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世界你不懂
烏鴉是很通人性的,具有“慈”、“孝”等優秀品質,《烏鴉反哺》說的就是小烏鴉孝順媽媽的故事。另外,烏鴉的“婚姻”是鳥類世界中典型的“一夫一妻”制,雄鳥和雌鳥彼此恩愛,若一只死去,另外一只也會慢慢死去。
現在,烏鴉少有好形象。盡管中國古代傳說中,三足烏鴉是太陽的化身,但仍被視作厄運的使者,認為它們會襲擊人類,甚至象征著死亡。
誰叫烏鴉長得黑黢黢,嗓音聒噪又討嫌呢?
但我們換一種眼光看烏鴉時,你會發現它們具備一個萌貨該具備的一切特點:天生吃貨,從稻穗到垃圾,來者不拒;相當機智,會制造工具;偶爾神經大條,一不小心把別人家的孩子當自家娃喂了。
按理說,當城市的水泥森林開始侵占樹林,烏鴉也該像別的鳥兒一樣隱居深山,繼續吃蟲子啄果子。但它們偏偏賴在“新大陸”,徹底實現了食物的多樣化。而且,烏鴉還掌握了很多山林同類想象不到的本事。
美洲烏鴉為了享用貝肉,會將貝殼從高空中摔下,高度與“這種貝殼能夠摔碎的最低高度幾乎一致”。日本的烏鴉就常用這一招來砸核桃吃。
不過,還有烏鴉發現了更有技術含量的吃法:利用馬路上來往的車輛將核桃壓個稀巴爛。這可是大招——烏鴉是出了名的貪玩鬼,反復調整核桃位置,并等待一輛車將其軋碎,太刺激太過癮了。
美國生物學家莫爾斯曾在1877年到日本,目睹過烏鴉大嚼車燈蠟燭的場面,看傻了的他后來不惜購買了一百支蠟燭“供養”烏鴉。
作為城市居民,烏鴉建房首選高壓線鐵塔,棄老宅常綠闊葉樹于不顧。它們還習得了新技能,成為“飛檐走壁”的毛賊。反正一身黑,連夜行服都不用準備了。
在日本,人們常聽到陽臺傳來“咔嚓”一聲,出去一看,衣架沒了,天空徒留烏鴉瀟灑的背影。它們喜歡用樹枝與人造材料“混搭”做窩,尤其喜歡衣架、鐵絲、膠帶這些能彎曲的東西。城市烏鴉的室內裝修更是精益求精,非狗毛、塑料袋、假發這些柔軟材料不可。它們一邊唱著“啦啦啦,我是拾破爛的小行家”一邊樂此不疲地在城市“采購”。
烏鴉甚至會蹲著玩滑滑梯,還在雪地上躺著來回滑動,甚至倒掛在電線上,棒槌似地轉動。最讓人費解的是,一只烏鴉用爪子握著松果,像一只腳穿了木屐一樣,搖搖晃晃地走著,突然間躺倒在地,就把松果送進嘴里。只能說,烏鴉的世界你不懂。
視為神鳥的國度
在我國的西藏地區,烏鴉被認為是“大黑天神——瑪哈噶拉”的化身,傳說它就像神的使者一樣,幫助人們實現美好愿望。中國有句俗語:烏鴉當頭過,無災必有禍。而在日本也有一句關于烏鴉的俗語:一早聽到烏鴉叫,這一天都會過得很好。
烏鴉在緬甸也被尊為神鳥。它們生活得逍遙自在,有吃不完的食物,還不會遭到獵殺和捕捉。斯里蘭卡 、尼泊爾也都視烏鴉為神鳥。所以,經常可以在這些地方看到烏鴉成群結隊,行游散漫,但人們不會轟趕它們。
除了亞洲,歐洲的瑞士、比利時,英國也對烏鴉很看好。瑞士的烏鴉被奉為國鳥,其地位可見一斑。瑞士的烏鴉毫不怕人,即使有人坐著,有時它也會飛到那里和人一起坐著,沒有威脅,沒有捕殺,和人類和平相處。烏鴉在英國也有著較高的地位。傳說烏鴉被認為是倫敦塔的神鳥,如果沒有了生活在倫敦塔的烏鴉,大英帝國就面臨滅亡。現在英國的倫敦塔還飼養著幾只烏鴉。這些烏鴉的翅膀都被剪過,因此不會飛得太遠。同時,英國政府為其撥去專款,并派有專門的護衛給它們喂食。
在加拿大的溫哥華地區流傳著一個關于烏鴉的古老傳說:遠古時代,一場毀滅世界的洪水過后,游曳在海灘上的一只烏鴉發現了一個大貝殼發出奇怪的聲音,原來里面是最初的人類,烏鴉就指引他們來到陸地。可以看出,烏鴉在當地人的心中是被視為具有開創人類發展史的神鳥。
(杜少君 /插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