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杏花更熱烈

徐志耀

師：大家剛才在描述照片中的杏花時，很細致，有進步。不過，我還要給大家看一句古人描繪杏花的名句：“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鬧?！?/p>

你們說說，這兩句詩，哪里好？

生：“春意鬧”好，寫出了春天的特點。

師：說得不錯。不過有個問題，你們剛才也看到了，杏花是紅色的嗎？

生：不是，是白色的，或者是淡粉色的。只有花萼是紅的。

師：那我改一下，改成“粉杏枝頭春意鬧”，或“白杏枝頭春意鬧”，你們覺得怎么樣？

生：感覺有些別扭。

師：為什么別扭？

生：感覺“粉”與“鬧”不對應。

師：對，紅色給人的感覺是什么？

生：熱烈奔放。

師：因此，改成“粉杏”，或“白杏”，都形容不出這種熱烈來。那我改成“粉杏枝頭春意濃”如何？

生：這個句子感覺沒意思了。

師：一個“鬧”字，寫出境界。一改，就成了平庸之句了。但詩人為何要以“鬧”來描寫杏花呢？如果此刻百花齊放，你再寫紅杏之鬧，還有這樣的意境嗎？

生：沒有，此刻杏花已不再突出了。

師：大家看，前一句是什么意思？請注意“綠楊煙外”一詞。

生：綠楊煙外，是不是指楊樹的葉子剛剛長出，像一層薄煙一般？

師：說得很好，“曉寒輕”，此時寒意雖輕猶存。當然，這一句也可以理解成天氣尚寒，清晨還有淡淡的霧氣，如同薄煙一般。總之，早春尚寒。大家剛才有沒有發現，杏花是果園中最早開花的？果園中的其他樹木是什么樣的？

生：果園中其他樹木都還只有小小的芽與骨朵，杏花開花最早，最能代表早春濃濃的春意。

師：對，如果沒有前一句的襯托，又怎能表現杏花開花之早？而“鬧”字的境界就在此體現出來了。同時，詩人在此處用了夸張修辭，將他此刻的心情附著在了杏花上。這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

生：欣喜，喜悅。

師：可見細節往往也體現了描寫者的情感，而這種情感又與周圍的環境有著密切的聯系。