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榮駿
在我們家,連頭發都是有性格的。
姐姐的頭發順滑,卻很油。她曾為此事想了很多辦法,但只是徒勞而已。她的頭發不易抓住,抓在手里,不知何時它已經悄然離去了。
媽媽的頭發和姐姐的是天壤之別。在我的印象里,她曾燙過一次發,還趕時尚染了顏色,但效果不佳,不知什么時候,那頭發又自己回到了原來的狀態,像用力擠壓的彈簧,始終還是回到最初的位置。顏色是極難褪去了,到現在,她的頭發仍留有一抹桃紅,像開在綠葉之中的一朵紅花,但并不突兀,桃紅被黑而柔軟的頭發襯得自然而美觀。媽媽頭發上有一種獨特的香味,淡淡的,柔和又不濃烈,馥郁而不妖艷,這或許就是母親的味道。
相比于她們,我們家的男性的頭發就顯得平庸了。我和爸爸幾乎是一個發型,前面留一撮頭發,后面更短一些。但爸爸的頭發似乎更倔強一些,所以他會用到我從來不會去用的一樣東西——梳子。他剛醒來時,那頭發像炸開了一樣。這時,他總是拿起梳子,在頭上揮舞著,掃出整齊,揮出精神。我在一旁呆呆看著,想著自己什么時候可能也會這樣呢。 指導老師:嵇春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