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玉
(1. 浙江理工大學 服裝學院, 浙江 杭州 310018; 2. 浙江省服裝工程技術研究中心, 浙江 杭州 310018)
民族遷徙影響下的浙閩畬族服飾傳承脈絡
陳敬玉1,2
(1. 浙江理工大學 服裝學院, 浙江 杭州 310018; 2. 浙江省服裝工程技術研究中心, 浙江 杭州 310018)
為探討畬族服飾在民族遷徙影響下呈現出的脈絡性傳承特征,首先針對浙閩地區畬族服飾的多樣性外觀將其歸納為5種典型分支樣式,通過田野調查和文獻收集后的比較分析,對圖文資料進行復原制圖,進而將畬族在浙閩地區的歷史遷徙路線和這些樣式的分布特征進行對照,最終發現從服飾的形制外觀到裝飾的繁簡變化畬族服飾都具有一定的脈絡相承關系。結合畬族的遷徙歷史來看,這種脈絡相承關系與民族遷徙路徑之間具有較為一致的對應性。綜合民族特性和服飾發展狀況分析認為,這種服飾傳承脈絡的主要成因是文化認同與民族歸屬感帶來的同一性和民族遷移與民族融合帶來的差異性。
畬族服飾; 民族遷徙; 傳承脈絡; 浙閩地區
20世紀20年代起,許多學者從族源、文化、語言、風俗習慣等方面對畬族文化展開研究,奠定了畬族文化研究的基礎。這些研究大致可分為考證和調查記錄兩大類。考證類文獻從歷代文獻及州府地志中對畬族的族源、族稱、遷徙、分布進行論證;調查記錄類文獻則以民族學和人類學最基本的田野調查記錄方式對當時當地的畬族人民生活概況進行客觀地記錄和描述。
畬族是分布在我國東南地區的散雜居少數民族,服飾獨具特色,以盤瓠及其演變形象表達對祖先的追思和敬仰。畬族服飾中盤瓠形象在不斷遷徙變化中演變為龍、鳳和麒麟[1],成為服飾象征符號的載體。其服飾稱鳳凰裝[2],可按照頭飾、服裝、彩帶等進行分類,鳳凰冠是其最顯著的圖騰裝飾,以鳳冠、花邊衫、彩帶和攔腰為代表的畬族盛裝是畬民社會、歷史、文化和技術的產物,展現了古樸率真的形式特征[3]。浙閩地區的畬族服飾外觀多樣,其服飾工藝精美,形制豐富多樣,具有獨特的審美特征和文化內涵,是畬族的標志和族群認知的依據[4]。畬族起源于廣東,從福建遷入浙江及其余各省,歷史上服色尚青黑,錐髻跣足,其服飾歷史文化變遷歷經原始、融合、流徙、成型4個階段,民族信仰和民族性格對其傳承起主要影響作用[5]。然而在現有的研究成果中,多集中在對某地域的畬族服飾審美特征和文化的研究上,對于不同服飾分支橫向比較的研究較為缺乏。
由于畬族歷史上是刀耕火種的游耕民族,有食盡一山即他徙的傳統,存在較頻繁的遷徙歷史,至明末清初才逐漸定居下來[6],這種遷徙歷史也相應地給服飾外觀帶來了變化。一方面遷徙流布于各地的畬族在服飾上極力維系著帶有民族圖騰意味的始祖形象(盤瓠及其形象的變體),另一方面也在和周邊民族的融合中形成了各地特有的服飾風貌外觀。結合畬族的歷史遷徙路線,對各地畬族分支服飾的異同進行分析,可梳理出他們之間的傳承脈絡關系。
本文研究主要對畬族歷史上由閩入浙的遷徙路線進行了分析和整理,并對分布于這一路線上的典型民族服飾分支特征進行了歸納總結,進而發現浙閩地區畬族服飾的傳承脈絡與民族遷徙史具有清晰的對照性和關聯性。
畬族是一個頻繁遷徙的民族,這種不斷的遷徙最終形成了今天畬族在我國東南地區的散雜居分布狀況,要梳理浙閩兩地畬族服飾的脈絡性和承繼關系,必須從了解他們的民族遷徙軌跡開始。
隋唐之前,畬族先民在粵、閩、贛交界的山區繁衍生息,唐代開始往閩東境內遷移,經宋、元以后,到明清時期更趨頻繁,大量落籍閩東的畬族人民在偏僻山區依山墾田而耕,搭寮而居[7]。主要遷徙路線為:泉州→莆田→閩侯(福州)→連江→羅源→寧德→福安→霞浦→福鼎,而后部分繼續向北遷入浙南溫州、麗水各縣,部分回遷至福鼎、霞浦、福安和寧德[8]。浙南遂昌《鐘氏家譜》中記載的遷移路線為:廣東潮州→福建南靖→同安→安溪→福州→連江→羅源→浙江景寧→遂昌[9]。這一遷徙線路具備一定的典型性。
羅源是畬族由閩東往浙南遷徙的一個關鍵地點。福安至景寧一帶成為畬族在浙閩的遷徙走廊,這一走廊地帶至今仍是畬族人口最為集中的地區。浙江境內的其他畬族則大多以景寧為基點再做扇形分布,分別向北遷至云和、向東南遷至蒼南。還有一條線路是由福鼎進入蒼南,而后遷往平陽以及溫州所轄地區,后又有一部分回遷至閩東,一部分向西北遷入麗水地區[9]。
綜上所述,可將畬族歷史上從福建羅源逐漸遷徙進入浙江的路線歸納為2條主要路徑:羅源至寧德、福安、霞浦、福鼎、蒼南、平陽、溫州;羅源至寧德、福安、泰順、景寧、云和、松陽、麗水、桐廬、臨安。其中景寧至蒼南、溫州也存在一定的遷徙分流。
歷史上畬族男子服飾與漢族相同,其服飾特色不突出。以女子的鳳凰裝服飾最具民族特色:頭戴鳳冠,身著象征五彩鳳凰的彩色刺繡服裝,腰間系有短小的圍裙,俗稱攔腰,便于勞作的同時兼具視覺美感。不同地區的畬族女子服飾外觀差異頗大,根據在各類文獻資料中的記載以及田野調研結果,將浙閩地區的代表性畬族服飾歸納為5種:景寧式、福安式、羅源式、霞浦式和福鼎式,如圖1所示。

圖1 5種典型畬族服飾樣式Fig.1 Five typical She′s dress styles.(a)Jingning style; (b)Fuan style; (c)Luoyuan style; (d)Xiapu style; (e)Fuding style
2.1 景寧式
流行于浙江景寧、麗水、云和、溫州一帶,右衽大襟衣,長及臀部,領口及袖口有較寬的彩色鑲拼飾邊。大襟的花邊裝飾超過前中心線至左頸側下方,成一小直角,俗稱蘭觀衫。邊飾多用自織彩帶鑲拼或繡花等工藝手段形成獨特的裝飾圖案,一般有4~5條花邊。底擺一般無飾邊,上衣紐扣多使用傳統一字扣,簡單樸實,下著筒裙或長褲。
腰間圍裙稱為攔腰,素面麻布,紅色腰頭,兩端系以自織手工藝彩帶。頭飾為珠飾綴掛型,以竹筒裹紅布立于頭頂,珠飾成串系于額前及兩鬢,末端綴銀牌。
2.2 福安式
流行于福建福安、寧德大部分地區,窄衣小袖,右衽圓領大襟衫,領座低矮領口及胸部前襟為一字扣,紐為銀質扁扣。后片大身略長于前片,衣身較為樸素,衣領領座低矮(2~2.5 cm),衣領繡水紅、黃、大綠等色的馬牙紋,領口大襟鑲窄邊,1~3 cm,以紅色為主,精致一些的則在紅布外再以滾、嵌的形式疊加多層彩色布邊,袖口亦有相同的布邊裝飾。胸襟服斗近側縫處有一塊三角狀(實為四角形,形狀為三角形去其一角)紅色貼布,上有繡花。
腰間系攔腰,攔腰上方繡左右對稱團花圖案,兩端系以彩帶。平日以絨繩纏繞形成筒狀發髻,新娘戴鳳冠、掛銀牌、綴五色珠。
2.3 羅源式
亦稱羅連式,流行于福建羅源、連江、閩侯和寧德南部飛鸞一帶,是對傳統樣式保存最為完整的畬族服飾,1975年被指定為全國畬族女性服飾的代表裝。右衽交領大襟上衣,肋下側縫處系帶固定,下著裙及綁腿(現代多著長褲)。上衣大身以青黑色為底色,肩領部位大量使用成排的花邊裝飾,花邊間隔處以捆只顏(一種多層彩條鑲嵌工藝)鑲邊裝飾,可以排到肩側乃至腋下。花邊和捆只顏裝飾是羅源式服裝最顯著的特征,青年女性的花邊艷麗繁復,層數多、面積大,顏色以紅白為主;老年婦女的花邊層數少,顏色較素凈,以藍白為主。
攔腰邊緣飾以2~3層花邊和捆只顏,中心通過鑲拼繡花進行裝飾,繁復華麗。腰系藍印花布寬腰帶,腰帶兩端飾有花邊和流蘇。平日為絨繩纏繞型發髻,新娘佩戴鳳冠,前部高聳,冠頂飾有紅布及珠串。
2.4 霞浦式
又稱福寧西路裝,流行于霞浦縣西、南、中部和東部畬村以及福安東部地區。基本式樣與福安式相仿,圓領大襟,領座繡花絢麗復雜,有服斗和系帶,但前后片長度完全相同,可兩面翻穿。早年畬民生活艱苦,逢年過節或外出做客穿正面,平日在家或外出勞動穿反面,隨著經濟發展,這種穿法逐漸淘汰,但其形制流傳至今。為了翻穿方便,霞浦式上衣的大襟、小襟的尺寸前后一樣,小襟上也連做一個服斗。前襟服斗為2層4~5 cm寬的帶狀繡花裝飾,色彩艷麗。大襟繡花圖案的底部有系帶與側縫處相連,系帶為藍色。服斗的刺繡集中在上角,左右側均延伸至中線,右側至大襟邊緣,斜長3 cm,以紅色為主。以衣襟所繡花邊組數,分稱一紅衣、二紅衣、三紅衣[10],一紅即為一道花邊。
攔腰和福安式相仿,但腰頭和兩側鑲邊為藍色棉布,在裙面上方左右兩側打褶,使裙面產生一定的松量和起伏。褶裥頂部彩繡團花,花型較福安式更緊湊密實,腰頭兩端系彩帶。平日為絨繩纏繞型發髻,新娘戴鳳冠,冠上飾有銀牌。
2.5 福鼎式
通常稱福寧東路裝,流行于福鼎及霞浦縣東部水門、牙城、三沙等地大部分畬村。上衣為立領右衽黑色大襟,連袖有服斗,復式雙層領,分大領和小領,內層為大領,領座較福安式領座稍高,約為4 cm,中心處最高可達5 cm,外層緊貼領圈有一層小領,高約1 cm,2層領子均有彩色刺繡,領口處有2顆紅色或紅綠相間的絨線球,俗稱楊梅球或楊梅花。大襟服斗處有一塊寬至前中心線的刺繡,色彩艷麗,花型飽滿,喜用人物和花鳥動物圖案組合。側縫服斗末端靠近腋下處有2條紅色飄帶。袖口有3層彩色布條鑲邊。
福鼎式攔腰為大小2層裙面,小裙面為紅色或綠色緞面,兩端系彩帶。平日為絨繩纏繞型發髻,新娘戴布滿銀簪的鳳冠,冠頂紅布裝飾,前額有流蘇狀細銀鏈。
綜上所述可發現,以上5種畬族服飾樣式之間主要區別在于上衣和攔腰的樣式與裝飾。圖2所示為根據田野調查所見實物復原繪制的5種典型樣式的上衣平面圖;圖3所示為根據實物復原繪制的攔腰平面圖。

圖3 5種典型畬族攔腰平面圖Fig.3 Plans of She′s five typical aprons.(a)Jingning style; (b)Fuan style; (c)Luoyuan style; (d)Xiapu style; (e)Fuding style
3.1 浙閩畬族服飾之間的脈絡相承性
3.1.1 服裝樣式的脈絡相承性
遷入地的服飾源自遷出地,而后又由于經濟發展和社會生活的不同,以及與當地其他居民的交互影響而各自產生變異與演化,乃至分化為同源異貌的不同樣式。
根據對服飾形制上的異同分析,再結合歷史上畬族在浙閩之間遷徙的路徑可發現:自羅源到福安,再向東入霞浦,進而北上自福鼎進入蒼南、平陽,是一條畬民歷史上由閩入浙的遷徙路線,而從羅源到福安,一路向北,再到景寧、云和、麗水是畬民遷徙歷史上第2條由閩入浙的遷徙路線。在這2條路線上,貫穿著5種代表性畬族服飾,這使得畬族服飾由羅源式為起點至景寧式為終點,途經福安、霞浦、福鼎和泰順,存在一脈相承的連貫性:福安至景寧北遷一線都保持上拱式大襟,服裝邊緣以鑲滾進行裝飾,繡花較少,攔腰式樣也較為樸素;福安至霞浦、福鼎西遷再北上的一線,在福安式上衣的基礎上增加服斗處的繡花。同時,浙江溫州蒼南地區部分畬族的回遷又導致了這一帶服飾之間的相互交融和相互影響。
特別需要指出的是,根據胡先骕先生發表于1923年的《浙江溫州處州間土民畬客述略》一文,當時浙南畬族女裝“未嫁者領緣之下釘以彩線,扎成兩小花球,已嫁者去之,今則已嫁者亦每不去其球矣”[11]。這一描述與福鼎式女上衣領口裝飾一致,因此,當地畬民在歷史上有部分回遷至福鼎、霞浦,現今溫州蒼南一帶畬族服飾多種式樣并存,也和此因素有關。當地部分畬民歷史上與福鼎一帶有回遷互動,另有部分畬民自景寧遷入,所以,一部分畬民衣著與福鼎式極為相似,另有一部分畬民服飾與景寧式相同。結合畬族遷徙歷史路線,對福建羅源到浙江景寧、蒼南的畬族服飾整體形象變遷歸納如圖4所示。服飾最為樸素的是福安裝,從霞浦至福鼎裝逐漸在大襟處有大量繡花,直至浙南溫州蒼南一帶恢復了羅源裝的華麗,但樣式和色彩搭配已有較大改變;景寧裝服裝式樣簡單,但頭飾較好地保持了傳統樣式(羅源新娘鳳冠樣式)。

圖4 浙閩地區畬族服飾變遷圖Fig.4 Transition diagram of She′s dress change in Zhejiang and Fujian
3.1.2 服裝裝飾的脈絡相承性
對田野調查中收集的5種畬族服飾典型樣式進行整理,發現沿著畬族歷史上的民族遷徙路徑,其服裝裝飾風格產生了花邊裝飾和繡花裝飾2種主要風格。以服裝中最能表現樣式特征的門襟為例進行比對分析,將羅源、福安、霞浦、福鼎、景寧5種樣式的門襟平面圖按照歷史遷徙路線排列,可看出作為起點的羅源式門襟兼有花邊和繡花2種裝飾,但花邊裝飾的面積和重要程度強于繡花裝飾,如圖5所示。

圖5 畬族服飾門襟樣式變遷圖Fig.5 Sketch map of She′s front placket′s change
在服飾變遷的過程中以福安為節點形成景寧路和福鼎路2種線路,景寧路保持了羅源式的門襟鑲邊裝飾,簡化門襟的繡花裝飾,最終形成今日景寧地區花邊衫(蘭觀衫)的特征;而福鼎路則簡化了花邊裝飾,由霞浦至福鼎逐漸形成繁復精致的門襟繡花裝飾。福安式處于2種變化的分支節點,既保持了花邊裝飾,又延續了繡花裝飾工藝,但二者都較為簡單,形成了樸素大方的服飾風格。
3.2 傳承脈絡的形成因素分析
3.2.1 文化認同和民族歸屬導致的同一性
浙閩兩地畬族一脈相生,同根同源,在民族文化認同和民族屬性上存在同一性,這種同一性直接導致民族觀念、祖先傳說、生活習俗等各方面的一致。服飾是根植于文化土壤的外在物化表現,相同的民族記憶所表現出來的符號性也呈現一致性。
各地畬族一致認盤瓠為祖,以及由此發展為對鳳凰的崇拜,這使得各地畬族很容易就產生一種民族歸屬感,這種歸屬感促進和加深了他們在文化上的認同,在服飾上通過一些固有的形制和符號體現出來,如各地對自己的民族服裝都稱為鳳凰裝,頭飾都稱為鳳冠。正是由于這種民族凝聚力和文化認同感,一些遠遷他地的畬族反而更加固守原始民族文化中的某一部分以示不忘先祖。雖然由于遷徙及由地理阻隔形成的畬族服飾次文化圈使服裝形制外觀各異,但各地文化之間的共性非常鮮明,文化內涵相近或一致,各地畬民在民族文化上的認同及由此產生的民族歸屬感正是導致畬族服飾保持相對統一的搭配形式、服飾配件和色彩基調的原因,從而保持服飾內涵和服飾文化的統一性。
3.2.2 民族遷移和民族融合帶來的差異性
畬族先民在長距離、長時間的遷徙過程中不可避免地需要與周邊民族進行交流,畬族直至清末民初才穩定形成目前的雜散居分布狀態,所以在漫長的族群遷徙歷史中,畬族與周邊各民族之間的互動給畬民經濟文化生活帶來不可忽視的影響。畬族歷史上長期的民族遷徙使得服飾在保持民族一貫性的基礎上產生了諸多變異,這些變異是隨著遷徙地周邊的民族融合互動而逐漸產生的,有的地區對周邊服飾文化接納度高,有的地區接納度低;有的地區吸收了其他民族的裝飾工藝而改進本民族服飾,有的地區吸收了其他民族的局部細節來改進本民族服飾,最終導致了多樣化的畬族服飾外觀。
服飾以非文本的方式記錄著本民族的歷史變遷、社會經濟和文化習俗,隨著族群的遷徙、時間的推移以及民族的發展和融合,服飾樣式也會隨之發生變化。民族遷徙脈絡在對浙閩地區畬族服飾建立連貫、系統的研究中起著重要的作用。畬族歷史上長期的民族遷徙使得服飾在保持民族一貫性的基礎上產生了諸多變異,這些變異是隨著遷徙地周邊的民族融合互動而逐漸產生的。結合民族遷徙歷史分析,分布在遷徙路線的幾種畬族分支服飾之間互有關聯,具有清晰的傳承脈絡關系。這種脈絡性形成的原因主要是由于文化認同與民族歸屬感帶來的同一性,以及民族遷移和民族融合帶來的差異性。民族遷徙脈絡影響著民族服飾樣式的演變,民族服飾樣式的變化又從另一個角度印證了民族遷徙的路徑。
FZXB
[1] 邱國珍. 畬族“盤瓠”形象的民俗學解讀[J].廣西民族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3,25(6):63-70. QIU Guozhen. A folkloristic reading of Panhu image[J]. Journal of Guangxi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 (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 Edition),2003,25(6):63-70.
[2] 肖芒. 畬族“鳳凰裝”的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價值[J].中南民族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0,30(1):19-23. XIAO Mang. The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protection value of She′s ″phoenix dress″[J]. Journal of South-Central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2010,30(1):19-23.
[3] 吳微微,陳良雨.浙江畬族近代女子盛裝審美藝術[J].紡織學報,2008,29(1):107-109. WU Weiwei,CHEN Liangyu. Aesthetics and art of Shes′ modern women formal dress in Zhejiang[J]. Journal of Textile Research, 2008, 29(1):107-109.
[4] 陳敬玉. 民族服飾的固態保護與活態傳承: 以浙江景寧畬族為例[J].絲綢, 2011, 48(5):48-50,63. CHEN Jingyu. Study on the solid protection and live inheritance of ethnic costume: take a case of She nationality in Jingning Zhejiang[J].Journal of Silk, 2011, 48(5):48-50,63.
[5] 閆晶,范雪榮,陳良雨.文化變遷視野下的畬族古代服飾演變動因[J].紡織學報, 2012, 33(1):111-115. YAN Jing, FAN Xuerong, CHEN Liangyu. Evolution causes analysis of She′s ancient costume from perspective of cultural change[J]. Journal of Textile Research, 2012, 33(1):111-115.
[6] 邱國珍,賴施虬. 畬族“刀耕火種”生產習俗述論[J]. 溫州師范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 2005, 26(3):16. QIU Guozhen, LAI Shiqiu. On She nationality′s "Slash-and-Burn Cultivation"[J]. Journal of Wenzhou Normal College (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 2005, 26(3):16.
[7] 《畬族簡史》編寫組.畬族簡史[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8:31. “She′s History” Writing Group. She′s History[M]. Beijing: Nationalities Publishing House, 2008:31.
[8] 藍運全,繆品枚.閩東畬族志[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0:30. LAN Yunquan, LIAO Pinmei. She′s National Records in the Eastern of Fujian[M]. Beijing: Nationalities Publishing House, 2000:30.
[9] 郭志超.畬族文化述論[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9:81,88-92. GUO Zhichao. The Culture of the She Ethnic Group[M]. Beijing: China Social Sciences Publishing House,2009:81,88-92.
[10] 陳栩, 陳東生. 福建寧德霞浦地區畬族女性服飾圖案探議[J].紡織學報, 2009, 30(3):88-93. CHEN Xu,CHEN Dongsheng. She′s female costumes pattern in Ningde and Xiapu of Fujian[J]. Journal of Textile Research, 2009, 30(3): 88-93.
[11] 張大為,胡德熙,胡德焜.胡先骕文存(上)[M].南昌:江西高校出版社,1995:96. ZHANG Dawei,HU Dexi,HU Dekun. HU Xiansu′s Collection:PartⅠ [M]. Nanchang: Jiangxi University Press,1995:96.
She′s costumes heritage context in Zhejiang and Fujian provinces based on ethnic migration history
CHEN Jingyu1,2
(1. Fashion College, Zhejiang Sci-Tech University, Hangzhou, Zhejiang 310018, China; 2. Zhejiang Provincial Research Center of Clothing Engineering Technology, Hangzhou, Zhejiang 310018, China)
In order to find out the features of She′s costumes′ heritage context based on ethnic migration, aiming at the diversity appearance of She′s costumes, firstly She′s costumes in Zhejiang and Fujian provinces were summarized and divided into five typical styles. Recovery plans of the five styles were completed by field investigation and literature collection, and then She′s history migration routes were compared with the 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 of the styles. It can be found that a certain context of the relationship exists between them, including the change in the clothing shape and decoration. By combining the migration route history of She nationality, the heritage context has relatively consistent correspondence with the migration route. Analysis on the She nationality characteristics and the development of She′s costumes shows the main reason for this phenomenon is the similarity brought by the cultural identity and national identity and the differences brought by ethnic migration and ethnic integration.
She nationality costumes; ethnic migration; heritage context; Zhejiang and Fujian provinces
10.13475/j.fzxb.20160401206
2016-04-06
2016-10-13
浙江省服裝工程技術研究中心開放基金項目(2014KF16);浙江理工大學科研啟動基金項目(13072123-Y)
陳敬玉(1979—),女,副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為服裝設計與民族服飾文化。E-mail:chenjy@zstu.edu.cn。
TS 941.12; J 523.5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