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紀念碑

趙薇

此前The Smashing Pumpkins首次登陸香港舉行音樂會，圓了大家期望看到美國芝加哥另類搖滾的心愿。想不到它很快便有新作面世，先是一張《Monuments To An Elegy》，然后姊妹作《Day For Night》也相繼亮相樂壇。雖說現在只有靈魂人物Billy Corgan及2007年才加入的吉他手Jeff Schroeder兩位團員，但專輯里卻發現有重金屬搖滾名團Mtley Crüe成員Tommy Lee為他們打鼓！

Billy Corgan與樂隊

無論你喜歡他們早年的Grunge搖滾風，抑或1995年登峰造極的雙唱片專輯《Mellon Collie And The Infinite Sadness》，談起The Smashing Pumpkins，總不免要扯到昔日Billy、James Iha、D'arcy Wretzky與Jimmy Chamberlin之經典4人樂隊陣容。如今來看，那早已成為樂迷的追憶了。

慶幸的是，我早在1996年于日本看過這個黃金時期的Pumpkins演出。Pumpkins在2000年解散，Billy另組曇花一現的超級樂團Zwan、出版個人專輯《The Future Embrace》，到最后還是把Pumpkins重組—— 即使復合的只有他和Jimmy。隨著Jimmy退出，Billy再讓樂團重整旗鼓，重塑出由他與Jeff Schroeder、低音吉他手Nicole Fiorentino和年輕鼓手Mike Byrne所構成的4人隊形，這正是2012年前作專輯《Oceania》及翌年來港演出時的陣容。

Nicole和Mike已在2014年初離隊，現在的Pumpkins只有Billy和Jeff兩位官方成員，也許為免尷尬以“2人樂隊”的姿態站出，所以宣傳照片亦只有Billy單槍匹馬露面。而早前Pumpkins在2014年底走訪芝加哥、柏林、倫敦、巴黎、紐約、三藩市、拉斯維加斯等歐美大城市舉行的“迷你巡演”，則找來Rage Against The Machine的Brad Wilk打鼓、The Killers的Mark Stoermer 彈低音吉他，以超級組合的姿態而來，為一時佳話。

何不找真的Tommy Lee打鼓呢？

《Monuments To An Elegy》與2012年前作專輯《Oceania》一樣， 是屬于《Teargarden By Kaleidyscope》這個取材自塔羅牌的project的一部分——《Teargarden by Kaleidyscope》本是2009年底開始陸續在網上發表的44曲概念專輯，經過這幾年，現已達60多首作品了。在最終章《Day For Night》之后，Billy希望可以出版1套作品全集box set。原本這次Pumpkins的目標是計劃出版雙唱片專輯，但最后還是分拆成兩張唱片先后推出為穩健，并在1年之內個別出版。

為《Monuments to an Elegy》錄制demo之前，Nicole和Mike已不在，低音吉他的崗位還可以由Billy包辦，但他們始終要找別人打鼓。當時樂隊的構思是想找一位“打得如Tommy Lee”的鼓手，而Jeff就對Billy說：“何不找真的呢？”Billy在1992年已認識Tommy，于是這位MtleyCrüe鼓手兼圈中名人就與Pumpkins一拍即合。

千千挽歌

在前作《Oceania》面世時，縱使我們眼見樂團已差不多面目全非，但不容否認，這是很棒的The Smashing Pumpkins回歸專輯，尤其是彰顯了其迷幻的搖滾樂風。當中如《One and All》都是典型Pumpkins式中板Grunge-rock歌曲，《Drum + Fife》是攝人的搖滾Ballad，又有Tommy Lee這位搖滾鼓手參與。

然而，《Monuments To An Elegy》專輯所予人的深刻印象，卻是其電氣化與用上synth演奏的作品。比如先行單曲《Being Beige》便是由鼓機節拍與acoustic吉他帶出的美麗曲子，然后才祭出搖滾張力來；《Dorian》是浪漫而靡爛、很80年代風的電子流行曲；Tommy Lee除了打真軍鼓擊外，由Synth-pop式前奏帶出的《Run2Me》，曲中的鼓機程序亦是他所操刀。

2012年，The Smashing Pumpkins恢復3男1女樂隊姿態，Nicole Fiorentino秉承了自D'arcy以來，由女生作低音吉他手兼和唱的傳統，而吉他手Jeff Schroeder是美韓混血兒，亦彷佛要延續美籍日裔成員James Iha的亞洲人面孔。

The Smashing Pumpkins在亞洲國際博覽館Hall 10舉行專場音樂會，《Today》、《1979》的大合唱自然少不了，驚喜是開場不久便重玩David Bowie的1969年經典《Space Oddity》。眼前的Billy發福了不少，貼身衫只有令他的肥腫身軀更玲瓏浮凸，突然明白整晚臺上燈光為什么弄得昏昏暗暗，看來Billy是有意掩飾其海獅身形！

南瓜粉最懷緬的90年代原裝4人陣容The Smashing Pumpkins，左起：D'arcy Wretzky、Jimmy Chamberlin、James Iha和仍有頭發的Billy Corgan。

Smashing Pumpkins無疑是90年代很重要的一支另類搖滾樂團，也就是在以Nirvana為代表的Grunge音樂風起云涌，席卷樂壇的那個大浪潮年代，Smashing Pumpkins異軍突起，他們開創了一種把激進搖滾、哥特搖滾、重金屬融為一體的音樂風格，打下了一片屬于自己的另類搖滾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