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國傳統文化博大精深,在近些年來,民族文化也越來越為現代人所重視。在民族文化中,不可忽視的一個詞匯就是原生態,原生態主要是指沒有經過任何修飾、在民間最為原始的表演形態,它含有濃烈的鄉土氣息。原生態主要包括唱法、舞蹈、歌手、風景等內容,而民族音樂創作也屬于原生態的一部分。在原生態民族音樂創作中,美學所起的作用也不斷被挖掘出來,關于這方面的研究工作也越來越多。本文主要從田豐先生所創作的《云南風情組曲》作品出發,分析了原生態音樂中具體的美學展示,這對于少數民族音樂發展,甚至是少數民族藝術研究都有著非常重要的現實意義。
[關鍵詞]原生態;民族音樂;抽象;美學
[中圖分類號]J601[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007-2233(2017)02-0023-03
隨著各個國家對于“軟實力”的關注度不斷上升,人們開始更加注重傳統文化發展,而原生態由于天然樸素、真實自然,因此也受到更多人的喜愛。在原生態民族音樂創作中也富含著大量的美學內容。田豐先生所創作的《云南風情組曲》是他在音樂創作生涯中最為重要的一部音樂合唱作品,與其他作曲家相比,田豐先生始終都在摸索如何實現人聲交響化。田豐先生創作音樂時運用了很濃重的色彩,因此也開辟了云南少數民族音樂創作新里程,在作曲中吸收借鑒西方在近現代方面所用到的作曲技巧,從而盡可能地讓作品中保留著原汁原味而又具有新意、富含新時代氣息的民族特色,對于音樂創作中的美學也完美地呈現出來。而《云南風情組曲》作為田豐先生的代表作,在研究原生態民族音樂創作中的美學時可以提供出非常好的借鑒案例。
一、從具體創作特征來看田豐先生的原生態音樂美學觀
(一)移情與抽象
在歷史滾滾長河中,有很多民族的原生態文化都走向了衰亡,甚至是消失,這已經成為各個國家民族文化所面臨的嚴重威脅。值得慶幸的是,在新中國成立以后我國政府對于云南等少數民族文化重視程度不斷提升,民族文化得到了繼承與發揚光大。現在,面對發展速度異常迅猛的社會進程,不管是村莊還是山寨都無法再繼續保持完整,都會或多或少地受到時代的影響,那么在此背景下原生態民族文化該如何發展,又該何去何從?如何才能讓民族文化在現代化歷程中不被湮滅,具有新的發展活力?這就需要后人去學習、繼承,讓原生態文化能夠真正傳承下去。在原生態音樂美學觀中,移情主要是人對于周圍空間,乃至整個世界的依賴感與和諧感,人在追求內心和諧的同時才會身體力行地去繼承傳統文化,對其加以保護。這不但要尋找出利于原生態文化生存的機會與條件,同時還要為其創造出合適的環境,所以對于原生態文化進行保護時方法也是多樣的[1]。從田豐先生的《云南風情組曲》能夠看出原生態民族音樂所具有的移情與抽象特征,同時這也是原生態民族音樂美學的內在體現。
(二)田豐先生的民族音樂創作探索之旅
田豐先生通過情感外化的方式來保護原生態民族文化,這也為原生態文化保護提供全新的模式。藝術家在進行創作時動力來源于其內在的世界感,在音樂創作中音樂語言豐富多樣,如旋律、節奏、音色、演奏方法、音階調式、和聲等,都是音樂表現形式。這一語言形式和一般語言所不同的地方就是它屬于抽象的具象,也就是既有抽象性又有具象性。在藝術創作中這樣的案例有很多,如我們經常在一些圖案花紋中看到關于抽象的具象,既像云,又像水,等等。人們要想很好地領略其意味,就需要將它與自身想象有機聯系起來。在《云南風情組曲》中,田豐先生對于原生態音樂美學的領悟通過樂章合唱的形式做出了最完美的詮釋,而且也將個人所有力量都集中起來分析云南少數民族傳統文化習俗。田豐先生在原生態民族音樂創作與研究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同時也將原生態音樂創作中的美學很好地呈現出來。
二、原生態民族音樂創作的美學見解
(一)原生態民族音樂之美在于其和諧性
藝術可以分為剛性與柔性,當藝術表現出剛性特點時,就會被人類視作珍寶,受到世人關注與重視,在幾千年發展歷史中文物古董收藏之所以一直長盛不衰也正是出于這個道理。但是人類發展中所保留下來的民族文化精神卻沒有被人們重視起來。隨著時代發展與變遷,有很多優秀的民族文化都逐漸消失了,而作為精神靈魂的民族文化消失也導致藝術作品黯然無色。人們對于現實世界所建立起的印象、感受以及認識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人的藝術意志,田豐先生在其作品《云南風情組曲》中運用了大量的抽象與具象相結合的案例,很好地體現出田豐先生所提及的愿望:一部好的作品,都是作家的社會理想、美學觀點以及對生活認識感受的表現與升華。
通過觀察《云南風情組曲》中五種不同風格的主題可以發現它很好地構建出一部云南風景畫。各種主題相互鋪墊、循環往復、聯系緊密,遵循著同樣的創作思路,將少數民族原生態文化元素添加進去,實現音樂作品的統一完整。在民族音樂創作中所體現出來的原生態美學觀應當是動態、立體化且比較完整的,能夠很好地呈現出民族文化,獲取文化片段,變化靈活。將《云南風情組曲》中所用到的不同主題都結合起來,趕擺路上、洱海漁女、舂米謠、摩梭葬禮以及火把節之夜,從中可以看出田豐先生的良苦用心,這些樂章都生動地呈現出云南少數民族具有代表性的文化內容,編織出一幅民族意識突出的立體畫卷。從這幅畫卷中我們可以領悟到原生態藝術所具有的多面性特點,體會出審美與象征同時具備的特質。一方面,藝術家們將這種特質蘊含在藝術中;另一方面,又通過藝術所具有的審美與象征特質來反映出人們內在的情感。
(二)原生態藝術之美在于它的動態開放性
如今,雖然科學技術發展速度非常迅猛,同時我們也取得了一系列科學成果,但是人類依然要遵循自然法則,與自然和諧相處。而原生態民族文化作為人類文化體系內容之一,對于一個民族生存與發展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對于原生態民族文化進行保存、傳承也是我們人類義不容辭的責任,在民族、民俗、歷史、宗教等領域研究中作用非常突出。發展壯大原生態民族音樂一定要先對民族傳統音樂文化有著深刻的了解,吸收借鑒與之相連的其他音樂文化特點,始終保持內在的生機活力。正是出于這一認識,田豐先生在創作《趕擺路上》時吸收借鑒了泰國、緬甸的傣族音調,引入了景頗族居民傳統音樂中的高音調來獲取音樂激情,從而讓整個樂章都顯得輕松愉快、活潑自在。將不同的曲調有機結合起來,顯得色彩鮮艷又富含情趣,同時具有現代化氣息與傣家原汁原味的韻味。《洱海漁女》是田豐先生在《云南風情組曲》合唱曲中的另一作品,主要運用表現手法來創作,選用了劍川白族調,在合唱技巧方面結合現代合唱形式,認真細致地選取音樂素材,進行音樂整體布局。但是白族因為生活在高原湖泊地帶,所創作出的民歌曲調高亢。長期以來,音樂作曲家創作時都運用了這一風格,沒有大的突破,也缺乏新意,而田豐先生則采取了截然相反的創造手法,曲調新穎獨特,音色甜美,給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覺。從田豐先生所用的創作手法中可以看出,創作原生態民族音樂時要注重吸收借鑒其他作曲,但又要有所創新,實現動態開放性,體現出原生態民族藝術之動態美[2]。
(三)原生態藝術之美在于它有著很強的擴張性與精神內涵
在當前的藝術界中,關于原生態藝術中的美學見解有著一定的認識誤區,以為原生態都是過時、陳舊、原始的,但實際上原生態藝術特別是對于音樂藝術來說,其旋律創作有著一定的深度,韻味十足。如《云南風情組曲》中另一曲目《摩梭葬禮》在整個樂曲作品中風格最為突出,民俗性也最突出,所用到的音樂素材大多數都來源于民歌,其中有一段是女生領唱,而合唱部分則把納西民歌《美麗的白云》音符直接拿來加上新詞,不過因為用到了立體化方法,因此也和歌曲中其他部分能夠有機結合起來,融入了現代化的音樂思維,盡可能地保證民族音樂與現代演唱方法完美結合起來,也使得云南民族音樂文化充分顯示出自身的魅力來。《摩梭葬禮》雖然創作題材非常原始,原生態特征突出,但是其運用了大量的現代化音樂表現手法,創意十足,因此能給人以鮮明的藝術魅力之感。
關于原生態民歌,我們經常所聽到的都是非常原始的狀態,同時對于音樂創作之美的領悟,我們也經常停留在形式上,主要是指音樂作品所傳遞出的美學信息。形式上的美也并非是單純的形式美,而是有更多的內在含義,是主體精神所創作出來的。在欣賞音樂創作美時,也能夠反映出創作者自身才能、經驗。“原生態”一詞成為現代人談論民族文化時經常會用到的詞匯,從社會學角度出發對原生態給出的解釋是:沒有經過特殊雕琢,在民間原始形成的、有著鄉土氣息的表演形式。從田豐先生的《云南風情組曲》中能夠看出原生態民族音樂之美在于它有著很強的擴張性,同時其精神內涵也非常豐富。
(四)原生態音樂之美在于它承載著很強的繼承性
按照藝術所具有的不同呈現與感受載體,能夠將其分成剛性與柔性兩種。通過作品展示出來,能夠長期保存下來的畫作、雕塑等都是剛性藝術;而將人作為載體所創作出的戲劇、音樂等屬于柔性藝術。原生態音樂美學觀應當注重這種文化的傳承與保護,而且還要具備一些特別的形式。我國傳統音樂創作中,更多注重“禮”的傳教,而田豐先生則在其作品中遵循了少數民族原生態美學的“娛樂作用”,認為少數民族地區的音樂、舞蹈創作目的就是進行娛樂的,同時也是自我意識與興趣的表達。原生態音樂最初的創作動機是自娛自樂,但同時它也有著深刻的精神內涵,并且通過美的形式來展現出來,讓聽眾感受到其中的美,而這種美有著很強的傳承性,需要后代人持之以恒地發揚光大。
結論
總之,對于田豐先生的代表作《云南風情組曲》進行深入研究,能夠很好地發現我國原生態民族音樂創作中的美學觀,為受眾展示出原生態藝術之美,吸引更多的人愿意積極主動傳承我國少數民族原生態藝術,這對于弘揚與壯大我國原生態藝術有著非常重要的作用。相信隨著一代代人的不懈努力,我國原生態民族藝術,特別是原生態民族音樂將會得到發揚光大,與現代音樂相結合,真正體現出音樂藝術之美。
[參 考 文 獻]
[1]李瀟瀟.標題性音樂與中國音樂美學思想[J].美與時代,2013(02):86—88.
[2]馬國偉.走進現代音樂——作曲家與音樂美學家的對話紀要[J].中央音樂學院學報,2015(04):44—54
(責任編輯:崔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