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 屈麗蕊 蘇連勇
摘要:回族重刀武術作為一種不可再生的非物質文化遺產,無疑成為一種不可多得的民族文化符號;因此,作為瀕危的民族民間傳統體育文化項目,回族重刀武術需要國家、政府和社會各界的共同關注與著意扶持,需要通過加強制度化管理、借助影視傳媒,以及民俗節日等文化節點來加以保護和傳承。總之,對回族重刀武術等非物質文化遺產,唯有擔起文化的道義,從制度到習慣,從理論到行動等方面采取切實到位的保護措施,才是我們理應致力的方向與可供選擇的路徑。
關鍵詞: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天津回族重刀武術;保護性傳承
中圖分類號:G852.22 文章編號:1009-783X(2014)01-0007-04 文獻標志碼:A
回族在我國屬于人口較多的少數民族,古往今來,回族民眾為了安身立命、幸福康寧,不斷地攜帶著自己的民族信仰和傳統武術輾轉遷徙,直至“大雜居、小集居”于祖國的大江南北。回族人尚武好義,創造了豐富的武術門類,千百年來歷經傳承與創新,最終形成了獨具特色的民族民間體育文化。而“曹門大刀”(又名“曹氏大刀”)便是其中的優秀代表。作為一方具有鮮明民族特色的民間傳統體育文化瑰寶,因其傳承悠久、獨特難得,“曹門大刀”于2006年遴選進入首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并經傳承人同意更名為“天津回族重刀武術”(以下簡稱“重刀武術”)。文化遺產是一個民族的精神財富,然而,隨著工業文明的沖擊,以冷兵器為主要武器的戰爭年代早已淡出人們的視野,重刀武術因為喪失掉賴以生存的軍事文化背景和穩定的經濟來源而面臨舉步維艱,乃至瀕臨失傳的困境。鑒此,面對新的社會場景,如何重新審視這門武術絕學的存在價值和文化價值,如何改變其傳統的傳承方式,如何給予其應有的生存空間與發展空間,便成為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1.天津回族重刀武術的歷史演變
重刀武術有著悠久的發展歷史,且曾在短兵相接的古代戰場發揮過巨大威力。據傳1200多年前,唐朝名將李克用胯下馬,手中刀,所向披靡,令敵軍聞風喪膽。李克用手持的是一柄40多斤的重刀,刀沉力猛,殺死敵兵無數。唐皇受此啟示,召兵部眾大臣議定,將這把重刀加至180斤,作為選拔武狀元的主要器械之一。自此,重刀武術成為眾武生的必修功課,并借此健身、立業、掛印封侯。由此可見,古時保家衛國、戰場廝殺之軍政需要及封建王朝的高度重視,使得重刀武器身價倍增,習練重刀蔚然成風,重刀武術因此得以發揚光大。盛唐以來,歷代封建王朝均沿襲了這種武舉的科考制度,清朝武舉科考又增加了石鎖、石墩、抱石等器械。如今,這些斑駁的歷史佐證在天津回族重刀武術第6代傳承人曹仕杰處仍然可以看到。
重刀武術可以追溯至明朝初年,相傳燕王朱棣手下一名金陵籍回族曹姓將領驍勇善戰,慣用一把百余斤的重刀。他隨朱棣北伐,平定中原,天下太平之后(1404年前后)舉家遷爭天津衛,與此同時也把重刀武術帶人津門,世代傳承,成就了津門曹氏大刀。清朝末年,曹氏大刀傳至著名回族武術家曹金藻(1889-1966年,回族重刀武術第3代傳人)。他武藝超群,行俠仗義,與霍元甲并稱為“回漢雙俠”。曹金藻之子曹克明繼承父業,在本門刀、礅、拳、鏟、抱石等功夫基礎上創新天津“曹門刀式”,廣收門徒,潛心習教,以“弘揚武術,強身愛國”為宗旨,組建了天津市第一家回族武館“回族大刀花樣舉重隊”。現已嫡傳至曹仕杰之女曹寧,傳承方式也由“家族世襲”變為開放式傳授。
然而,時至當下,在市場經濟大潮的沖擊之下,天津回族重刀武術隊面臨前所未有的困境。譬如2004年,曹仕杰所在的紅橋區進行社區改造,而曹家百余年來用作訓練場地的老屋和資金來源的門面房面臨拆遷。舊城區拆遷了,鄉鄰們搬家了,余暇時間人們聚居練武的生存空間和生活方式不復存在了。生活節奏的加快,利益至上觀念的風行使古老的重刀武術傳承方式出現扭曲乃至斷裂。換言之,城區拆遷不僅鏟斷了曹仕杰的資金來源,不能再為徒弟們提供經濟資助,而且也使其失去了訓練場地。眼看著徒弟們奔走四方,曹仕杰顯得束手無策,無能為力,無怪乎發出“無場地,無資金,無傳人”之悲嘆。縱然曹仕杰出于民族情結難以割舍而毅然犧牲個體利益頑強地保護起重刀武術這一瀕危的傳統,但是,我們不難想象,這種“持續為生活犯愁”的狀況無疑會影響其對重刀武術傳承的激情,并且不同程度地阻礙了該項民族民間體育事象的保護和發展。誠然,經濟需要發展,城市需要進步,但我們應該清醒地意識到,但凡進入“國家級非遺名錄”,就表明該項文化事象不是瀕臨失傳,就是生存狀況舉步維艱,需要我們特別關注與著意應對嘲。
2.天津回族重刀武術的發展現狀
社會在前進,時代在發展,歷史的車輪任誰都無法扭轉。時光荏苒,世間萬物不斷更新,有些變量落伍了,有些變量消失了,而有些變量則得以傳承,另有一些變量則得以創生。諸多變量中,最需要我們大力保護的正是那些瀕臨消亡而又富含價值的有利因素。而承載著豐富民族文化和深厚民族情感的重刀武術就是需要我們大力保護并積極傳承的瀕危文化事象。事實證明,經濟社會的迅猛發展業已使重刀武術陷進諸如賴以依存的社會文化基礎變遷、主體地位缺失等生態困境。況且,時下社會群體偏向于行使參與現代流行體育的權力,卻忽視乃至淡漠了積極履行維護和傳承民族傳統體育的義務。此種“權利大于義務”之事實無疑也使重刀武術等民族傳統體育項目喪失了人力資源依托,生存與發展受到極大限制。鑒此,筆者試從訓練場地、閑暇時間、資金保障、保護傳承等方面作簡要分析。
2.1訓練場地短缺
重刀體積大、分量重,舞動起來虎虎生風,威風八面,在短兵交接的古戰場不消說占有絕對優勢;但是,如今重刀龐大的體積自然需要準備足夠的空間來存放,而這些笨重的器械也需要寬闊的場地來方便人們習練技藝。這在人口不太密集的古代社會并不算什么難題,然而,現代社會人口眾多,人們居住空間狹小而擁擠,尤其是改造后的都市,高樓林立、人口擁擠、地價飆升、房價飛漲,不會帶來太多經濟效益的重刀武術,在利益至上的現代經濟浪潮面前顯得那么輕飄無力而又無可奈何。試想,在經濟利益和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天平上,土地和空間怎會傾向于“華麗而無用”的重刀武術?正如劉大先所言:“利潤至上邏輯的蠻橫與文化遺產保護的孱弱,雙方的對比凸現出時代文化的焦點。一柄古老的重刀如何能抵擋經濟浪潮的滾滾鐵騎?”誠然,此種事實幾乎成為所有非物質文化遺產所共同面臨的尷尬境況。
2.2閑暇時間缺失
重刀武術是門硬功夫,需要習練者從小苦練寒暑,堅持不懈,才能有所成就。在農耕社會,練就一身好武藝的武師可以保鏢護院以求安身立命,可以廝殺戰場以求建功立業。可以說,當時練武不僅是謀生的手段,而且是博取功名的憑借;然而時至眼下,科技之進步、機器之轟鳴使得社會結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質變,人們的生活方式改弦更張了,現代兵器早已取代了笨重的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隨著冷兵器時代的終結,重刀武術也失去了其原有的使用價值和附屬功能。試想在知識、信息和科技日益豐穎的新時代,那些終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閑的、每每浮躁于事表的現代人哪有閑暇時間去關注那些看來與自身生活沒有多大干系的陳腐的冰冷的古代兵器?那些汲汲于功利的人們又怎會去問津沒有多少商業利潤可言的、耗時費力的重刀武術?
2.3資金保障缺乏
眾所周知,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上層建筑反作用于經濟基礎。社會經濟基礎的變遷,使得處于意識形態的重刀武術失去了賴以生存的社會主體地位和穩固的經濟來源。沒有經濟來源,重刀武術也就失去了存在的社會基礎。“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重刀武術所承載的,諸如自強不息、勇于創造、頑強拼搏等豐富傳統文化也將不復存在。被列為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的重刀武術要想傳承發展下去,不僅其訓練場地、表演服裝、器械維護等外在事務急需足夠的資金支持,而且對其進行系統化、規范化、科學化的整理、研究、總結與創新等內在提升工作也需要大量人力、物力和財力的投入。就目前而言,國家、政府抑或社會在這方面的投入無疑是遠遠不夠的。
2.4保護傳承乏力
眾所周知,民族傳統體育文化是在一定的民族觀念和思維方式指引下形成的一種文化形態。而文化的核心則是隱藏在自身結構最深層的價值觀。這些價值觀不僅是該文化得以存世并區別于其他文化的根本因素,而且在該項文化運行中居于核心地位,起著價值引導作用。而這些價值觀的外在延伸則物化成諸如精湛的技藝、嚴密的規則等文化表層內容。推而廣之,可以說體育行為不過是其價值觀的外在延伸,并受這些價值觀的支配;因此,只要守住體育文化事象內在的價值觀,其外在的體育行為便不會異化變質。據此而言,重刀武術作為一種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不可能僅以單純的物質符號——重刀而獨立存在,其背后必然隱含著諸如無形的環境、虔誠的信仰、抽象的宇宙觀、勃發的生命觀等價值觀念,并蘊含著諸如熱愛生命、奮發向上、勇敢拼搏等精神訴求。這些價值觀念和精神訴求構成了重刀武術的靈魂,因此唯有關注這些內在的文化元素,對其保護與傳承才具有實質性意義;但是,可能由于理解、認識、視野等主觀因素的局限,過往的重刀武術家似乎只注重精湛技藝的傳授而忽視了上述精神觀念之秉承。另一方面,重刀武術盡管世代延傳直至今天,但是,囿于大部分時段一直延續著父子相傳,師徒相承,傳男不傳女,傳內不傳外等保守的傳承方式,從而制約了其發揚光大。外加這種單憑口耳相他、耳提面命的單一方式傳授的民間技藝缺乏系統的理論知識作為基礎;因此,重刀武術便不由自主地從昔日之輝煌走向今日之衰落,其保護、傳承與發展亟需改革和創新。當下,盡管傳承人曹仕杰使盡渾身解數試圖改變上述窘況,但收效甚微,面對現實,他無奈嘆惋:“現在全國范圍內掌握這門技藝的不足50人,經常練習的僅有8人。就是這經常練習的8個人也面臨著傳承難的問題。”由此可見,精神價值觀念認同的缺失、后備人才之匱乏,以及民眾參與度低迷使得回族重刀武術隨時面臨失傳的危險,應當引起我們高度重視。
3.回族重刀武術的存在價值和文化價值
德國哲學家黑格爾提出“存在即是合理”,因為萬物合理才能存在,存在是合理的體現。對于事物的存在,黑格爾哲學認為“存在是存在本身存在的唯一原因”,即存在本身證明了事物存在的合理性。重刀武術歷經千載依然存在,自有其存在的價值和合理的因素。詳加審視,我們不難發現,作為一種動態存在,重刀武術自其產生之日起就存在著3種價值,即健身價值、使用價值和觀賞價值。所謂健身價值就是通過體能和技巧的練習達到舉重菪輕、強身健體的目的;所謂使用價值就是通過技能的應用滿足防身護體、致勝對手的需要;所謂觀賞價值就是通過觀賞嫻熟的技藝表演實現愉悅身心、疏導情緒的目的。不同的時代,重刀武術發揮著不同的價值,隨著工業文明的沖擊和冷兵器時代的終結,當下,健身價值和觀賞價值成為其主要價值。畢竟,重刀武術所蘊涵的中國傳統文化因素歷經了千百年的積淀,業已浸潤在習練者的招招式式之中,就像美酒,歷久彌醇。
3.1回族重刀武術的健身價值
隨著全民健身計劃的貫徹實施,很多人選擇武術作為健身的主要手段和方式。重刀武術作為中華傳統武術的一種,是以演練和功法為主要運動形式,注重內外兼修的民族傳統體育項目,是體能加技能的訓練,需要全身的協調和平衡才能完成。換言之,重刀武術可以促進習練者神經系統和心血管系統的發展和完善。相比于現代體育的某些項目,重刀武術比舉重項目多了靈巧性與平穩協調性的訓練,比國際劍術多了體能和力量的比拼。更因其自身帶有的古老民族文化信息越發引起人們情感的共鳴。
3.2回族重刀武術的觀賞價值
由于重刀武術一招一式都有固定的模式,所以俗稱“樣刀”。重刀武術集觀賞性和實用性于一體,其所舞器械一般都在80斤以上,因此,要求演練者在展現力量的同時還要體現高超的技巧。這種形式在我國古代的武舉考試和民間習武時都是一項必不可少的考評內容。重刀武術主要以表演形式為主,不僅吸收了歷史上武科考試中的“弓、刀、石、箭、馬步”等技藝,苦練礅子、石鎖、抱石等器械,而且還將傳統武術的多彩技巧和當代雜技的多姿造型糅進重刀武術表演的招式之中,通過表演米展示習練者的深厚功力和嫻熟技巧。相關資料顯示,重刀武術“剛柔相濟,動靜結合,集力量與技巧于一體,將刀舞起,動如風,靜如松,提刀千斤重,舞刀鴻毛輕,刀飛鋼環響,刀落寂無聲”。可以說,重刀武術既沉穩雄健,又矯健利落,給人以力與美的震撼,充分展示了傳統體育文化的渾厚內斂之美,同時體現了現代體育之勇敢拼搏精神。
4.回族重刀武術發展策略與建議
重刀武術具有鮮明的民族特色和歷史價值,但是,隨著時代的變遷,其生存空間正被逐漸壓縮。如何保護牛存于現代文明鋼筋水泥夾縫中的重刀武術,便成為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因為這不僅關涉到如何保障傳承人的利益問題,還關涉到政府的制度性保護和物質性扶持問題。只有認真協調重刀武術和社會商品經濟利益的交鋒,對其進行切實有效的管理和扶持,才能真正實現重刀武術在新時代的發展和復興。筆者試從以下幾個方面略談淺見。
4.1回族重刀武術的制度化管理
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僅憑借個人的力量是很難達到的,需要國家和政府的政策引導與經濟支持,需要社會力量的大力贊助和廣泛參與;因為國家和政府是相關法律法規的制訂者,是社會文化環境的維護者,其主導作用之重要性自不待言。只有在國家和政府的大力倡導及相應政策的支持下,從人力、物力、財力上給予傾斜,重刀武術的生存環境才能得到真正的改善。實踐也已經證明,唯有如此,重刀武術保護與發展才不至于流于口頭或形式。此外,如果沒有了社會力量抑或廣大民眾的大力支持與廣泛參與,重刀武術無疑就會成為無源之水,無本之木。可喜的是,由于天津市相關政府職能部門的政策引領,社會各界力量的大力扶持,外加重刀武術傳承人曹仕杰的不懈奔走與努力堅持,現如今重刀武術傳承與發展得到了切實的政策支持和制度保障。首先,天津市紅橋區政府撥付專項資金在文昌宮回民小學為其修建了重刀武術“微型博物館”和訓練場地;其次,紅橋區政府準許并鼓勵部分中學著手招收優秀學員系統學習、演練重刀武術;最后,紅橋區體育局、文化局和民族事務委員會聯手將重刀武術納入區體育局運動隊加以科學研究和規范管理。
4.2回族重刀武術的保護性傳承
非物質文化遺產是指人們世代相傳的存在于人本身的知識和技能,其傳承和發展要以人為載體,靠傳承人言傳身教加以延續。鑒此,作為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重刀武術的薪火相傳也就離不開傳承人的努力和付出。換言之,活態傳承成為保護與發展重刀武術的重點。這就要求我們大力保護重刀武術傳承人,給予一定的政策支持和經濟補貼,以保證其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來傳承和發展重刀武術。此外,選調精干人員加大對重刀武術理論性和系統性研究,以彌補其作為民間傳統體育項目之理論性相對薄弱的缺陷,以便于重刀武術能夠在新的時代吸取現代體育理論的精華,與時俱進,獲得長足發展。既然重刀武術發展現實向理論提出了渴求,那么理論就必然要作出理想的應答。畢竟,理論既是支持發展的基礎,又是引導發展的動力。另外,還可以采用“初中布點→高中集中→大學對接”或者“社會出資→家長投入→課余訓練”等模式對重刀武術加以主動保護與動態傳承。總之,目前天津市已經出臺相應政策措施、法律法規,以確保完成重刀武術的現代化改造,并力爭從技藝更新、文化理念、管理規范等方面促進其可持續發展。
4.3回族重刀武術與影視傳媒相融合
隨著“信息化時代”的到來,現代技術與理論為知識、技能和方法的傳播提供了更多的便利。非物質文化遺產也因而擁有了可以依賴的現代載體,借此我們可以嘗試對重刀武術進行“三維錄存”與重新建構,即通過音像、電視、互聯網、報刊等現代化多媒體手段,以視頻、圖片、文字等多種方式及時、準確地對其進行存錄、宣傳、講解和研究,以激發人們對該項傳統體育文化的重新關注,促動人們對其再度解讀,因地制宜,利用地域、年齡、性別等因素進行傳播,以滿足不同文化需求的人們的多樣化體育需求。
4.4回族重刀武術與民俗節日文化相結合
重刀武術本身承載著眾多民族傳統文化的因素,并因其民族性而易于為民眾所理解和接受。在加大重刀武術宣傳力度的同時,還應在政府主導下,采取市場運作等方式,依托區域文化及廟會、皇會、花會等傳統節日開展形式多樣的表演和競賽。如此以來,重刀武術表演就可以與經濟創收相結合,這樣既可促進重刀武術文化傳播,又可規范其發展方向,從而能夠使其在新時代真正找到屬于自己的生存空間與發展前景。
5.結束語
天津回族重刀武術是依托軍事戰爭而發展起來的民族民間傳統體育項目,歷經千年的歷史發展直至今天;然而在工業文明的沖擊之下,重刀武術不僅失去了原有的榮耀與尊貴的地位,而且日漸處身于社會的邊緣,舉步維艱。重刀武術所蘊含的民族傳統文化因素卻攜帶著民族的情感并鐫刻著傳統文化不可磨滅的印記,這是彌足珍貴的民族文化瑰寶,是千年鮮活的歷史記憶。重刀武術作為一種不可再生的非物質文化遺產,無疑成為一種不可多得的民族文化符號。這種瀕危的傳統體育文化需要國家、政府和社會各界的共同關注與著意扶持。文化盛衰,匹夫有責。目前,對重刀武術等非物質文化遺產而言,唯有擔起文化的道義,從制度到習慣,從理論到行動等方面采取切實到位的保護措施,才是我們理應致力的方向與可供選擇的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