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博偉, 劉瑞璞(北京服裝學院 服裝藝術與工程學院, 北京 100029)
旗袍三個發展時期的結構斷代考據
朱博偉, 劉瑞璞
(北京服裝學院 服裝藝術與工程學院, 北京 100029)
針對當代旗袍史學研究注重文獻研究而缺乏實證考據的現狀,采取文獻與實物二重考證實物的研究方法、方式對旗袍結構斷代進行考證, 以實物作為結論來源的基礎,探索旗袍三個發展時期的結構變化。將北京服裝學院民族服飾博物館館藏旗袍實物和民間重要收藏標本進行系統化測量與結構圖復原所得結論,同20世紀20年代至70年代旗袍結構相關文獻進行比較研究。通過結構復原實驗發現,旗袍在結構變革和改良的過程中材料與結構存在相互制衡的關系。通過實物與文獻的復核整理,歸納出旗袍發展三個時期所對應結構的典型特征,這將成為旗袍結構斷代的參考依據和對傳統服飾史學研究的有效補充。
旗袍; 發展時期; 斷代; 結構變革
旗袍作為近現代華人世界的國服,其衍生自清代女子袍服,經過20世紀20年代至70年代半個多世紀的發展、改良與定型,于1974年在我國臺灣學術界進行了“旗袍”與“祺袍”稱謂的“正名”運動后,形成了劃時代民族特征的服裝。
現代旗袍的衍生過程,是打破傳統“十字型平面結構”束縛的過程,是布幅與結構相互博弈的過程,是平面向立體化、寬松向合體發展的過程??梢娊Y構形態的時代特征考證是解析這個過程的關鍵證據。
當今史學界對古代服飾研究往往重“邏輯”而輕“實證”,疏于其結構考辯,以致旗袍斷代研究不能完善。成如《民國旗袍與海派文化》[1]一文所描述:“40年代起,為達到西方式的合體輪廓…出現了肩部接縫線及接袖,改變了傳統服裝前后身肩膀處一體而不分裁的結構…”,但在文獻、考古和博物館標本研究中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以上觀點,且類似表述層出不窮。
本文通過實證研究,以20世紀20年代至70年代與結構直接相關的文獻及標本研究成果為基礎,對北京服裝學院民族服飾博物館館藏標本和民間重要收藏標本作全息數據采集、測繪、結構圖復原實驗與文獻考據,得到互為佐證且利于斷代的可靠證據。
旗袍自產生到定型共經歷20世紀20年代以前、20世紀20年代至50年代初葉、20世紀50年代中葉至70年代這3個重要歷史時期,根據其結構特征劃分為旗袍古典時期(前旗袍時代)、過渡時期(旗袍時代)和定型時期(后旗袍時代)。與之對應的典型結構特征分別為古典時期的十字型平面直線結構、過渡時期的十字型平面曲線結構和定型時期分身、分袖、施省的立體結構[2],如圖1所示。

圖1 旗袍3個時期的結構特征Fig.1 Characteristics of structures corresponding to three periods of Qipao. (a)Classical period;(b)Transtion period; (c)Typing period
特別是第3階段最終定型后的旗袍,在旗袍改良過程中具有分水嶺的意義,自此以后“旗袍”所采用的分身、分袖、施省的立體結構是對傳統華服“十字型平面結構”系統的徹底顛覆,也觸發了我國臺灣學術界“旗袍”與“祺袍”稱謂正名運動的推進。
2.1 旗袍古典時期的結構特征
前旗袍時代稱古典時期,時間在晚清。清末滿族女子常服一般稱為“襯衣”或“氅衣”,極少有被稱為“旗袍”的情況[3],其形制保持著古典的“十字型平面結構”。1911年民國成立后,清代傳統的女子服飾漸趨消亡,雖幾經復辟,但未成氣候。民國初年女子服飾主要以襖、裙、褲裝為主,至20世紀20年代中葉,長馬甲和短襖合并衍生而出的旗袍,才是為史學界所公認的“旗袍”,但其在結構上并未脫離古典特質。
古典時期的旗袍,其結構以布幅為準繩,恪守著中華傳統服飾“十字型平面直線結構”的基因,這在實物研究中將得到印證。
2.2 旗袍古典時期實物標本的信息采集
圖2所示藍色提花挽袖單長襖(標本編號為QPJG01)為北京服裝學院民族服飾博物館藏清末古典袍服的典型標本。其來源可靠,結構信息完整,保存狀態完好,無明顯污垢及破損,存在時間為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其結構特征延續了古典袍服的“十字型平面直線結構”,是比較研究古典袍服與旗袍(過渡時期)異同的優良范本。標本的數據采集使用平面接觸式坐標定位測量法[4]獲取尺寸信息與結構信息,作為結構復原的依據。

圖2 標本QPJG01的實物圖Fig.2 Pictures of QPJG01. (a)Front; (b)Back
2.3 古典旗袍標本的結構復原與排料實驗

注:單位為cm。圖3 標本QPJGBB01的主結構測繪復原圖Fig.3 Structural survey and draw of QPJG01
根據平面測繪取得的信息及結構特征對標本進行結構復原,完成如圖3所示的主結構復原圖。該標本使用平面裁剪法裁制,其衣長方向為直絲,衣片中縫、里襟中縫均為布邊。主體結構由衣身、領子、面襟3部分組成,無里。衣身以前后中線為基準,左前、左后片連袖連裁為一幅;右前及里襟連袖為一幅,面襟獨立裁剪,袖子無肩縫;后身左右兩側及里襟有三角形插片拼接;接袖部分有刺繡裝飾,袖口尺寸與袖根尺寸相等,呈直線形由衣身展出(原身出袖);領型為立領。側縫呈直線形向外擴張,無腰部曲線結構。

注:單位為cm。圖4 標本QPJG01的排料分析Fig.4 Width nesting of QPJG01. (a) Minimum width nesting; (b) Normal width nesting
標本衣身結構共有2組關鍵結構線:一組位于前后中縫,另一組位于后片及里襟的插擺,且通袖長沒有分割。要滿足這種結構,必須要保證面料幅寬大于或等于60.5 cm(通袖長/2)+1 cm(縫份)。在此前置條件的限制下,設計了圖4(a)、(b)所示2種可能的排料方案以做對比,并通過計算機CAD排料軟件完成排料實驗。圖4(a)實驗設計為面料幅寬最小狀態,即在僅能滿足通袖長,不考慮衣長方向的用料。這種假想條件雖然可以解釋前、后中拼縫的形成,但無法解釋插擺破縫的形成原因。而在圖4(b)實驗的設定環境下,雖然面料最小幅寬增加到77 cm,但并未超過天然絲織物的最大可織造幅寬,且可解釋插擺拼縫的原因。
通過圖4(a)、(b)的對比發現,其面料使用量由603 cm縮減到466 cm,節省了近23%的面料,這個實驗闡釋了插腳的形成原因是為了有效地節省面料,也解釋了袖長是以布幅而定,袖口的拼接是為了滿足袖長尺寸,用另布繡花是為實現耐穿性,可謂“敬物尚儉”的智慧體現,因此,相對圖4(a)的結果,圖4(b)中面料幅寬≥77 cm的實驗環境更加接近真實面料善用的情況(圖4)。
綜上所述,標本通袖長尺寸為121 cm,在清末民初不發達的紡織工業生產條件下(多為手工織造),這個指標遠遠超過一般天然絲織物的最大幅寬,因此,只有破開中縫,使用雙幅拼接才有可能完成。布幅作為主要限制條件,促使古典旗袍“中縫”結構的產生。
3.1 旗袍過渡時期的結構特征
20世紀20年代至50年代初葉是旗袍結構向立體化轉變的開端,但在結構上似承襲著清代古典旗袍“十字型平面結構”不分身分袖施省的特點。隨著旗袍側縫收腰量不斷增加,其整體廓形也由古典時期的寬松直線向相對合體的曲線轉變,形成了“十字型平面曲線結構”。這時對人體的表達成為時尚,在結構上由于松量的減少,下擺收緊,使得完整衣片可以容納在1個布幅中,前后中破縫便消失。同時期的文獻[5-8]如《中服裁法講義》《裁縫手藝》《裁剪大全》《永甫裁剪法》 均出現了側縫腰線曲線結構的旗袍裁剪圖,說明側縫曲線改良的十字型平面曲線結構是這個時期旗袍所具有的共同結構特征,但這還需要實物標本的考證。
3.2 旗袍過渡時期實物標本的信息采集
圖5所示的淺綠三緄嵌線刺繡夾里旗袍(標本編號QPJG02)是北京服裝學院民族服飾博物館館藏旗袍過渡時期眾多藏品中最具典型性的藏品。其來源可靠、結構信息完整、保存狀態完好,主要存在時間為20世紀30年代至50年代之間。通過“平面接觸式坐標定位測量”獲取完整標本結構數據。

圖5 標本QPJG02的實物圖片Fig.5 Picture of QPJG02. (a)Front; (b)Back
3.3 過渡旗袍標本的結構復原與排料實驗
根據平面測繪取得的信息及結構特征對標本進行結構復原,完成主結構復原圖,結果如圖6所示。該標本側縫出現了曲線的收腰結構,其腰線呈平順曲線但收腰不明顯,下擺接近垂直向下,這是過渡時期旗袍的典型特征。主體結構前后片連裁,兩袖口均為布邊,說明它充分地利用了1個整幅面料。旗袍在這個時期為了使裁片能在一幅內裁剪,使用了“偷襟(亦稱拉襟或挖大襟)”裁法,這個方法極大限度地節省了材料且延續了 “十字型平面結構”的傳統。其創新之處在于在不破開肩縫連身連袖的情況下,通過對面料的折疊和拔燙取得面襟與里襟的縫份及搭疊量,以完整的旗袍裁片(不需要破開前后中縫)堅守著“十字型平面結構”的中華基因。

注:單位為cm。圖6 標本QPJG02的主結構測繪復原圖Fig.6 Structural survey and draw of QPJG02
標本結構信息與文獻記載匹配度很高,在文獻的指導下,完成圖7所示排料復原實驗。實驗過程中發現,由于松量減小,合體化程度提高,標本實際上僅需要1幅面料即可完成裁剪。而幅寬的大小,僅會限制原身出袖的長度,并不會造成前后中破縫的產生,最終得出面料幅寬≥69.2 cm(通袖長)。由此說明,過渡時期旗袍沒有中間破縫是與袍擺變窄有關。

注:單位為cm。圖7 標本QPJG02的排料分析Fig.7 Width nesting of QPJG02
綜上所述,通過標本結構復原的過程發現,旗袍在過渡時期直觀可見圍寬尺寸減小,衣身形態由寬衣博袖向緊身窄袖發展、由包裹人體向展露人體轉變。在肩袖處,其技術性指標“臺肩”(袖根寬)尺寸由古典旗袍的39 cm縮小至23.2 cm,直接表現為腋下松量減小,合體度提高,也是袖子窄化的成因。標本胸圍尺寸由古典旗袍的127.6 cm縮小至83.8 cm,可見圍寬尺寸都有所減小,因此,松量減小是全方位的。
通袖長69.2 cm是成衣尺寸的最寬處且為布幅寬。對照這個時期的文獻記錄和裁剪圖發現,過渡時期的旗袍常依料而裁,通袖尺寸一般受布幅限制,通袖長一定小于或等于布幅寬度;而長袖旗袍則要求在布幅范圍之外單獨“拼袖”,達到了“人以物為尺度”的境界。
分析結構過程中可見,2.2 cm胸腰差及9.7 cm的腰臀差,是腰部曲線結構出現的原因。與古典旗袍直線側縫不同,這種結構的出現即是符合人體。盡管旗袍改良在這個時期并未做到完全符合人體與最大限度節儉材料的平衡,但這在中華傳統的倫理觀念中也是革命性的,因此,旗袍過渡時期是旗袍合體化的開端,亦是旗袍改良開端不可繞開的關鍵形制。
4.1 旗袍定型時期的結構特征
20世紀50年代中葉至70年代是旗袍結構的定型期。1955年《McCALL′S PATTERN BOOK & McCALL′S NEEDLEWORK》[9]中記錄的,具有中服特征(立領、衽勢、滾邊)的“西式連衣裙”采用了與《民國旗袍與海派文化》一文所定義“改良旗袍”相一致的“分身、分袖、施省”立體結構,該雜志是已知最早出現這一結構的專業出版物。隨后《服裝省料裁配法》《旗袍短裝無師自通》《祺袍裁剪法》和《祺袍裁制的理論與實務》等文獻[10-13]也相繼出現了具有 “分身”“分袖”“施省”立體結構的旗袍裁剪圖。這些文獻共同呈現了旗袍由傳統結構逐漸向立體結構轉變的真實過程。
如今,旗袍徹底的西化改良是中國為引導還是西方世界為引導至今仍然存在爭議,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個時期的旗袍破開了肩縫,使得腋下垂褶明顯減少;增加了胸省和腰省,使得胸型突顯;绱袖結構的出現,使得肩部合體度增加。定型旗袍出現具有完整形態且符合立體造型需求的分身、分袖、施省結構,標志著它對古典旗袍和過渡旗袍“十字型平面結構”中華傳統的徹底顛覆。然而這種變革并沒有引起大陸學術界的重視,至1974年設在臺北市的中國祺袍學會在臺灣發起了祺袍稱謂正名事件,旗袍最終在稱謂與結構上確定下來,臺灣學術界視改良旗袍用“祺袍”稱謂,以確定它的重要歷史地位。時至今日,不論人們如何稱謂這類服裝,旗袍的結構未再發生質的變化。
4.2 定型旗袍標本的信息采集
圖8所示的直襟滾邊單旗袍(標本編號QPJG03)是一件民間藏品,為定型旗袍理論化奠基人楊成貴先生于2003年左右制作完成并贈與“楊成貴貴苑旗袍公司”首席設計師馮莉女士的禮物,現由華服藝人朱震亞先生收藏。其結構與楊成貴先生所著《祺袍裁制的理論與實務》《中國服の作り方全書》及《中國服裝制作全書》中所述結構完全一致,該旗袍的制作時間雖為現代,但幾乎與40年前無異。該標本是研究定型旗袍西化結構最直接、最有說服力的例證。

圖8 標本QPJG03的穿著狀態Fig.8 Dressed state of QPJG03
4.3 定型旗袍標本的結構復原與排料實驗
標本采用了分身、分袖、施省的立體結構,因此,中華服飾“十字型平面結構”不復存在。其主體結構由前衣片、后衣片、領片、小襟4部分構成,前片有胸省、腋下省及腰省,后片有腰??;破肩縫無袖;腰線有明顯收腰設計,下擺內斂。根據平面測繪取得的信息及結構特征對標本進行結構復原,完成圖9主結構復原圖,并分別通過最小幅寬與標準幅寬進行排料實驗。

注:單位為cm。圖9 標本QPJG03的主結構測繪復原圖Fig.9 Structural survey and draw of QPJG03
因為結構徹底立體化,裁片變得零散,且相應面料的種類更加豐富,幅寬已不構成限制因素。根據這個前提完成圖10所示的排料實驗,極限狀態下,當滿足面料幅寬≥臀圍/2+2 cm(縫份)≥50 cm時便不需要再增加前后中縫;當面料幅寬≥臀圍+4 cm(前、后片縫份)≥100 cm實驗狀態,僅需要1個衣長面料便可完成裁剪,則更加接近實際情況。

注:單位為cm。圖10 標本QPJG03的排料分析Fig.10 Width nesting of QPJG03. (a) Minimum width nesting; (b) Normal width nesting
綜上所述,標本在分身分袖施省的結構驅使下,臀圍95 cm成為衣身圍寬尺寸最大處,根據實際裁剪的二分之一計算,這個尺寸僅為47.5 cm。對照這個時期的文獻記錄,臀圍作為成衣寬度的最大值,服裝的結構完全擺脫了布幅的限制,不論是窄幅的錦緞還是寬幅的棉、麻、呢料,都可順利裁剪。
符合立體造型需求的施省結構在這個時期完全成熟,整身共計4對8個省,以前后中線對稱分布于衣身左右兩側,省量分配情況如表1所示,形成了15.2 cm的胸腰差及23.2 cm的腰臀差。加上大幅收擺設計,形成側縫曲線最盛的造型,旗袍至此完全顛覆了古典和過渡旗袍“十字型平面結構”的中華傳統,因此,應該說定型旗袍的立體結構與“布幅決定形態”的中華基因結合,揭示了一個全新的華服風貌。

表1 標本QPJG03的施省情況Tab.1 Draft distribution of QPJG03
在與標本同時期文獻指導下對3件標本的精細化信息采集與復原,梳理并展現出旗袍產生、改良、定型3個過程的基本面貌和典型的時代結構特征。且與前旗袍時代、旗袍時代與后旗袍時代這3個階段的重要文獻資料互為佐證,揭示了“結構斷代”的可能性。
通過實驗結論和文獻資料綜合對比分析,一方面作實了旗袍從初興、過渡到定型的時間節點,另一方面揭示了 “十字型平面結構”的古典袍服到“分身、分袖、施省”結構的現代旗袍在發展過程中具有的中華傳統服飾結構譜系中的特殊地位和里程碑式的意義。
旗袍的結構斷代是一個線性的、循序漸進的過程。眾所周知,文獻的出現一般都要同時或晚于實物,但基本處于一個相對平行的時間段。旗袍結構西化的相關文獻集中出現于20世紀50年代至60年代正說明它是這個時段的主流。分身、分袖與施省這3個典型指標的產生不論是從文獻上考證,還是從實物上分析,都不可能早于20世紀40年代末期前同時出現在某件特定的改良旗袍之中。
相較于主流學派主張旗袍的西化完全受20世紀初“海派裁縫(紅幫裁縫)”先驅實踐和改良的說法,針對全國各省市重要旗袍結構文獻的深入發掘,以及對實物標本的研究實驗,實際上是對上述“旗袍史論斷代”的說法提出了質疑,更證明了結構研究是服裝史斷代研究中不可或缺的關鍵一環,甚至是鐵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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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ting research on three development stages of Qipao
ZHU Bowei, LIU Ruipu
(CollegeofFashionArtandEngineering,BeijingInstituteofFashionTechnology,Beijing100029,China)
According to the present situation that contemporary historiography research of Qipao concentrates more on literature research than on empirical research, based on the ″samples″, the structural change of Qipao in three periods by textual criticism of both literature and samples was explored. Comparative study was carried out between conclusion, which was on systematic measurement and structure diagram restoration of collections in Beijing Institute of Fashion Technology National Costume Museum and main folk collections, and literatures on Qipao structure from 1920s to 1970s. By means of structure restoration study, the mutual restriction between material and structure in the structural change and development of Qipao is found. Besides, three conclusions are drawn on it′s typical characteristic in three periods, which is an important reference for research on Qipao structure and effective supplement to historical research of traditional costume.
Qipao; development stage; history division; structural change
2016-06-06
2017-02-04
北京市學科建設-國家特殊需求-中國傳統服飾文化的搶救傳承與設計創新人才培養項目(NHFZ2016041)
朱博偉(1991—),男,碩士生。主要研究方向為旗袍結構形制的考據學。劉瑞璞,通信作者,E-mail:13121072867@163.com。
10.13475/j.fzxb.2016060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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