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肖定麗 圖 胖頭魚
多看了一眼
文 肖定麗 圖 胖頭魚
每天的晚餐時間,都是小豆子眉飛色舞的演講時間。可今天小豆子一回家,還沒坐上餐桌,就哇啦哇啦地跟媽媽說開了。
今天,關心的媽媽來我們教室了,來跟曹天笑算賬。
原因是關心受了傷,讓他受傷的人,就是曹天笑。
事情是這樣的。
中午放學回家,關心的腦門上帶著三道傷。
關心媽媽問他:“你這是怎么啦?”
關心轉過臉說:“沒事,我摔倒了,碰的。”
他媽媽直搖頭:“你摔倒,正摔在誰的指甲上?”
“真的沒事,就是摔的。”關心一口咬定。
“別怕,告訴我,我找他算賬去,這三道傷破了相啊!”關心媽媽咂著嘴,皺著眉頭。
關心一聽,急了:“媽媽,不用你去,下午我去學校,把曹天笑那小子抱住摔倒,揍他一頓。”
關心媽媽說:“噢——原來是曹天笑呀!明白了。說說怎么回事,誰先動的手啊?”
關心才知道自己說漏嘴了,只好坦白說:“下課,曹天笑在凳子上打坐練功,我回頭看了他一眼,他給了我一彈指,我踢他一腳,他撓了我一把。”
關心媽媽生氣了:“這是什么人物,這么牛,看一眼都不行?嗯?下午我得去看看他,見識見識。”
“他有什么好看的?我再也不要看他!你不要去,媽媽。”
下午關心媽媽非跟著關心來到教室,找到在練功的曹天笑。
關心媽媽問曹天笑:“你為什么要撓關心的額頭?”
曹天笑不練功了,垂著頭,垂著胳膊垂著手,小聲回答說:“關心踢我。”
“他為什么踢你呢,好好的?”關心媽媽追問。
曹天笑的聲音更小了:“嗯,他看我,我彈他,他踢我,我撓他。”
關心媽媽搖頭說:“你這可不對了,又沒把你看壞,你怎么拿手指彈人呢?”
“嗯……”曹天笑的聲音快聽不見了。
“再說,撓人就更不對了,你是貓嗎?”關心媽媽問。
曹天笑急了:“阿姨你也看見了,我是人,不是貓。”
“那是你在學貓了?你瞧,關心他多帥,你這一撓,他就不帥了。以后,你會改嗎?”
“會改。”
“像蚊子哼哼,不像個練功的。大聲點兒!”關心媽媽打了個手勢。
“會改!”
“嗯,真不賴。如果再撓,我可把關心送到你家,由你爸爸媽媽來養,我不喜歡養帶傷的小孩兒。”
曹天笑一聽,鼻子尖直出汗,可憐巴巴地說:“關心要去我家,我就得去流浪,我爸爸說家里有我一個小孩兒,就夠煩的了。”
關心媽媽笑了,說:“好吧,關心還由我來養,不會讓你去流浪。現在——你們倆摟在一起,和好吧。”
曹天笑望著關心,忸怩著,他不知道關心肯不肯讓他摟。
關心笑了,把手伸過去。曹天笑趕快抓住關心的手,緊緊地摟住關心。
關心咯咯笑得直不起腰,他說:“你想癢死我嗎?哎呀,癢死了癢死了,還不如再打一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