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鳴
西部馬王李翰迪,我不這樣叫也不行了。一是你“配”這個名譽,你有這個實力。見了你的人,我都懷疑你的名字是不是后來改的?不然,為什么叫得這么“洋氣”。
其實你人質樸得像“泥”,走在“麥客”或民工群里找不到你。本質的你,就是農民,緣根求木,上溯八輩誰又不是農民?我意思是想表達你“本事”和“名聲”和你一付“村相”的你,簡直就是“云”和“泥”。
清點你跋涉過的步履,步履蹣跚:種過地,扛過槍,又回歸故里,娶妻生子,一身布衣;繼續演繹“植物”與“土地”的關系。但你與所有農民的區別是:你擁有一顆高潔的靈魂,和不懈努力的心與鋼鐵般的意志。幾十年忘情于筆墨丹青,無怨無悔,飲血逐日,禪精竭慮。抵達“西部馬王”的崇高與神圣的名譽,記住:這點你是唯一。
是風景就應該站在地平線上,是風就將歌唱出自己的聲音。你博愛、正直、慈善;你博學、內斂、堅毅。所有的筆墨都是一種“人格”的表達,都蘊藏著詩意:請看你的人生宣言:
宇宙間,彈性平衡法很準//如回應悍的是本拉登//不應欺世肆意//不應無道妄為//對弱者的踐踏//對危難冷漠//無度貪婪良知麻木//以及掩日的高壓//窒息的遮濾//或早或遲//正義神劍//如日恒懸//天怒如雷誰能阻攔//吸血蚊和無聊蠅//及發福的廁蛆們到很容易繁殖//巍然的石椅上//漂積的僅是沒有生命的塵埃//鮮花的綻放不是為了贊美//詩句自然流露如瓜熟蒂落//如成功輕而易舉//則顯生命力微不足道//圍欄邊只能聽到肥豬的喘息//犀利的風呼嘯是在大漠戈壁//如雷松鳴是在深谷絕崖//狂濤咆哮是在天涯險灘//活著就是在糞土上長棟梁//活著就是想讓火山死亡//讓海嘯地震成為歷史傳說//讓天藍讓水清霞麗世界潔凈美好……
不用再摘抄了,僅“活著就是想讓火山死亡//讓海嘯地震成為歷史傳說……。這兩句就能夠看出翰迪的胸襟與氣度:所以你筆下的馬,虎虎生威、千姿百態,靈動生氣。總會區別于他人。最為接近藝術本體原因是你不是‘畫馬,而是‘寫馬。一個“寫”字了得。縱觀歷代當代大家,畫到登峰造極之時,那個不是一個“寫”字?寫你心中的“萬象” 寫你主觀情緒;寫你萬念‘愜意!并且以一個詩人的名義,其實你骨子里就是詩人,一個滿腹經綸,學富五車的詩人;你以詩人的激情澎湃;睿智的哲學理念、佛學與儒學的主旨:全融含在你墨色里……。
李公麟的馬只畫出了馬的可愛形態;趙孟頫也只畫出了馬的溫順、安逸;郎世寧也只是畫出了美麗的外殼;徐悲鴻的馬,只能稱得上“中西合璧”的精準。但在寫意上,大家們都不如你。假如人和動物沒了“靈魂”,一切歸零,外形再美且也毫無意義,只能成為“僵尸”一具。你舍棄旁枝,直抵“主干”,用筆抒寫靈魂;這個意義上講:你最貼近藝術本體。所以你的點滴筆墨直接抵達靈魂,將國粹書法的線通過直抒胸臆的方式,恰恰吻合了中國寫意精神的凸顯;以畫來傳述自己豐贍而博大的襟懷與高潔的靈魂。因此,你筆下的馬:從容自然,開合有度,輕重急緩,斂放咸宜,骨力與格韻兼得之,筆情墨韻則包孕其中。所以,你的馬格調雅逸,品位宏正,用筆潤中含蒼,蒼中見秀,線條于灑脫中見凝煉,遒勁中見靈動,不經意里見精道。你的馬已幻化成人性的光芒:情馳神縱,超逸優游,臨事制宜,從意適便;有若風行雨散,潤色開花……。你畫你心中所想之馬。只要著墨,即成駿馬,信手拈來,皆得理法。往往呈示出解衣磐礡的暢快,達到了通權達變的火候。你的這種過人之處,能把極平凡自然的馬,畫得生機頓出,這大概歸結于你將禪宗的“頓悟”化解于心,將禪機滲透在筆墨形象中的緣故。
但我們必需一點要搞清,你是詩人,是一個很純粹很陽光的詩人。你無能說話或微信都將以“詩句”啟齒或呈現。可以感受到你對,詩與詞的深究程度。你把詩作為一種‘暗流注入到你的畫中,使其馬更具人文關懷!你深知:古人曰:“汝欲要學詩,功夫在詩外!”你對佛道深有研究后認為:佛教藝術是中國歷史文化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藝術家只有參悟機緣,才能夠創作出傳世之作。佛,其實是人們心中的一種寄托佛教本質上不是宗教,是人類心靈的深化與超越,佛是覺的意思,覺悟人生的本體。覺悟宇宙,洞察一切法界的本源規律。禪是教導和引導當代人學會自我超越人生觀,讓人們放下滿足五欲也是自我折磨的妄想,得到安穩清凈的心境!其實質是以特殊的視覺觀察世界透視人生,從而獲得思想上的大解放、精神上的大逍遙,生活中的大機趣,使心性活潑、自在、通透、澄澈。正因為你徹悟了佛禪的精神實質,因此,你的繪畫通達:“自笑禪心如枯木,花枝相伴也無妨”的境界;真正的將自己的所思所想和自己的心像融于佛心禪意的畫中。用自己心像、主觀意象、佛的臻境去闡釋普世的情懷!
翰迪抱德懷藝,敏悟篤行。于書畫歷練即久,加之學識與修養的鍛造,已入“從心所欲不逾矩”之境;可謂:囊括萬殊,裁成一相。學養和性情達到一定高度,就會有一雙擾亂世界的慧眼,我深信:照這路子走下去,假以時日,必成大器!我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