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頭上先綠的那一群就是早春。
衰草以及更加頹廢的我斂聲屏息、抬頭張望,只有清溪仍舊向自己的方向流去,碧綠的苔蘚就像小鳥去年說過的那些話語。
似乎有呻吟在周遭響起,我知道那些都是希望里的聲音和生命進程中的律動,如同雪水面向消融的幸福,她們含蓄的表白,都將給予從土地上冒出的嫩芽。正是那蕩漾的綠意和生長的愿望,真正將盛大的春天一層層叫開。
(節選自司舜《傾聽,站在春風的背后》)
寫法出擊
開頭一句,形象、準確,言簡意賅,囊括進早春的一切所有,即最先綠的那一群就是早春。可以這么想象,隨著綠意的蔓延生長,隨著綠焰的燃燒燎原,還有那生長的愿望的不斷生長,一天天的春被一天天地叫開,一頁頁春天的書被一天天翻開。那“我”還頹廢什么,衰草還衰什么。此時,作者似參悟出了生命的某種玄機,或者受到某種啟示和感染,心情一下子就振奮起來。即便最后春天也會被翻盡,那又算得了什么呢?因為我們已經綠過、走過,并把最好最盛大的春敬獻給時間、大地,當然這都是后話。本文,作者僅用百十來字,就把一個活力無限的早春呈現在我們面前,行文中沒有用太多華麗的辭藻,也沒盡情地渲染早春如何美麗生動,就只在“生命進程中的律動”中行文,語言由先前的有些凝重慢慢地轉向輕快,作者的心情也似由壞進而好轉,如早春里的萬物,痛并生長著,快樂而幸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