品,幫助其尋找文學養分,并借此引發社會對少兒問題的關注和思考,如茅盾的《少年印刷工》就是如此,此外還刊登連載多種符合少兒需求的其他文學形式作品。面對少兒對于文章寫作的苦惱,為此《新少年》專門開辟“文章展覽”專欄,由葉圣陶選取現代作家中的上乘之作并用通俗易懂的語言進行分析,以期提升讀者的閱讀寫作技能;為普及科學知識,刊物每期均會刊登一定科普文章,如《電視的成功》;為提高少兒的藝術趣味,刊物每期均會刊載畫作大家的書畫作品,并通過圖文并茂的方式來增進少兒對于藝術作品的理解。正因為《新少年》緊跟時代的脈搏與少年的文化需求,并且注重內容的優質與印刷形式的精良,當時每期就達到了2萬份的銷量。抗戰的爆發使得《新少年》的出版發行被迫中止,而少年的文化需求卻一直存在,抗戰勝利后,面臨同名刊物的出現及少年需要加以引導的迫切需求,葉圣陶等便改刊名為《開明少年》,并延續以前《新少年》的風格,以期“幫助青少年理解一切,認識一切”,正如其在發刊詞中所言,“讀這本雜志的少年們至多不過十三四歲,讀者諸君是少年,我們愿意諸君個個作開明的少年”[7]。因此,為了重拾對于抗戰的記憶,復刊的《開明少年》秉承開明書店“開明派”的認識所處的現實的宗旨,從多角度刊載了不少反映抗戰時期國內國際真實狀況的報道和評論性文章。
二、刊物類別的綜合性
從辛亥革命開始,中國期刊的內容開始逐漸由綜合性向專業性方向轉變 [8]。在葉圣陶的編刊生涯中不乏專業性的文學期刊、女性期刊等,在其成為職業編輯前主編的我國第一個新詩專刊《詩》月刊就是其中代表。而這一階段由之主編或編輯的刊物卻都是綜合類。盡管從名稱和受眾對象上而言,葉所編刊物雖說具有明顯的文學、女性、青少年指向,似乎是專業性期刊,而實則不然,從內容上考察,這些刊物都是綜合性。20世紀30年代是我國書刊出版的繁盛期,綜合性雜志出版的興盛與“雜志年”狀況的出現不謀而合,當時的情形是“一個月內近千種的雜志,每天平均二三十種出版”[9],這也導致了不少雜志質量低下、娛樂性強,內容低俗。正如魯迅在雜文《零食》中所言:“出版界的現狀,期刊多而專書少,使有些人發愁,小品多而大作少,又使有些人發愁”,這部分緣由是上海人本就有吃零食的習慣,其中有些綜合性雜志就是“消閑的零食”。[10]而葉圣陶主編或編輯的刊物卻始終秉持為讀者服務的編輯理念,從信息量和人文內涵雙重維度入手,突出刊物的特色和優勢,在期刊發展史上具有重要的歷史地位。
作為唯一的一份文摘類的綜合性月刊,《月報》是我國為數不多的文獻性較強的文摘類刊物,它“對于文化積累便于讀者以后查閱方面的效應——也即是文獻性,十分突出,它的永久保留價值顯然比其他刊物更大”[11]。《月報》不僅欄目眾多,而且信息量龐大,在當時頗受讀者青睞,作為“文藝”欄目主編的葉圣陶在其停刊后仍對其有所提及。其在給上海友人的信中提及《月報》時說,“此間書攤頭看看,薄薄的雜志很多,皆匆促寫成,語多一律,毫無足看。一般讀者頗牽記《月報》,無奈《月報》無法應讀者之熱望矣”[12]。這也足見《月報》的市場地位和社會影響力。
作為看似專業性期刊的兩份綜合性刊物《婦女雜志》和《小說月報》是葉圣陶在編刊生涯中的短暫相遇,不過這兩份刊物在我國期刊史上均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女學校長朱周國真在為學生推薦婦女報刊時,《婦女雜志》是唯一所選,認為眾多雜志,“惟《婦女雜志》趨重實用,為最合女子之心理。高等小學以上學生,倘能手此一編,日事研究,則利益殊非淺鮮也”[13]。學校訂閱的婦女報刊也以《婦女雜志》為主,正如教員陳亦秦所說,在校閱讀的書報中,婦女類報刊僅《婦女雜志》一種[14]。創刊歷史長達17年的《婦女雜志》是“中國婦女報刊史上第一份歷史最久的大型刊物”[15]。《婦女雜志》歷經幾任主編,在葉圣陶的主持下更是在思想性、知識性和趣味性上進一步增強。作為一份大型綜合性文學刊物,《小說月報》在注重文學理論和文學實踐的緊密結合的基礎上,同時表征出明顯的時代特性。正如商金林所說,葉圣陶主編時期的《小說月報》既注重創作,又注重理論研究,重視理論和實踐的緊密結合;既力圖客觀全面反映人們所處的特殊時代,又盡最大努力將創作者主觀層面的所思所感加以披露,形成了其獨有的豐富性。作為中國現代文學史上創刊最早的文學期刊,《小說月報》也終被認為是文學期刊史上發行時間最長且發行量及社會影響力最大的刊物。“長輩以《婦女雜志》作為禮物,饋贈愛讀書的女性晚輩;女性晚輩,將《小說月報》及《婦女雜志》作為送給長輩的禮物,可見該雜志在當時是頗受好評的。”
作為同為以青少年為主要讀者對象的綜合性刊物,《中學生》和《新少年》在開明書店及期刊史上都具有重要地位,兩者似乎遵循著相同的命運軌跡,同在抗戰爆發前創刊,抗戰爆發后又告停刊,后又以《中學生戰時半月刊》和《開明少年》(再繼續找《新少年相關文獻》)名稱復刊,繼續發揮對于青少年的積極引導和教育作用。《新少年》在創刊號上就明確指出自身在教導青少年認識社會、欣賞文藝、了解自然三方面的使命,更名后以《開明少年》復刊后更被眾多學生和家長稱為“子弟雜志”和“課余良伴”;而幾經波折、至今仍在出版的《中學生》的知識性、趣味性、栽培性等鮮明特色,“對于中學生,它仿佛是一部分期出版的小型百科全書,中學階段應知應會的各科內容,凡屬應有,幾乎盡有”[16]。
三、稿件來源的精英化與平民化
作者資源既是期刊編輯業務得以開展的必要條件,也是期刊品牌得以形成的重要因素。與葉圣陶同時代的編輯從業者,大多具有較強的作者意識,如茅盾、鄒韜奮、胡愈之等,葉圣陶亦是如此,并且在編刊實踐中充分利用自己的多重身份(文學研究會成員、新文學作家、抗敵救援會、濟難會、職業編輯)、知名度及人格魅力,集結了眾多具有知名度和市場號召力的文人學者,為其刊物稿件質量的提升奠定了堅實基礎。不過,與大多數刊物編撰者的精英化選稿意識不盡相同,葉圣陶卻在一面追求稿件精英化以期提升稿件品質和刊物的社會影響力,另一方面卻通過平民化方式突破常規的名家意識,通過敏銳的嗅覺和觀察力,在品鑒稿件質量優劣的情形下,依據稿件質量進行理性選擇,并注重提點新人、獎掖后進,拓寬稿件的作者隊伍和來源渠道,這種精英化和平民化兩者并重的多元方式正是葉圣陶編刊稿件的重要來源。
葉圣陶的稿件來源多元化方式主要體現在作者層面和選稿層面。而這兩個層面始終又是緊密相連的。從作者層面來看,作為文學研究會早期重要成員的葉圣陶本就是當時知名文學作家,而在商務印書館和開明書店幾十年的職業編輯生涯,更使其結識了眾多各界名家,并與之關系交好且聯系密切。為此,葉圣陶經常采取以文會友的方式與文學界名家進行互動,例如在接編《小說月報》的時期內,他便主動邀請魯迅、陳望道、朱自清、俞平伯等炙手可熱的名家撰寫稿件,知名作者作為稿件的創作主體,自然形成獨特的作者品牌,在此基礎上也會產生聯動效應,最終形成區隔化的稿件品牌,故而出自名家之手的稿件質量自然而然也是上乘。這種精英化的作者選擇方式及選稿模式也是當時編輯出版界的常規模式。除此之外,葉圣陶還注重鼓勵新人、獎掖后進,在稿件選擇方面遵循公平、公正及以質取勝的原則而不以與之個人的關系親疏加以判斷,因此在他的提點下,許多文壇新人和名不見經傳的平民學者開始嶄露頭角,丁玲、巴金、戴望舒、施蟄存等人在文學領域名聲大噪多基于此。例如,初出茅廬的丁玲最初在文學領域造詣并不深厚,而葉氏卻依據自身敏銳的文學嗅覺將其處女座稿件《夢柯》放置于文學刊物的頭版發表,不僅如此,在此之前,葉圣陶曾多次寫信勉勵作為新人的丁玲大膽創作,以至于之后其《莎菲女士的日記》《暑假中》《阿毛姑娘》都因稿件質量可觀而被葉安排于頭版發表,這一舉措也開創了《小說月報》的先例。之后的丁玲名聲大噪,由普通文人轉變為文學大家。這種案例比比皆是,不勝枚舉。此外,葉圣陶在稿件選擇中還立足于培育作者、發現人才的角度,開辟投稿欄目、舉辦征文活動等方式,鼓勵讀者創作和投寄稿件。在葉氏引領下,原本并未從事寫作、不擅長文字創作的學人改變了固有態度,亦對個人的人生規劃產生了新的認知,如在主編《中學生》期間,葉圣陶就開辟了“青年論壇”“青年文藝”等專欄并舉辦各類征文活動,以兼收并蓄、質優取勝的方式來擴大社會稿件的來源,以至于不少平凡的作者因個人的獨特見地創作出高質量稿件而被采納,從而改變了人生規劃。彭子岡、孫源及沈振黃等人,就是在《中學生》舉辦“征文競賽” “繪畫競賽”中脫穎而出,后來均成為作家、新聞記者或美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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