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院校內部治理中權力的博弈分析與均衡解
——基于演化博弈論的視角

蓋 馥(大連職業技術學院 發展規劃處，遼寧 大連 116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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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業院校內部治理中權力的博弈分析與均衡解
——基于演化博弈論的視角

蓋 馥
(大連職業技術學院 發展規劃處，遼寧 大連 116035)

推進現代職業院校治理結構優化與治理能力的現代化是職業教育體制機制改革的核心內容?，F代職業院校內部治理結構是政治權力、學術權力、行政權力、民主管理權力組成的集合體與統一體，本質上是不同權力之間的一場博弈。文章在分析其權力組成結構、性質及沖突的基礎上，在演化博弈論的指導下，就如何實現穩定的博弈結果，即現代職業院校內部治理的納什均衡狀態提出具體的路徑與策略。

現代職業院校； 內部治理結構； 權力； 演化博弈論； 納什均衡

現代職業院校治理結構分為內部和外部兩個層面，現代職業院校內部治理是在產權與所有權分離的條件下規范不同權力主體責任、權利與義務關系的一系列制度安排的總和。制度是現代職業院校內部治理的核心，通過新型的、更緊密的、互動的關系達到均衡狀態是現代職業院校內部治理結構現代性的一個重要體現，也是現代職業院校由管理走向治理的一個重要標志。2014年7月8日國家教育體制改革領導小組辦公室 《關于進一步落實和擴大高校辦學自主權 完善高校內部治理結構的意見》(教改辦〔2014〕2號)規定，從落實黨委領導下的校長負責制、完善校內民主管理和監督機制、保障學術權力獨立行使、健全社會參與監督機制、健全規范行使辦學自主權的制度體系五大方面，就如何完善高校內部治理結構提出了具體的指導意見。因此，在這樣的背景下，分析現代職業院校內部治理結構的權力組成、博弈沖突及權力博弈實現納什均衡的路徑，對優化現代職業院校治理結構、推進現代職業院校治理水平的現代化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和價值。

1 現代職業院校內部治理的權力結構與關系

權力(power)是一種支配性力量，現代職業院校內部治理中的權力是能夠控制、支配職業院校內部組織和個人活動、行為方式及利益關系的一種強制性能力，其最根本的特征就是具有強制性[1]。根據現代職業院校內部治理中權力的性質與作用、運行方式及代表群體不同，將現代職業院校內部治理結構中的權力劃分為學術權力、行政權力、政治權力、民主參與權力(其他利益群體的權力)四個組成部分。

1.1 學術權力及特征

職業院校內部學術權力是職業院校內部學術組織和群體對學術活動或組織進行管理、干預和影響的力量，它的擁有主體在基層，主體是學術組織或群體，是高職院校最基本的、主要的權力。它具體包括學術活動管理權、學術政策制定權、學術成果與水平的評價與鑒定權、學術資源的配置與分配權、學術爭議的裁定權等。相對于行政權力，學術權力具有相對寬松自由、協調的特點，呈現松散性、自主性和民主性的特征，是一種軟性的、非強制的權力。學術權力分布是平行的，無大小之分，依據協商解決問題，其運行要遵循學術管理的特點與規律，并在學術自由的前提和基礎上進行，并要有一系列的規范性程序進行約束，以避免學術權力行使中的無序使用和隨意使用。

1.2 行政權力及特征

行政權力是職業院校履行其職能的一種行政力量，是一種依法對學校事務和技術技能人才培養進行組織與管理的能力，現代職業院校行政權委托給校長，校長又以授權的形式把權力逐級分配給相應部門以至個人，現代職業院校行政權力實質上是以校長為首的職業院校內部機構所具有的權力。主體是職業院校行政機關及其工作人員，客體是學校教師與學生，特點是一種科層式的權力，是自上而下式、縱向垂直式的權力，呈金字塔形狀。行政權力擁有者往往具有優先權和受益性，行政權力的大小與職位高低呈正比，上級權力大，底層權力小，具有派生性、服務性、垂直性、強制性等特征，其價值取向是要實現學校公共利益和持續發展，權力運行要體現公正，要在公開和透明過程中運行，是一種執行的權力。

1.3 政治權力及特征

教育具有政治屬性，職業教育同其他類型教育一樣，是政治主導的教育。《高等教育法》第三十九條規定，“國家舉辦的高等學校實行中國共產黨高等學?；鶎游瘑T會領導下的校長負責制”。政治權力是中國共產黨執政意志在職業院校的一種具體體現，其目的是要求，職業院校辦學要堅持社會主義的辦學方向、方針和政策。職業院校黨委會對職業院校內部事務的決策權力，是黨委會代表的政治權力，職業院校黨委會及下屬的黨支部是職業院校內部權力的主體，是國家權力在職業院校內部的代表與意志體現。黨委會是現代職業院校內部最高決策機構，掌握職業院校發展的方向，是職業院校發展中一種掌舵式的權力，是處于至尊地位的一種獨立式的權力。

1.4 民主管理權力及特征

職業院校民主管理權力是職業院校廣大教師和學生群體所具有的一種權力，要靠章程維系的一種權力，通過參與權、知情權、監督權和決策權來參與職業院校發展的運行。民主管理權力是制約權力集中的一種重要力量，需要在政治權力領導下實現，是大多數人的權力。它促進職業院校內部行政權力的公開化、規范化，和學術權力是一種相互滲透的關系，能夠強化學術權力的執行。

綜上，如圖1所示，這四種權力構成了現代職業院校內部的權力結構組成，政治權力領導行政權力，行政權力執行政治權力，行政權力服務于學術權力和政治權力，民主權力監督政治權力、行政權力、學術權力的行使，學術權力是核心，要在政治權力約束下、行政權力服務下、民主權力的監督下自主行使，這四種權力構成了現代職業院校內部“黨委領導、校長負責、專家治校、民主管理”的現代職業院校內部管理體制。

圖1 現代職業院校內部治理權力結構

2 現代職業院校內部治理中權力的博弈沖突分析

博弈論(Game Theory)是研究在相互影響與互動社會活動關系中，怎樣做出合理選擇和決策的一種理論，是分析制度產生與變遷的重要方法，和新制度研究方法較為相似。20世紀90年代以后，人們開始運用博弈論這種工具來研究制度的變遷和演化，因此在傳統博弈論的基礎上，出現了演化博弈論。最早利用其研究和分析制度變遷的是奧地利經濟學家斯科特。他認為，制度是一種博弈參與人的均衡解，是均衡的結果，一種制度是一個博弈模型的均衡結果，但并非每一個均衡結果或均衡模式都是一種制度，制度的變遷是行為人通過不同的策略最大化其收益的結果[4]。傳統博弈論與演化博弈論有本質上的區別，傳統的博弈論中每個博弈方之間具有共同知識，是在完全理性、信息對稱的條件下進行的博弈決策；演化博弈論強調每個博弈方之間是在有限理性或者不完全理性前提下進行的決策。演化博弈的優勢在于更接近于現實，因為在現實生活中，博弈參與人并不是完全知道對方所處的狀態，不可能在完全信息和理性的條件和前提下進行決策。因此，和傳統博弈論相比，演化博弈論研究制度更強調制度的變遷是一個不斷演進、不斷達到相對穩定的博弈過程，這是一個不斷優化和改進的過程，最終達到的理想狀態就是納什均衡。因此，為了使制度更好地服務于現實需要，變得更為有效、科學和合理，需要在傳統博弈論基礎上，用演化博弈論的方法進行研究和分析。

博弈論主要可以分為合作博弈和非合作博弈。合作博弈和非合作博弈的區別在于相互發生作用的當事人之間有沒有一個具有約束力的協議。用演化博弈論來分析現代職業院校內部治理的實質是不同權力主體和權力之間的一場合作博弈，其內部權力的博弈關系決定了現代職業院校內部治理結構的形態最終要形成穩定的博弈結果，即納什均衡狀態或者是現代職業院校內部治理的最優狀態，也是不同權力主體利益的均衡點和權力配置的最佳狀態。

2.1 行政權力與學術權力的博弈

當前學術界對現代職業院校權力現狀的學說主要是二元權力結構論，即行政權力與學術權力的二元對立[3]。行政權力與學術權力的博弈表現在：行政權力與學術權力邊界不清，導致學術行政化；行政權力往往大于學術權力，并時常干預學術權力，使學術權力不能按照學術規律相對獨立地運行與行使，并導致學術群體和行政群體產生利益沖突；學術權力有時會成為行政權力的附屬，不能發揮自身的作用。

2.2 民主權力與行政權力的博弈

民主權力與政治權力的博弈表現在：政治權力與民主權力失衡，政治權力往往以自身的權威地位，掩蓋了民主權力的參與，限制了民主參與權力的發揮[4]；行政權力運行不透明，民主權力得不到保障。比較突出的是學生民主參與管理的權力，當前大部分職業院校沒有建立學代會制度，限制了學生在學校重大事務當中的決策作用；企業作為職業院校人才培養的又一主體，在職業院校重大事務中的決策參與權力得不到落實；普通教師在職業院校重大事務中沒有知情權，等等，這些直接導致的結果是行政權力在地下運行。民主權力的缺席會出現行政權力濫用、行政權力擴張為特權、行政權力越位與缺位的問題。

2.3 政治權力和行政權力的博弈

政治(黨委)權力和行政權力的博弈致使黨政界限模糊，二者中間出現“灰色地帶”。具體表現在：在政治權力的掩護下，行政權力變得如此強大，出現黨政不分的局面；政治權力以至尊地位強加給行政權力，政治權力膨脹，行政權力變小，政治權力越權，導致職業院校決策與執行權力不均衡，產生以黨代政問題；政治權力以口號形式造勢，和實際工作對應不緊密、不務實，致使行政權力在執行中缺少具體引領與引導，出現“政實黨虛”的現象。

現代職業院校內部治理結構中權力的博弈關系，如圖2所示，這些權力相互纏繞、彼此影響的最根本原因在于不同利益群體所擁有的權力彼此之間沒有明確的權力邊界，并且沒有一種利益制衡機制去制約各種權力的行使，決策主體相對單一，權力主體間缺少協同與監督。

圖2 現代職業院校內部權力博弈關系

3 現代職業院校內部治理中權力博弈實現納什均衡的路徑

3.1 重修職業院校章程，建立并踐行共同遵守的博弈準則

權力的博弈需要有一定的協議準則，章程是現代職業院校內部實現依法治校的正式規則，也是現代職業院校制度體系的頂層設計，是各權力主體共同遵守的準則，簡單說是各權力主體在權力運行中奉行的基本“游戲規則”。博弈論強調不同主體間要建立一種契約,在演化博弈論的指導下，職業院校的章程則是內部不同權力的共同契約。孟德斯鳩在《論法的精神》中提到：“有權力的人們使用權力一直到遇到有邊線的地方才休止”[5],意思是說，權力之間要有一種剛性邊界，這既是一種約束，又是一種規范和監督。因此，建立權力的博弈準則首要的就是實現權力邊界的契約化。

職業院校的章程就是一種契約，是不同權力運行合法性的來源與依據，并要得到不同權力主體的認可從而發揮權威作用。2011年教育部出臺的《高等學校章程制定暫行辦法》給高等學校章程建設提出了具體的指導意見，2014年教育部辦公廳《關于加快推進高等學校章程制定、核準與實施工作的通知》(教政法廳〔2014〕2號)又將高校章程建設提上日程。職業院校作為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其章程建設不可能移植普通高等學校的章程內容，職業院校章程除了要有《高等學校章程制定暫行辦法》規定的法人特征、辦學自主權的運行與監督、辦學使命、辦學制度建設、利益相關者權利、義務等必備要素之外[6]，還需體現職業教育的“職業性”本質屬性，要突出三個關注點：一是要突出行業企業在職業院校人才培養中的地位與作用，在專業標準設定、實訓條件建設、課程體系建構、人才培養目標設定、質量評價方面的作用[7]，以突出“校企合作，工學結合”；二是要在人才培養定位上突出服務農村勞動力轉移、緩解社會技能人才供需矛盾、服務終身學習社會方面的使命與責任，而不僅僅突出培養技術技能人才。在體現職業院校契約準則的職業特點基礎上，構建符合職業教育與管理特點的制度體系；三是突出這四種權力、主體、范圍，構建權力運行的整體框架。

3.2 建立權力表達機構，實現權力主體之間的相對完全信息博弈

如前所述，傳統博弈論與演化博弈論根本區別是局中人(權力主體)在博弈中是否在完全信息或完全理性的條件下進行，為了科學做出選擇與決策，局中人(權力主體)需要掌握一定的信息進行策略選擇，盡可能實現所有局中人的利益最大化。因此，他們需要一定的渠道來獲取與表達信息，權力的表達與實現需要依托一定的組織機構和團體,吉林大學早在2010年就成立了學生參與民主管理委員會，暢通學生利益表達機制，讓學生參與民主管理。目前大部分職業院校通過工會、教代會、學術委員會等參與并踐行民主管理[8]，但是作用相對不明顯，機構相對不夠完善，有必要加快學生代表委員會、家長委員會、校企工作委員會、校務委員會等民主議事組織建設，并建立相應的議事規程和對應管理辦法，實現博弈主體相對信息對稱，暢通權力相關主體的利益與信息表達渠道，建立信息對接與互通機制，更好地維護民主管理，并對不同權力的運行進行全方位的監督，防止權力越位、濫用、缺位等行為的發生[9]。

重要的是建立校內權力申訴機構，建立可操作性的申訴程序，用以處理學生、教師等不同權力主體表達利益訴求等相關事宜，化解多元矛盾糾紛，在招生、學術評價、職稱評審等領域探索仲裁機制，維護合法權益。

3.3 不斷完善內部制度，構建以分權和制衡為中心的博弈規則體系

權力是制度的核心要素，演化博弈論研究制度，更強調制度的變遷是一個演進穩定的博弈過程，現代職業院校內部權力的多重博弈更是對現代職業院校內部制度體系提出了更高要求。內部制度是現代職業院校內部治理主體與權力的契約網，現代職業院校要防止權力過于集中和過大化，實現不同權力主體或利益相關者的利益最大化和均衡化，要對現有內部制度進行改革，構建體現不同權力主體或利益相關者利益和責任的制度框架體系，實現權力之間和主體之間的合作博弈，實現權力合作與監督，最終實現權力的動態平衡。

分權制衡是現代職業院校內部治理的精髓，主要使權力及制度配置與安排能夠發揮最大效用，合理分配，相互制衡實現各權力主體的利益最大化，主要是職能、權力及人員上分立，對職業院校來說核心就是促進管、評、辦的分離。建立權力清單制度、責任清單制度與負面清單制度,向全校公開各權力主體部門的職責、辦事流程、規章制度及監督方式[10]；建立校本評價、監督制度對人才培養全方位進行評價，評價與績效結合，績效與問責結合；建立多元的監督體系，落實有效監督制約權力運行，促使各種權力在陽光下運行。

3.4 形成多元協同的內部治理模式

為化解權力之間的矛盾，減少權力博弈的沖突，職業院校內部要形成多元協同治理的決策模式，避免單一權力的膨脹與越位。首先，要在黨委領導校長負責這一最基本的制度框架下，豐富民主決策的實現形式，充分發揮教代會、家委會、學代會、校企合作委員、工會、校務委員會等在學校重大事務中的決策作用[11]，通過建立民主決策的多元、互動、協商的決策機制來消除權力之間的矛盾沖突。其次，建立并健全校內民主聽證制、校內民主咨詢制度，對涉及事關師生員工重大權益的事項和規范性文件事前向相關委員會如專業發展委員會等進行咨詢，在公開時進行聽證，形成聽證意見。再次，理順學校與二級學院或部門決策執行關系，決策執行多維度，學校行政管理部門簡政放權對自身權力做減法，盡可能發揮對二級學院在專業建設和學術事務中的指導、規范和監督功能，還其自我發展的自主權。

總之，現代職業院校內部治理結構的優化依賴于權力的配置與制度的調整、完善與優化，在演化博弈論指導下，在認真分析其內部權力博弈關系的基礎上，在構建博弈共同準則約束的前提下，只有建立以分權和制衡為中心的制度體系，形成多元協同的治理模式，才能促使現代職業院校內部治理結構不斷接近納什均衡狀態，如圖3所示，實現不同權力主體的利益最大化，實現現代職業院校內部治理結構的最優化。

圖3 現代職業院校內部治理結構的納什均衡狀態

[1] 羅昆，闕明坤.博弈·邊界·創新：我國大學內部治理的權力審視[J].現代教育管理，2016(5)：14-18.

[2] 相里靜.演化博弈論視角下的制度變遷分析[J].現代營銷(學苑版)，2014(7)：2-3.

[3] 豐碩.中國公立高校內部治理體系研究[D].長春：吉林大學，2016：107-122.

[4] 張偉，王云貴.博弈論視域下大學學術權力與行政權力配置模式分析[J].當代教育科學，2011(15)：30-33.

[5] 孟德斯鳩：論法的精神(上冊)[M].張雁深，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61：156.

[6] 陳壽根.高等職業院校章程內容研究[J].高等教育研究，2013(11)：66-70.

[7] 藍潔,唐錫海.高職院校章程如何體現現代職業教育特色[J] .現代教育管理，2015(8)：86-89.

[8] 蘇錦云.高校民主管理權力運行與發展[J].福建醫科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5(3)：27-30.

[9] 張建寧. 權力博弈下高校柔性治理路徑研究[J].渭南師范學院學報，2014(12)：16-19.

[10] 王明清.現代大學制度視域下我國公立高校內部治理結構改革[J]. 黑龍江高教研究，2013(7)：1-4.

[11] 趙新亮.論高校內部治理結構的權力失衡與變革路徑：基于權力分配的視角[J].國家教育行政學院學報，2015(5)：64-68.

責任編輯 俞 林

Game Analysis of the Internal Governance and the Equilibrium Solution in Vocational Colleges —Based on Evolutionary Game Theory

GAIFu
(Department of Development, Dalian Vocational Technology College, Dalian 116035, China)

The core content of the reform in vocational education system is to promote the optimization of governance structure and governance capacity. The internal governance structure is a collection of unity, which includes political power, academic power, administrative power, and democratic management authority. In deep to say the evolutionary game. It is fundamentally a game between different powers.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structures, properties and conflicts, under the guidance of evolutionary game, specific and paths strategies are put forward.

modern vocational colleges; structure of internal governance; power; Evolutionary Game Theory; Nash Equilibrium

2016-11-28

2016年度大連職業教育科學研究院重點課題“職業院校治理結構與治理能力現代化研究與實踐”(DLKY2016A04)

蓋馥(1980— )，女，遼寧大連人，副研究員，研究方向：高職教育理論與實踐。

10.13750/j.cnki.issn.1671-7880.2017.02.001

G 710

A

1671-7880(2017)02-000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