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怡
爸爸是個“大煙鬼”,每天要抽一盒多。媽媽和我都很擔心他的身體,幾經商量,最終爸爸同意“禁煙”了。
不過,他也有要求:“我不可能一下子完全戒掉,這樣吧,每天少抽兩根。”少抽兩根?嗯,好像也不能一下子堵死,這樣吧,干脆實行“限號”政策:單號抽一根煙,雙號允許兩根。
“太少了吧。”爸爸裝可憐,想多爭取點“福利”。媽媽和我對視一下:“這都不行的話,干脆一根也別抽了。”“好吧好吧,就聽你們的。”說完,爸爸一翻日歷,興高采烈:“今天雙號,兩根,我先抽一根過過癮去。”看著爸爸的背影,我和媽媽無奈地笑了。
限煙措施想得挺好,實施起來,卻并不那么容易。
一天晚上,外面寒風凜冽,大街上的人也寥寥無幾,爸爸在樓下徘徊了很久就是不上來。一直等到家里燈都滅了,才躡手躡腳的打開房門,踮著腳一小步一小步向房間走去。一直在沙發上等著爸爸的我,啪地一下打開燈,爸爸嚇了一大跳。
“過來,哈口氣!”
“干嘛啊?”爸爸裝無辜。
“別裝了,這么冷的天不上來,肯定在外邊偷抽煙呢。”
“我沒有……”爸爸說著,我湊過去一間,好大的煙味兒。我一溜煙兒跑到家門口的垃圾桶前,一眼就看見垃圾最上面有個煙頭,還有火星呢。我拿著煙頭罪證,得意洋洋地對爸爸說:“證據確鑿,還想抵賴?”
第二天,剛過中午,爸爸便在客廳抓耳撓腮,不一會兒他嬉皮笑臉地湊過來問我:“我能不能再draw一根。”
draw?什么意思啊。突然,我靈機一動,他該不會是問能不能吸煙吧。“今天是單號雙號?”“單號。”“單號抽幾根?”“一根。”爸爸悶悶不樂地走到陽臺,唉聲嘆氣。我一陣竊喜。
到了晚上,吃過晚飯,我在臥室讀書,媽媽在干家務,爸爸在客廳里焦急的走來走去。沒過一會兒,悄悄走到我的面前,沒等他開口,我憋著笑說:“是不是想抽煙?”
“一根,就一根,肯定最后一根。”
我指指日歷:“今天單號雙號?”
“單號。”爸爸垂頭喪氣地走了,一邊走還一邊不服氣地嘟嘟囔囔:“抽煙都限號了,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看著爸爸失落的背影,我有點心疼,但為了他的健康,咬牙鐵面無私吧。不過,自從實行了限號禁煙,爸爸咳嗽少了,嗓子也清亮了很多,時不時還哼小曲呢!看來,限號禁煙效果還是杠杠滴,以后我們一定要不遺余力的繼續推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